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問題也不大。事實上,這個所謂的“里人格”,應該就是蘭姆本身所擁有的人格。抽屜中的物品暴露在空氣里,青年捂住嘴,琥珀色的瞳孔滴溜溜直打轉:“哎呀!”
卡特。秦非對于眼前的一切熟視無睹。
血腥瑪麗。他嘆了口氣:“最后我靠的還是我這張嘴。”秦非雖然在那片黑暗的空間中一個人待了許久,但在其他人看來,也不過就是比他們晚出來了一小會兒而已。
只是,或許是她對這具僵尸的身體還沒能完全熟練使用,她失手了。直到他慢悠悠地將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部擦拭干凈,這才終于開口回了話。鬼火&三途:“……”
抬眼望去,眼前明亮肅穆的環境讓蕭霄心下稍定。
房間內只有他一人,秦非再度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除了程松和刀疤。
如此明顯的線索鋪開在眼前,即使是那些反應遲鈍的玩家,此刻也都已經明白過來了。
“直面你最真實的渴望。”墨綠色的簾布被掀開,穿著神父裝的青年笑意溫潤,柔順的黑發貼著臉側,手中捧著圣經和十字架,無論怎么看都美麗又圣潔。
秦非淡然地圍觀著這場鬧劇,臉上沒有鄙夷也沒有嘲諷,只是輕輕地“嘖”了一聲。“對了,如果你們對副本內容還有什么疑問的話,最好在這里一次性全部說完。”別家大門都是黑色的,王明明家卻被刷成了鮮紅色。
“別裝了!52歲也可以是男同!”可宋天當時腦子糊里糊涂的,就像被什么東西魘住了一樣,不知不覺間便被球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血嗎?
讓蕭霄不禁聯想起醫院里,ICU病房前那種生命力不斷流逝的感覺。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雖然身處荒山野村,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臺緩緩從腳下升起,無數聚光燈匯聚在舞臺中央,將秦非所處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萬丈。
死而復生,醒來的地點不是醫院急救室,不是自己的臥室,甚至不是棺材,而是一輛大巴——這破車到底要開去什么鬼地方?林業已經失去了判斷外界情況的能力,或許過去了很久很久,又或許只是在一瞬間。它們的行進道路的確是隨機的,沒有任何指向性。
蕭霄起身,準備回自己房間。這群人到底什么來頭?
秦非笑瞇瞇地點點頭。他們的頭上頂著黃色遮陽帽,帽子上用難看的字體繡著一行標語:
“其他那些人也一樣。”
有人走上臺來,在棺材前面拉了一塊布,擋住了臺下大半的視線。他之所以能將鬼嬰帶走,單純只是因為他在離開守陰村時,沒有直接進入結算空間,而是走進了那個神秘的黑暗世界。果然,不出他的預料。
那人慘叫一聲,像只蝦米一樣蜷縮起來,痛苦地捂著胃部彎下腰去。秦非眼底笑意柔潤,伸手,在徐陽舒警惕的目光中替他折了折他在棺材中揉皺的衣領。
蕭霄的腳步越來越快。蕭霄告訴了秦非這其中的緣由。
尤其是,他只能看著,而無法出手改變任何現狀。但, 就在它正下方的地面上, 一些細碎的、折射著光線的玻璃碎片, 正靜悄悄地散落在那里。但四周卻不時有腳步響起,步履匆忙而慌亂,秦非連人從哪個方向來都沒有看清,那些腳步聲便很快又消失在了霧中。
“你們怎么都跑到D級大廳來了?”
于秦非而言,“興奮”無疑是一種失落已久的感受,久遠得甚至有些許陌生了,血管中流淌的液體仿佛正在汩汩翻涌,冒著細小而灼熱的泡泡,刺激著秦非的每一寸神經末梢。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而秦非那一行人則要忙碌的多。
這里沒有光, 本該看不清任何東西。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秦非以外,都在F區待過。但這扇側門,無論三途還是蕭霄,卻都沒有絲毫印象。
果然,正如秦非所說的那樣,從窗戶向外看去,那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正大張旗鼓地從遠處走來。“那我們還坐在這里干什么。”鬼火眼睛瞪得溜圓。
它們嘶吼著、咆哮著,連一絲準備時間也不留,向著玩家們聚集的位置沖了過來。
林守英、尸鬼、村民、徐陽舒、祠堂……很快,一切都湮滅其中。
老人家滿心想著要留給有出息的后輩,后輩回來了,打的卻是這樣的主意。“有人來了,我聽見了。”“這臺車載電話是我們與外界聯絡的唯一途徑。”刀疤冷笑著道,望向秦非的眼神森然中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審度,像是在打量著一只已經落入陷阱、隨時都可以任由他處置的獵物。
這次鬼嬰干脆放飛自我,也不管三途和鬼火他們會怎樣想,直接沖了出來。隨口的一聲嘟囔突然讓自己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那靈體愣了一瞬,生怕因為當眾造謠被大廳安保轟走。
秦非心下微凜。這也就意味著,一旦被選中進入對抗本,只要能夠茍住,規避危險、混到副本結束,就一定能撿回一條命。就在秦非順利拿到幼兒園鑰匙的同時,其他玩家們正聚集在狼人社區的活動中心里。
說著她將一串鑰匙交給秦非。薛驚奇在宋天講述自己的經歷時從會議室中走了出來,外面的玩家自動自覺地為他讓開一條路,讓他來到了最靠近宋天的那一排中間。蕭霄是10號,是一看就傻不愣登、靠抱大佬大腿才成功上位的掛件,是最好欺負的那一類玩家。
莫非,他說得都是真的?話音落,不少人都下意識地點起了頭。
作者感言
他硬著頭皮道:“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