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家在臺子上使勁地扭動著。谷梁現在就是很后悔,他覺得他自作聰明,把人都想得太壞了。玩家們踩在雪地里,幾乎寸步難行。
眼下這番情景,明顯就是蝴蝶的人買通了瓦倫老頭,設計暗算黎明小隊。但秦非并不這樣認為。
還好雙手捂嘴的速度夠快,他渾身一個激靈,差點把眼鏡從鼻梁上搖下來。這是在選美嗎?
她的另外半邊果然是一條同樣的,又黑又亮的馬尾辮。秦非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話,一邊端著塑料筐進了后廚,伴隨著“嘩啦”一聲,水龍頭被擰開,一身學生服的少年老老實實蹲在洗手槽前刷起盤子來。
孔思明像個祥林嫂一樣念念有詞:“怎么還沒到,怎么還沒到啊……”
秦非坐在游戲房的書桌前。和房間中的無名小精靈下了十局井字棋。秦非頭一回有了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昏暗的樹林中矗立著一棟破舊的雙層木質小樓,二樓的窗破了半扇,搖搖欲墜的掛在窗欞上,背后的漆黑中有若隱若現的影子。
秦非腳步未停,步伐堅定地朝前方行去。一個斷臂的傷口,遠比一整條廢胳膊要好處理得多。
光是看到這些東西,這一趟就不算白來。“對我來說,對我的每一塊碎片來說,你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開賭盤,快點開賭盤,就賭主播能不能從里面活著出來。”
林業一邊走一邊記,四人已經在休閑區里繞了一圈,在對比過性價比后,幾人選擇購買了4份炒面搭配果汁當做早餐。秦非默不作聲地將腿挪遠了些。
他先是去超市里買了一大堆零零碎碎的東西:
孔思明的嘴唇慘白,在看清來人是秦非以后, 他的理智有些微回籠:“那個帖子, 就是……我還存了圖片在手機里!”如此一看,蕭霄倒是有點理解狐貍剛才的話了。但應或總覺得這樣不好,又不是你死我活的敵對關系,能撈一個是一個。
他整個腦袋都是亂的。他是真的放松,每一塊肌肉、每一根頭發絲、每一根眼睫毛都寫滿了輕松自在。
“你是這么想,其他那些生者陣營的玩家可不會這么想。”和普通副本不同,展示預選賽的主題在副本正式開啟前就會提前公開。
“反正本來也贏不了,死馬當活馬醫。”
秦非轉動著指尖的戒指,戒指里沒有傳來任何回應,里面的污染源就像是消失了似的。
被綁的時間太久,他已經有點破防了,神志不清,鬼哭狼嚎的。“謝謝爸爸媽媽。”
“總之大家多注意一點吧,我總覺得,要么在天黑的時候,要么等過幾天,副本規則還會出現新的變動。”他的身體被困住,只能用脖子十分勉強的支撐起頭部,試圖向門外張望。
秦非不再猶豫,站起身。
打開門的瞬間,外面走廊中洶涌層疊的躁動聲忽然靜了下來。烏蒙典型的頭腦不多脾氣不小,聞言頓時生氣了,把刀背往地上一拍:“你這人說話怎么這么難聽,什么叫我好糊弄啊?!”
再后來唐朋也迷糊了過去。豬欄中的其他玩家,都在趙剛開出餿罐頭的第一時間就飛速吃完了自己的晚餐。怎么又問他了?
在秦非讀完紙條之后,房間中,突兀地響起了系統播報聲。老虎狐貍一行人的實力,不至于謹慎小心到如此地步。趕緊開張,才是他們現如今最需要做的事。
船工雙手抱臂站在衣柜前,胡子拉碴的臉上露出玩味的表情。烏蒙舉著路牌在桿子上比來比去,硬是覺得兩面都可以。蝴蝶的直播間內, 原本穩定的人數開始發生動蕩。
那條小路又太短。“才不是貓哥,是我的貓貓老婆!”
秦非詫異地回頭望,這才發現,原來刁明也沒有跟著黎明小隊一起進村,而是一個人坐在村口的石頭臺階上。由于無需分辨哪些石膏是他已經看過的,而哪些還沒有,秦非的前進速度非常快,不過5分鐘左右,就已經將整間屋子從頭到尾走了個遍。黑羽和暗火不同,雖然常年霸榜公會排行第一,但行事卻十分低調,公會駐點也不對非內部玩家開放。
可不知為何,此時此刻的呂心心臟就像是爬滿了螞蟻,細密的癢意從內臟和骨縫中向外延伸,很快傳遍四肢百骸。其實谷梁真的沒想做什么,他看秦非,只是因為他的眼睛不知該往哪兒放。兩手空空,沒有任何足以打動眼前之人的東西。
“菲菲兄弟!!”
規則世界中的武器很難弄,類似于烏蒙的雙刀或杰克的斧子,這種一看就厲害得像是網游道具一樣的武器,更是只有擁有武力天賦的玩家才可能持有。烏蒙:“雪山里有那么多怪物,既然人可以從托羅蒙德山進到奧斯塔迪亞山來,那怪物也可以從這邊出到托羅蒙德山去唄。”
秦非跟著船工NPC,一路行走在黑暗的長廊上。“震驚,就算要問,也稍微委婉一點吧?……規則不是寫了玩家不能隨便打探二樓情況嗎。”
秦非的腦海中一瞬間飄過了無數念頭,卻沒有一條是和結算空間有關的。
作者感言
污染源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