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笑了一下。謎底即將在30秒后揭開。可這人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如今都什么也問不出來。
雖然秦非此前從未經歷過結束直播的流程,可敏銳的直覺依舊讓他在第一時間便覺察到了異常。
那些孩子,是真的憑空消失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開彈幕了!”他早已習慣了跟著副本的規則限制走,像秦非這樣主動跳脫于規則之外看問題的方式,他在此以前還從未接觸過。
“說起來也是湊巧,10號和12號,這兩個副本中最特殊的人設,這次竟然湊到一塊兒去了。”
可他卻再一次醒了過來。醫生的記錄本中,有不少關于24號的記錄,據醫生描述,24號在大多數時候都表現得很正常,但偶爾會出現虐殺小動物或小規模縱火之類等帶有潛在犯罪意向的舉動。
“他們家也有人去世了。”秦非清了清嗓子,嘗試著呼喚道:“系統!系統?”秦非這樣想著,腦海中卻回想起剛才在臥室里照鏡子時,鏡中浮現出的他自己的模樣。
“小秦,人形移動bug!!”所以他才將到手的分數都推給他們,轉頭去辦更重要的事。修女的表情虔誠而真摯。
這個家伙人都沒有走進告解廳,說出來的話肯定不會被系統判定為加分。在如此高強的運動下, 秦非喉間很快涌起一股血腥氣,淡淡的鐵銹味在口腔中彌漫。
“實在太好笑了,這個玩家真心一點不像新人,這一波我粉定了!”“哎!”
他們用第三方視角觀看著直播,鏡頭里的畫面一直黑黢黢一坨,因此他們對整個迷宮的掌握甚至可以說還不如秦非的十分之一。
雖然大巴前面掛了“守陰村”的牌子,可根本沒人清楚那是哪里,和沒說也沒什么區別。孫守義最不擅長的就是猜謎,皺眉道:“要不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
秦非不為所動,十分誠實地搖了搖頭:“不呀,你怎么會是我呢?”
桌上的玻璃瓶子非常多,除了各類酒水以外,果汁、氣泡水、甚至各類調味品和油都應有盡有。
摸清祠堂地形,在某種程度上可以將玩家從這只靠運氣的困境中拔出來一些,替自己增加一點活命的可能。十來個玩家湊在規則前面研究著,各自在心中打著算盤。他不想再去碰那堵墻,摸出水果刀,用刀尖輕輕戳了戳墻面。
死的就會是3號自己。
秦非的思緒清晰,身體卻像是被某種東西壓住般絲毫動彈不得,他費力地轉動眼珠,眼眶邊的皮膚傳來細微的撕裂疼痛,可依舊什么也看不見。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E級大廳中,圍觀的靈體們屏息凝神,連呼吸聲都放緩, 無數雙眼睛死死盯著光幕中的那雙手。
他手忙腳亂地爬起,卻見自己身旁,那個一身神父裝束的青年雙手交疊,輕輕覆在胸前的十字架上。“閉嘴。”在短短一分鐘之內,秦非對鬼火說出了三途曾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幾道目光頓時如探照燈般齊聚到了秦非的臉上,無論觀眾還是玩家,此時此刻內心都不約而同的涌現出了同樣的想法:
果然。得到自己預想的答案,秦非若有所思地垂眸。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修女冷峻的臉。
……好煩,這次她真的受打擊了!
至于這究竟是不是正確的選擇,只能賭一把。
純純就是一個笨蛋木頭人嘛!修女繼續開口:“接下來,請大家上臺來領取屬于自己的個人物品。”秦非依舊是最先醒來的那一個,在他按兵不動觀察情況時,四周也漸漸有其他人醒轉過來。
“也罷。”孫守義又坐了下來。
小女孩開心地笑著,蹦蹦跳跳地穿行在院子里的兒童游樂設施之間。有其他靈體一臉莫名其妙詢問他們:“發生什么事了?你們到底在唏噓些什么啊。”青年眉眼彎彎,清越的聲線中含著舒緩的笑意:“還記得我嗎?”
假如半小時后還沒有人過來,她再另外想辦法……
再過來!
鬼女說完,十分滿意地看見秦非和蕭霄齊齊變了臉色。他大晚上過來干嘛?他行至三途面前,彎下腰,伸手撫摸著她的臉:“不錯,質量很好。”
他這樣說道:“那我現在收點利息,也不過分吧?”身側,一個正在咬三明治的玩家突然驚呼道:“我的san值恢復了一點!”
秦非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這里的環境。他不是已經殺過人了嗎。
0號自然無法得知秦非心中的真實所想,但,面前這個青年狀似恐懼的模樣依舊狠狠取悅了他。面對觀眾接連不斷瘋狂刷出來的問號,秦非十分富有耐心地解釋起來。與此同時,無數身形悚然可怖的鬼怪從一塊塊墓碑背后緩緩現形。
“任平的具體死亡原因,我認為,大概可以朝兩個方向去思考。”3號自己將自己的后路堵死,沒人會為他出頭。假以時日,他勢必能夠成為與蝴蝶比肩、甚至將他遠遠甩在身后的,令人仰望的存在。
作者感言
烏蒙神色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