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真的有點想罵人了。那時趕尸一脈已經沒落下來,林守英為了不埋沒祖上的基業,憑一人之力,苦苦支撐著整座村子繼續維系正常運轉。看樣子,這直播果真是靈異主題。
秦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從懷中拽出來一枚吊墜。蕭霄一愣:“什么意思?”秦非將鋼筆灌滿墨水,隨即開始埋頭苦寫。
秦非的腦海中浮現出各種不同詞匯。
一定很拉風吧,快說出來讓他學習一下。喲呵?不費吹灰之力就騙來了道具解說,秦非現在的良心有點痛。
秦非松了口氣。秦非向那對站在遍地碎肉中的夫妻點了點頭,回頭向臥室走去。
“你……你!”屋里非常安靜,蝴蝶悄無聲息地走進屋內,客廳里空無一人,他的視線頭像一旁虛掩著的臥室門。門旁,左邊僵尸依舊被困在糯米圈中動彈不得,而右邊僵尸見玩家們回來,木木呆呆地站起身,上前幾步,又一次將自己的頭遞向秦非——
與此同時,他的隊友蕭霄、以及勉強能和他算是同一戰線的鬼火和三途,都沒有出手殺過人。直到緊貼著秦非的后背停下。
“要是從今往后的新手主播,全都對標這位的水準就好了!”靈體發出由衷感嘆。
前陣子他在給一戶人家做法事時翻了車,翻了個十分淺顯的忌諱,被人當場戳穿。并且,導游格外在意這件事。
導游一言不發地向前走去,玩家們迫不得已只好跟上。光幕正中,秦非眨了眨眼:“我打算去找污染源。”
雖然屋里很黑,根本看不清前后左右的人, 還是回頭狠狠削了徐陽舒一眼。2號,卡特,精神控制與巫術傳播。
可無論他怎樣努力,就是無法將那箱子撼動分毫。總之,被兩個電鋸修女追,比起被三個電鋸修女追來說…
他坐在那里,透過布簾的縫隙看向外面。【請在告解廳中完成告解:進度50%】白日的光線涌入視野,令人意外的是,義莊內的其他玩家竟都起得更早,眾人三三兩兩聚在院子各個角落,細碎的交談聲忽遠忽近地傳入秦非耳際。
徐陽舒的目光在一眾玩家間流轉一圈,最后十分沒有懸念地停留在秦非身上。秦非身后的空氣在瞬息之間扭曲,而后,那個人就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那里。雖然時間還早,可副本情況復雜瞬息萬變,這一路上究竟會發生什么誰也說不清楚,還是早點將此事了結為好。
每個人都如臨大敵。
“哥,我看要不咱還是走吧,別待在這兒了。”他壓低聲音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像我們這種看過主播上一場直播的都知道,這個主播就喜歡刺激的,場面越刺激,他就越冷靜……”
然而,沒有一個人敢把粗口真正爆出聲來。關于這一點指控,秦非可不愿意承認。他很少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通常情況下,秦非追求的傷敵八百,自贏一千。
那……就是單純看臉來判斷的咯?隨著程松話音落下, 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卻儼然是將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算在了凌娜頭上。右邊僵尸點點頭, 又搖搖頭。
“鏡子弄碎會不會也觸發死亡flag呀?”
距離村口越近,隊伍的氣氛就越緊張。秦非對蘭姆已經很熟悉了。
80%的迷惑值,足夠讓玩家的大腦自動自發地將一切不合理因素判定為合理。鬼火搓搓手,剛想把方才薛驚奇的推論告訴秦非,面前穿著校服的青年卻比他更先一步開了口。當他們從那個卵中破繭的那一刻,他們就會徹底淪為蝴蝶的傀儡。
這種感覺和秦非在亂葬崗被尸鬼追逐時不盡相同,秦飛的第六感告訴他,鬼女完全沒有使出全力。秦非強忍著渾身的痛意,一個鯉魚打挺竄出半米遠,毫不遲疑地轉身便跑!小時候徐陽舒在家里胡亂翻東西玩,在儲藏室里找到一堆紙張泛黃的舊書,藍色的布面封皮滿是年代的痕跡,上面用毛筆寫著書名。
那是秦非剛才逃跑的時候順手從路邊撿的,估計是林守英追那些村民時不小心破壞了什么建筑,散落下來的建筑碎片。那些遍布整個村莊的巨眼,在蔓延到義莊門口時卻毫無征兆地停了下來,并沒有合攏的大門像是一道無形的分界線,將門內與門外隔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借著書架的掩飾,秦非偷偷觀察起這間面積不足十五平米的辦公室。
問題是特么這也干不掉啊!!金屬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音緊隨而來,像是有人拖著什么大件的武器,正在向他們過來似的。“現在互聯網和公共交通都那么發達,一般來說,不管想去什么深山老林,在網上都應該能搜到相應的訊息才對。”
“發生什么了?”說話的是孫守義。
其實蕭霄也很好奇,秦大佬會說出什么懺悔的話來。只要他想,這整個空間中所有的一切,一個原子、分子、粒子,都可以是他的眼睛。對著林業的脖子,又是一刀。
玩家們無一不是像鉆進地窖里的老鼠一樣,四處亂竄,東嗅嗅西嗅嗅。怎么會有這種人,拿別人的命來送人情啊??
從兩人的對話中,秦非得知,這個女人似乎是蘭姆的媽媽。“咱們是正規黃牛。”
作者感言
彌羊的眼皮抽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