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骨頭哦。”他并沒有隱瞞自己的意圖。
林業思索片刻,寫下又一個推測。“我們是外來的鬼魂,聽說這里可以住鬼,特意過來投奔。”秦非語調舒緩輕柔,禮貌得不要不要的。秦非向布簾望去,卻在下個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將他的身體直直剖成了兩半,內臟與碎肉飛得遍地都是,鮮血將附近幾米之內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紅。
他沒有靠近墻壁,也沒有彎腰繼續去翻找青苔。
畢竟,秦非已經創造過太多在他認知范圍內完全難以發生的奇跡。秦非輕輕抽了口氣。
但看他們如今的表現,也不像是找到了的樣子。林業嘴角抽搐。四散奔逃的隊伍中,僅有一人依舊停留在原地,便是旅社的導游。
……此時此刻, 他正半跪在迷宮的墻壁邊。
略過耳畔的風聲隆隆, 如雷鳴炸響。這個告解廳,是要人站在外面用的。一下。
……在周圍人驚異的目光中,那座石碑上竟然攔腰出現了明顯的裂縫,窸窸窣窣的石屑從石碑上掉落下來。恐懼,已經成為了占據他腦海的唯一念頭。
“什么明搶,說好聽點,那叫威逼利誘。”
他要去看看,那幾個老玩家到底都隱瞞了些什么副本信息。
它的眼眶中空無一物,只有股股鮮血順著腐爛的面孔向外流,很快染濕的床單與被面,蠕動的蛆蟲從它的身體中鉆出,又扭動著身軀鉆回肉里。凌娜和林業率先一步開了口:“這次我們能安全地從副本里出來,還要多虧了秦哥出手幫我們。”那是……
今天它穿了一件七色花的套頭連體服,五顏六色的花瓣在臉旁邊圍成一圈,看上去說不出的傻。
明明長了張天使般的面孔,所作所為卻十足地像個魔鬼。規則一說了,迷宮中所有建材均為普通磚石,所以那異變的墻面顯然是危險的。
至于那些已經沉不住氣自亂陣腳的白方玩家——
不切實際的妄想被徹底打破。秦非手中捏著一只靈燭,微弱的光僅夠照亮腳下那不足半米的一隅。
倘若他們發現了他是一個試圖取代王明明、潛入這個家中生活的仿制品,又會做出什么樣的事來?
鏡子碎了。孫守義走在最前,眉心緊鎖,握拳的雙手緊緊繃在身側。
秦非微笑著看向林業:“現在嗎?我準備去吃早餐。”不對啊,怎么輪到他就變成這樣了?剛才那個秦非一湊過去,導游整個人看起來眉目都舒展了不少,哪像面對他——那眉頭皺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他夾死。鬼嬰趴在秦非肩膀上,甩著兩條短短的腿,哼著不成曲調的歌。
秦非伸手去抓那本書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秦非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不用。”
秦非捧起茶杯抿了一口,俊秀的臉上笑意溫和,琥珀色的瞳孔明亮。
走廊外的時鐘敲響了10次,又敲響了11次。
與華奇偉和王順之死不同,秦非如今經歷的并不是短時間的必死環節,往好一點想,或許正說明了他的處境是可以找到方法破解的。
2號放聲大喊。
“我為我的愚蠢感到深深的懺悔!”“啊!”
薛驚奇話還沒說完,從人群中,忽然傳出了一道聲音來:
要不怎么說鬼火傻呢,秦非提起這些疑問,他竟然絲毫沒打算隱瞞,回答得比小學生上課搶答老師問題還要快。
猶豫幾秒后,他十分篤定地道:“你肯定是老玩家,我知道你醒得比我早。”他輕輕出了口氣, 平復著自己本就毫無緊張感的心情, 并順手打開了彈幕界面。利用身形的掩飾,青年纖長的五指在地面做出一個抓握動作,不動聲色地將那半截瘆人的小玩意藏進了掌心。
“咱們要不要……?”孫守義欲言又止地看向門口。秦非在某個岔路口前,曾經將一只原本打算往左的老鼠踹向右邊,那老鼠在地上打了個滾,撞上墻壁被反彈回來后,跌跌撞撞地向右邊跑去,絲毫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雪白的佛塵早已被染成了鮮紅色,一路飄飛一路滴著血,偶爾還有碎肉尸塊從中落下掉在地上。
作者感言
那是一張建筑物的照片,拍攝角度應該是室內,光線昏暗,整張照片黑糊糊的,勉強可以分辨出天花板和墻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