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游邁步來到玩家們身前。“其他主播的畫面呢?切到其他主播的直播間去看一看。”為什么?
“救救我、救救我!!你們要什么都可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這間房里的擺設和它的外觀一樣,都已經十分陳舊了,那些夜間村中隨處可見的石質神像在屋里并沒有出現,地上散落著一些水果玉米之類的食物,也不知扔在那里多久,全都干癟得不成樣子。
不會真的追來了吧?
“尊敬的秦老先生。”修女屈膝向秦非鞠了一躬,“我就送您到這里了。”隨著他在迷宮中越來越深入,那些眼球們的反應也越來越大。
他的左腦和右腦各幻化成一個小人瘋狂打架。熱情的樣子和面對其他玩家時,那種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不耐煩模樣比起來,簡直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那他們豈不是要死得很慘?!
刺頭撇了撇嘴,偃旗息鼓不再發話了。
之后發生的一切就如秦非所料。
秦非抬頭看向蕭霄。
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一個答案:
清亮好聽的男音從木質箱壁內側響起。“啊——!!”
他說這話時的神態過于平淡了,不見半分被戳穿心事的惱羞成怒,這令撒旦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一點。
他十分贊許地點了點頭:“確實。”
那是一道和手一樣蒼老的男聲,在木箱的一側輕輕囈語著。
說著太陰森的目光掃過眾人,那眼神中簡直寫了一行字:沒事千萬別找我,有事也別找。賭徒搖搖頭,一臉高深:“你不懂。”
“喂。”青年眼底噙著溫和的笑意,半蹲下來,輕輕拍了拍徐陽舒的臉蛋,“別裝了,你不是也想去找書嗎?”我我理解你想要安慰我的心情,但是大可不必。“媽媽,開門,我回來了。”
“對了。”秦非話鋒一轉,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在無數的時間和空間中,我們分散開,卻又是一體的,不分彼此。”簾幕內側發出一聲輕輕的喟嘆,令秦非不由自主地冒出半身雞皮疙瘩來。
系統播報第三次響起,儼然對秦非無視它的行為感到十分不滿。兩個對立的陣營,天然便對對方有敵視。
除此以外,2號身上沾的血,還為他帶來了黛拉修女的怒火與懲戒。他們肯定是在尋找新的獵物。“NPC呢?這里全都是玩家嗎。”
他們是去過屋檐上掛著紅紙錢的村民家中的,就是那個狂化的老爺子。她冷笑了一下:“你以為,只要是徐家后人,隨便什么人都可以取走這本書嗎?”“呼——”
小秦??那兩個曾經在規則世界中成為傳奇的風靡人物,就此銷聲匿跡。
兩側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現場。【炒肝店老板娘:好感度5%(老板娘對你不怎么感興趣,勉強能認出你是小區里的孩子)】有的房間關著門,有的開著。
十六個男女老少不同的人格侵占著這具身體,蘭姆越來越頻繁地在人前表現出異狀,這令他的家人們對他的不耐日漸加深。清雋的青年身姿頎長,膚色白皙,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株風中的白楊柳,看上去親和又可靠。
如果要比眼下的情況更加危急,即使把秦非丟進紅著眼睛的喪尸堆里都做不到, 恐怕得有人在背后拿大炮轟他才可以了。
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不知不覺間,他們竟然已經在亂葬崗待了整整一夜。
……
“到了。”導游在大門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魁梧的男人將室內的燈光遮蔽,只留給3號一片涼透心臟的陰影。
秦非:“……”系統播報第三次響起,儼然對秦非無視它的行為感到十分不滿。
想必就是顧慮到了若是站上這樣特殊的站位,或許會違反一些特定的規則。
隔著薄薄一層鞋底,有什么東西似乎碎在了他的腳下。
例如秦非的里人格是撒旦、1號的里人格是那個百目鬼、2號的擬人格是暴食怪、14號的里人格是母親艾拉……等諸如此類。自己有救了!
作者感言
那一道道宛若有火焰灼燒般的視線匯聚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