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差點下意識這樣接話,好在及時反應過來,狠狠咬了下舌頭:“要四碗炒肝。”他操縱著自己不甚靈敏的左眼皮,向秦非眨了眨眼,留下一個不自然到有些許恐怖的wink。
后背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秦非從口中溢出一聲悶哼。
……事實勝于雄辯,形容的大概就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一旦和他搭話,心智不堅定的人不超過三句就會被他帶跑偏了。”
“唉。”高階靈體意興懨懨,“算了,再看看吧,反正也沒什么別的直播可看。”“哦——是、嗎?”本該鮮血涌動的祭臺地面上干干凈凈,祭堂中卻不斷有血水順著墻縫滲流而出。
這條臺階本就青苔遍布十分難走,如今秦非和蕭霄更是一邊奪路而逃,一邊用手指頭死死摳著一側的墻壁,生怕自己腳滑掉下去,直接將底下狂舞的電鋸變成碎肉機。
刀疤卻并沒有和她交流的意思,十分不耐煩地道:“別廢話。”
現在是白天,村道兩側的石質神像都被村民們收了回去,同樣的,村民們也都不見了蹤影,整個村子只余一片死寂。“小弟弟。”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活像個犯罪分子的笑容來,“手上有沒有多余的積分?”他扭頭望向站在門口的秦非。
就連秦非本人,同樣對此充滿了興趣。然而,半晌過去,彈幕中卻始終無人回應。“凌娜說得沒錯。”
這個封印鬼嬰的封條原來這么厲害?但左右兩側危險同時逼近,蕭霄分身乏術。
鬼火&三途:“……”秦非點了點頭,并不準備在這件事上同村長多做糾纏。
總之,那人看不懂。如此一來,幾名沒拿早餐的玩家當即便傻了眼。秦非滿臉坦然。
不過短短10分鐘,這片亂葬崗內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在生與死的懸崖邊徘徊。
秦非重重摔落下來,屋內的靈牌稀里嘩啦散落一地。刀疤望著秦非細膩蒼白卻異常精致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垂涎,他握著匕首的手高高揚起,眸中狂熱之意盡顯。他思忖片刻點了點頭:“嗯。”
他樂于看到他們在自己的手下驚恐、哭泣、求饒,甚至為了保命作出一些喪失尊嚴的乞求……緊接著,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現在秦非對圣嬰院的大部分設定都已有了了解,但還有些細節,他想弄得更明白些。
“我們來玩捉迷藏吧,我數到三十,你們都要躲好哦!”才被迷宮徹底吞噬以前,NPC憤怒地呼嚎著。
“之前我和村民打聽的時候了解過,往年村祭,玩家們都是直接躺在棺材里,被村民連棺材帶人一起抬上祭臺的。”他解釋道。
卻被談永頭也不回地一把甩開:“還能干嘛,別人不告訴我,還不準我自己出去找線索?!”24號過于仗義的舉動令秦非頗有一些意外。有什么問題嗎?
數道感激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站在原地,抿唇微笑,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秦非收回視線。
“十二點,我該走了。”談永渾身顫抖如篩糠,全然沒注意到,距離他不遠處的玩家們看向他的目光中已然透露出難以言喻的恐懼。途中,他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險,而最后成功回到人間的,也不過只有趕尸人自己而已。
不知過了多久,6號陰沉著臉色率先開了口。
“主播加油, 主播加油!”左右兩側的人意識到什么,也顧不上其他,急急挪動著身子向反方向撤去。金發男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
“你必須等到凌晨以后再動身,通往迷宮的道路只在那個時候出現。”“主播到底在干嘛呀??”“你的神父就在這里,陪你一起聆聽。”
“喂?”他擰起眉頭。
林業皺了皺鼻子,按下心中絲絲縷縷冒出的恐懼。秦非的后背驀地發冷。有的房間關著門,有的開著。
進門歇腳,卻遇上暴雨,被迫滯留七天。
招待室里還坐了好幾個暗火的其他玩家,聽到探員說話紛紛過來湊熱鬧:“展開說說?”
看來,棺材的安全屋作用是有上限的,在與已知的規則產生沖突時,即使躲進棺材里也沒用。
黛拉修女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傳教士先生!”
沒有得到回應。他斬釘截鐵的模樣過于決絕了, 把黛拉修女弄得有些懵。
也未免有些過于湊巧了吧。就在不到半小時之前, 這樣備受矚目的人還是6號, 以及他身旁的5號和7號。
作者感言
秦非但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