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不怎么樣,鬼手一點也沒有被威脅到。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腰帶被鮮血浸透,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來了來了。”
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蕭霄失望:“關于那幾具尸體存放在哪里,我有個想法。”他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在NPC和玩家對立形式如此嚴峻的副本中,將NPC直接收入麾下呢?
“這么簡單啊!”秦非感嘆。“竟然感覺到了一點點燃!”
“主播膽子好大,看起來好像一點也不害怕。”“其實還有一個地方,是最適合停尸的。”因此秦非只是咳了幾聲,原以為肺部會傳來的那種火燒火燎的灼痛感卻一直沒有出現。
他說話時臉上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局促,看上去有些小緊張的樣子:“我是狼人社區的志愿者,負責照顧安排你們這些天的住宿,請跟我來吧!”區別僅此而已。
“守陰村面積雖不小,但具有標志性的公共建筑卻并不多。”秦非道,“禮堂、祠堂、亂葬崗,除此以外,還有那六戶人家自己的房子。”雖然其實什么感覺都沒有,但總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呢。
她似乎明悟了。在1號的房間里,大家找到了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堆非常奇怪的東西:相機,望遠鏡,放大鏡,螺絲刀,鐵片……
因此等游戲結束,那幾具僵尸的肉身被玩家們損毀以后,秦非便特意在棺材中摸了摸。彩虹屁就像被攔腰截斷一樣驟然消失。秦非輕輕嘆了口氣,不得不走上前推開了那扇門。
那他怎么沒反應?秦非想了想,在“現在就回家,看看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到底是不是鬼”和“去外面看看”之間搖擺不定。
從游戲開始到游戲結束,他都只是直著一根筋硬找。
“主播想干什么?我怎么又看不懂他的操作了?”下一秒,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門緩緩向兩側打開。
“你確定任平在指認完老板是鬼之后,腦袋突然就掉了?”薛驚奇又確認了一遍。“老婆我又來了!老婆加油加油,快點升級成高階主播,等到那天我一定把我攢的金幣全都打賞給你!”
順著她視線飄去的方向,一個人正悄無生息地縮在角落里。而且這個里人格版,大概率還會十分兇殘且具有攻擊性。
可事實就呈現在他眼前,有一個玩家,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被窗外的怪物拆吃入腹。一旁蕭霄的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鴕鳥蛋:“你真的升到D級了??”他的眼睛驀地瞪大,一把扯住三途的衣袖:“我靠!三途姐你快看,那不是蝴蝶嗎??”
蕭霄將信將疑,這不是個本土湘西趕尸本嗎,怎么徐陽舒形容的鬼聽起來跟貞子似的?
有什么問題嗎?昨晚大家在亂葬崗那樣狼狽地瘋跑了一夜,秦非的蘋果居然還沒跑丟……他不明白這個副本里的NPC都是怎么了?為什么一個二個都想騙他。
身后的大門早被白衣女鬼鎖死,兩人的后背貼在冰冷的墻面上,前方不遠處,鬼女染血般的甲床驟然伸長,像是手握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沖著兩人面門便直沖過來!“嗨~”
這些都是大家在正常情況下,第一反應會想到的,可能藏匿祭品尸首的地方。緊張!而且,即使白不走雙,秦非也同樣不能一個人回到義莊。
無論是禮堂中那副突兀出現的掛畫,還是夜晚村道兩旁那鋪天蓋地的、幾乎要將人的視野淹沒的石像,都在明晃晃地、十分刻意地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走廊里是暗的,但秦非在房間里時也并沒有開燈,雙眼早已適應了黑暗。
“這是低級靈光蠟燭。”蕭霄向林業和凌娜解釋道,“有一定的驅魔效果,在中式本和西式本中都可以生效。”他們必須上前。秦非道:“其實,我們只需要靜靜地等就可以了。”
華奇偉不為所動:“出去才是真的送死。”
“主播是在防修女吧!這個修女太崆峒了,主播肯定是怕他下回和隊友交頭接耳的時候修女又發瘋hhhh。”直播畫面中, 一身睡衣的青年正站在血肉橫流的客廳邊緣。
它的面部干枯,褶皺遍布,像是一顆被啃光了果肉的果核,那張丑陋的臉在昏黃的光影下浮現出一層淡淡的油脂,令人光是看著就覺得十分不適。
“你喊我們過來有什么事?”現在已經死了兩個了。從歷史直播記錄來看,徐家老宅不僅找不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還潛藏著眾多危險,甚至有不少玩家都在那里喪命。
什么超強彈力球被扔進幼兒園里,也早該自動停下來了。這兩人,是十余名玩家中唯二的、已經可以確定中招了的人。他側過身,一臉擔憂地指向身后。
而不遠處,秦非卻陷入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境地。統統無效。
“哪怕只是半句話,或者幾個字都可以。”好吵啊。玩家們:???
鬼火的臉瞬時就拉拉下來了,眼神中甚至劃過一絲慌亂。程松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沒有感受到絲毫阻力,棺蓋被順利推開。
秦非一路向前,同時在腦海中思索著那幾條掛在迷宮門口的規則。秦非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別著急嘛。”
他們被那些盡在眼前的積分攪亂心神,而忽略了副本的本質。
作者感言
只是空氣中依舊繚繞著揮散不去的濃重氣味,每次呼吸間都帶給人一種沉悶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