蕭霄掃了告解廳一圈,沒找到什么合適的東西,于是將修女發給他的圣經和掛墜拿出來抱在了手上。才讓主播走向了唯一勝利的結局。
系統又提醒了一次。目之所及的范圍內,唯一可見的便是不遠處的一把椅子。
秦非的前后左右各有一人,四個人像是抬轎子那樣,將棺材扛在肩上,腳步平緩而穩健。各個分區的管理處都只在每天上午營業,若是錯過了營業時間,玩家們就只能等到第二天再去提交辦理。
秦非:“……”“上帝看到這一幕高呼好家伙。”即使他們知道了,也不會把他交出去的。
但,大家遲疑了片刻,竟紛紛點頭同意了。“我需要先查看一下告解廳的損壞情況。”她將秦非按在椅子上,和顏悅色地寬慰道,“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不要擔心。”
他再一次站在了那條十分熟悉的走廊里,燈光明亮,墻壁雪白,木質地板光潔不染塵埃。蕭霄自從進入圣嬰院副本以后就沒有走過什么好運,今晚當然也一樣。
“是害羞了嗎?還是因為自己正在準備坑他而內疚啊?”司機修長的脖頸上頂著一顆光潔的腦袋,臉上平整而光滑,沒有任何五官,那張可怖的面孔泛著詭異的青黑色,就像是一張死去多時的人皮包裹在橄欖球上。
與此同時,秦非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系統提示音。
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的頭號通緝犯。絕大多數副本中都有著指引NPC的存在,只有極少數副本,完全需要靠玩家們自己摸索。
說到這里,秦非忽然意識到一絲不對。蕭霄抬頭向秦非看去。
他伸手,將右邊僵尸的頭輕輕拂開:“婉拒了哈。”“你不懂!!!嗚嗚嗚你根本不懂!”
之后是402、403,非常普通,沒什么問題。林業對秦非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總覺得,他只要不是被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暗算,就一定能有所應對。
但,緊接著,它的憤怒終于壓抑不住了!
大腦叫囂著想跑,可渾身僵硬得像是化成了一塊石頭,沒有一處地方能動彈得了。鬼嬰從始至終都沒有攻擊他,可他實在是太害怕了,鬼嬰出現后沒多久他便嚇昏了過去。
而秦非則在修女的身影消失后,立馬打開了蕭霄所在的囚室的門。
但玩家們不可能清楚這一點。這小家伙的突然出現的確給那兩人帶來了不小的震撼。
“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金發男子摩挲著下巴,“這又是指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副本的劇情解析度歷史最高是46%,被他這么一挖起碼得升到90%。”
“那您接下去打算怎么辦呢?”修女詢問道。就在秦非說完“第三個沙坑里也沒有哨子”這句話以后。距離那幾人進入門中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門里沒有傳來絲毫聲音,他們去推門,卻發現門上上了鎖。
從義莊到亂葬崗的這段路程,來的時候長得令人心驚肉跳, 返程時卻不消片刻便已到達。
它們在那眉宇之間交錯著,形成一個個微小的宇宙。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現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
大多數人都自行發現了吊墜后的數字,只有一兩個看上去懵懵的,在旁人告訴他們后,才露出和蕭霄一樣恍然大悟的神情。不是他故意氣人,實在是鏡子里那個他的模樣,就很像那種劣質國產古裝電視劇中主角黑化以后的扮相。但床上又的的確確躺著一個人形的東西,戴著帽子,寬大的衣擺順著床沿垂下。
這威脅看起來比扣分還要糟糕的樣子。他忍不住去瞄秦非。
蕭霄因此對秦非佩服得要命。保命用的東西,當然越早拿到手越好。
哪怕是身為大公會高玩預備役的三途,也絕不敢在20多個同級主播面前打這樣的包票。很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得團團轉,可看他如此坦蕩地點頭稱是,三途心中依舊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陣“這個人可以相信”的念頭。
但這不重要。他甚至聽到自己耳畔回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就像游戲里的角色瀕死前的系統提示音。秦非的所作所為,就像是在一間本來就煤氣泄露的房間里點燃了一簇火。
秦非盯著兩人。走廊兩側,原本普通的臥室門全都變成了厚重的鐵門。在近距離的對視下,醫生的面罩散發出極淺淡的金屬銹氣,同時還伴隨著似有若無的草藥香。
新人是最容易在第一個副本中心態崩塌的。
老板抬起頭看了任平一眼。這是秦非對鬼女性格做出的判斷。哦哦對,是徐陽舒。
三途猶豫片刻,對秦非道:“如果我和你分享一些信息,你可不可以把這東西的門打開,放我們進去?”“那個該死的罪人,他犯了褻瀆神明的罪孽,試圖與同性親近——而且,他竟然試圖要對我不敬。”你厲害!行了吧!
僅僅10秒,就能創造出如此血腥的場面,那個0號囚徒的戰斗力不可謂強橫。他是在臉上紋了“我是基佬”四個字嗎???
作者感言
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