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種疑惑不僅僅是刀疤,同樣也存在于在場的每一個玩家心中。
三,二,一。
11號似乎有臆想癥, 時不時就會說幾句胡話。這一次,他果然看見了倒計時提示,隨著數字由一歸零,懸浮在半空中的計時器碎成了一顆顆粒子,消散在空氣中。“蝴蝶知道你剛升到D級,說不定會去D區門口堵你。”三途道。
自從刀疤被程松收編以后,剩下那幾人便隱隱有了以談永為先的意思。“那當然不是。”鬼女像是覺得秦非說了什么很好笑的胡話似的,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這里附近明明都光禿禿一片,什么也沒有啊。”有人不明就里地喃喃自語。
一把搡去,石碑紋絲不動。【鬼女的手:好感度46%(鬼手覺得你長得又好看,說話又好聽,非常喜歡你。所以,你愿意和它做朋友嗎?)蕭霄汗如雨下:“那要怎么辦?”
秦非頷首:“你們先過去吧,我留在店里。”他輕輕叩擊著囚室的門欄。
秦非心里一咯噔,頓時暗叫不好。
他們的腳踩在地面上的畫面清晰,一步一步,都走得十分平穩。秦非微微喘息著,他在丟出血瓶后立即找準時機向著另一個方向跑了過去,可糟糕的是,背后,2號竟然并沒有死,反倒緊追而上。鬼女沒有那么好糊弄:“先把東西給你們,萬一出了岔子怎么辦?我知道你們拿到那本書以后想做什么,將活人煉化成尸,的確是離開這個村子的唯一辦法,但離七月十五還剩三天,如果你們提前完成了尸變,這當中的時間差足夠那些村民發現不對勁,找來新的替代品。”
這副菜雞的樣子,真是給公會丟人啊!
二十多個人在休息區內散開。“對不起,爸爸媽媽。”秦非向前輕輕邁動了一小步。林業嗓音中帶著壓抑:“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蝴蝶皺起眉頭,示意傀儡將被子翻開。
他伸手握住脖子上那枚吊墜,骨形修長的漂亮手指在上面輕輕捻磨著。青年面帶微笑地聳動了一下肩膀,語氣輕松地道:“還記得咱們昨天遇見的那個老頭嗎?”
他一腳踹開腳下擋路的頭,在下一個拐角處猛地推開蕭霄:
光幕中,秦非已經站在了王明明家門外。上面有好幾樣他剛才都在村民家門口見到過。
只是,一推開門,秦非就瞬間黑了臉。那他就算真的把自己的特殊能力告訴他,也不是不行。
無論是從秦非的上一場直播追過來的老粉絲, 還是半路見E級大廳人多過來湊熱鬧的觀眾。他背后的羽翼變得比先前更加巨大,幾乎將整個臥室填滿。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
“大巴車,是大巴車,!”林業第一個興奮地喊了出來。“我不會死。”這個副本中幻境層出不窮,在墳山遇見鬼打墻,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不能繼續向前了。顛倒黑白,但又沒有完全顛倒。
畢竟,秦非已經創造過太多在他認知范圍內完全難以發生的奇跡。漆黑一片的狹小空間內,男人的臉色慘白得可怕,指尖冰冷,額角卻不斷有細汗向外滲出。
三途想到了前幾天在服務大廳時,秦非認識的那個女NPC。“誒誒誒??”“那六個人并不是死了就算了,等到7月15,他們的尸體在村祭上還有用,村民們應該不會大費周章的先將他們埋了,然后再挖出來。”
他從隨身空間里找出小刀,單手撐地,在沒有接觸到墻面的情況下,用刀子細細地剮蹭著墻腳的什么。就像是一只所向披靡的三角形梯隊,所過之處,就連厚重的石墻都被割裂出一道道劃痕。這樣的話……
大大的落地窗前綴著兩幕米白色的窗簾,墻面潔凈得幾乎能反光,木質地板也纖塵不染。
無知無覺的玩家會在這里和自己的里人格慢慢融合,直到他關于副本外的記憶被抹消,完完全全變成副本內的一份子。
秦非的目光從這三人臉上擦過,心下了然。進服務大廳是不可能了,這無異于羊入虎口,即使進去,他們也無法安然來到柜臺前辦理業務。
神父不間斷地呼喚著。7個人,距離規定的6人,就只差一點點。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
聽起來倒也是個鬧鬼圣地。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的頭號通緝犯。“話說早了吧,后面的麻煩事還多著呢。”
“守陰村面積雖不小,但具有標志性的公共建筑卻并不多。”秦非道,“禮堂、祠堂、亂葬崗,除此以外,還有那六戶人家自己的房子。”副本進行到那個節點,玩家們之前在無形當中形成的對立已經消解了。
秦非正視著面前虛空中的一點,唇畔帶笑,嗓音輕柔舒緩。
“為什么,你為什么還不過來?我的孩子。”低階玩家單打獨斗,高階玩家卻抱團行動。好在他從來沒有懼怕過來自他人的目光。
“跑!”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同一個事實。
作者感言
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