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的書。亂石叢生的荒山、雜草遍布的墳穹、渾身鮮血的同伴、驟然消失的惡鬼。
他忙不迭地點頭:“嗯嗯嗯,對,我看到了,是8號先動手的!”秦非微垂著頭,思維早已發散到了九霄云外。林業順勢接了下去:“我也沒吃早餐,剛好有點餓了。”
秦非詫異地眨眨眼:“下午還有人出去過?”
圣子一定會降臨嗎?他說話時,秦非就一直盯著他看。而2號在這個時候,莫名獲得了4個積分,又意味著什么?
既然是和鬼嬰相關,那應當也是個重要角色,秦非不敢掉以輕心, 靜靜等待著對方開口。
特別是秦非死到臨頭,還不忘夸她是“他見過最漂亮的手”……手手一想起青年當時無助的樣子就悲從中來,恨不得一把直接大義滅親,把鬼女的左手給撅折了!!
但他沒有出手,而是選擇了冷眼旁觀,靜靜看著自己保了整整七天的新手玩家,在離開副本前的最后一刻隕命。
蕭霄與凌娜眉心緊蹙,林業雙目失神地向門走了兩步, 被孫守義猛地一把拽住衣領。“走吧。”秦非深吸一口氣,抬手按了按心臟的位置。秦非不動聲色地將眼皮掀開一條縫,看見修女望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憎惡。
他的吃相實在算不上好看,按理說應該很倒胃口,可不知為何,玩家們卻只覺得鼻端嗅到的香氣愈發濃郁了。——神父和修女并不都是圣人。“你、說、錯、了!”
她搖搖頭:“不是我不愿意說,但,‘祂’不是我們能夠隨意談論的存在,我言盡于此。”彈幕哈哈大笑。半截手指摳著眼眶,從左至右轉出一個弧度,鮮血混合著透明淺黃色的汁液從村長的眼中汩汩淌出,滴落在桌面上。
他在餐廳里一邊分析案情,一邊觀察眾人的微表情。
秦非給了鬼火一個奇怪的眼神:“我自己看出來的呀。”村子里的后輩們走得走散得散,留下來的也都是些半吊子的水貨。
更重要的是,秦非已經可以確定,眼前的禮堂有問題。…………
很難去評判他剛才救人的舉措到底是正確還是愚蠢,總而言之,如果他倆現在被后面追上,那些尸鬼都不用動手,光是撲上來都能把他壓成肉餅。他的每一次眨眼、甚至每一次呼吸,都牽絆著其他玩家——尤其是那幾個在義莊里待了一整天的玩家的心。……
因為有黃袍鬼從中作梗,秦非離開門內世界的計劃足足延緩了一個多鐘頭才成功施行。“而且……”分析的靈體像是想起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般,抬手摳了摳下把,“以前別的玩家進到門內世界,雖然也會被林守英追著跑,但好像都沒有像這個玩家被針對得這么慘。”有老玩家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些不太貴重的備用衣物之類,放在床上當做標記。也有人將被子鋪開,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
一旦玩家人數下降到6人以下,村祭活動便無法正常進行。
“啊!!!!”而徐陽舒也沒有令大家失望。圣嬰院里明顯是有故事線的,這故事線存在即有意義,只是玩家們還沒有深挖到那一層。
他就算要上榜應該也是用的小秦那個名字吧?
“我焯!”
他倒要看看,徐家那本神秘的書,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個房間。“讓給你以后你要做什么?”神父問。
秦非搖搖頭,看上去有種勝券在握般的閑適:“不要那么心急嘛。”
……秦非愈加篤定。但,來都來了,樣子總還是要做的。
其實秦非不清楚狼人社區的活動中心在哪。
聽到刺頭這樣說, 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啊,應該, 應該是我吧!”這個問題,或許只有像金發男這樣的NPC才會不明白。
青年垂手站在駕駛座旁,神色云淡風輕:“你說電話線?”畫面中分明沒有任何血腥或暴力的東西出現,可整個直播大廳瞬間驚呼聲四起。
義莊廂房的面積并不算太大,很快秦非便來到了徐陽舒身后。
這可是強大到連觀眾都被蒙騙過去的污染,身處副本當中的玩家居然能保持清醒。
最終,三途實在忍受不了了。
說話間,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側窗邊,抬手打開了窗戶。他不可能告訴蕭霄自己的san值目前是198……要是這樣說了,蕭霄恐怕才會覺得他是真的瘋了。所有觀眾都心情激蕩。
這難道還不能說明,那條規則是一條假規則嗎?在10號跑到他們身前時,鬼火幾乎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對他說道。
作者感言
秦非緩緩將頭向后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