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證兩人始終同行不分開,孫守義在前, 徐陽舒在后,兩人左手握著左手、右手握著右手,像幼兒園小朋友玩開火車那樣站作了一列。最簡便的方法,就是擾亂他的思維。像是一枚永不止歇、永不錯漏的路標,引領著秦非前行的方向。
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了答案。
眾人面面相覷。紅方所有的人現在都恨死崔冉了。而且。
“這可真是……”說干就干。“跑了??”蕭霄無法理解,“你就這么跑了?”
【追逐倒計時:5分28秒48】
一步步向11號逼近。
“如果不記得了的話,也沒關系,我是不會忘記你的。”和秦非不同,鬼火他們幾個拿到的都是旅客身份。秦非的眉頭瞬間皺緊。
越來越詳細的地圖隨著秦非的腳步,在他的腦海中呈現出來,卻始終未能起到任何作用。鬼手的行動路徑或許連鬼女自己都并不清楚。鬼嬰仍舊抱著秦非的脖子,隨著秦非的動作, 鬼嬰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露出委屈的表情。
3號:叛逆型衍生人格,重度抑郁并有軀體化表現,嗜靜,不說話、不動,高危,時常有自殺及自殘傾向。
不會是導游的,導游干干瘦瘦活像個骷髏架子,這手指比導游的胖。
他需要將那兩人引開起碼5分鐘,這確實有點難度。秦非心里驀地一咯噔。
大巴中段,另外兩個老玩家將身體壓得很低,一副獨善其身的模樣,蕭霄擔憂地看向秦非,壓低嗓音提醒道:“咱們別理他們。”
他給秦非的盒子里放的是幾張紙和一本冊子,封面是花里胡哨的風景攝影照片,看上去很像現實世界中旅行社或長途大巴車上會出現的那種本地旅游指南。
秦非對蕭霄的呼喊聲充耳不聞,面色不改地繼續向前。
“臥槽我好興奮,這場面看著有點嚇人呢怎么。”
蘭姆全程都低垂著頭,落在隊伍最后面,他的兄弟姐妹們也并沒有來找他搭話,像是當他完全不存在。在這種情況下,假若孫守義貿然上前勸說,不僅不會有人覺得他是好心,反倒只會將他當作阻礙他們探索副本的絆腳石罷了。
比起小秦來,自己實在是太過于沉不住氣了。只是不愿告訴他而已。那個中年人在向大家發指令時,特意沒有走上處于更高位的布告臺。
“喂——你們兩個!”說話間他扭過頭來,對蕭霄和孫守義道,“別跟著他了,要不來跟我混?”
他們走過長長的山路,來到河邊。“鬼女姐姐掐了我的脖子,手手不會生氣叭~~~”蕭霄:“???”
——不是指祠堂,而是蕭霄。
那么,當眼睛不再在神像身上時,這條規則又是否仍舊成立呢?確鑿無疑。
告解廳外, 鬼火期期艾艾地開口:“我、我已經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了,我的積分……”鏡頭方向一轉,秦非乖巧點頭的臉放大出現在了光幕上。雙唇不斷輕顫,額角有汗水滑落。
人高馬大的男人依舊蜷縮在棺中,混身顫抖,皮膚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蝦子紅色,和其他兩名san值跌落的玩家表現不甚相同。
焦慮與緊張使他的語氣不自覺帶上了一點哭腔。“好的”秦非從善如流地一口應下。
他陶醉的欣賞著這一切——順便努力忽略秦非所說的每一個字的具體內容。最終,三途實在忍受不了了。
蕭霄抬手掐自己的人中:“好緊張好緊張!”距離昨日傍晚已經過去整整一日之久。
秦非卻不以為意。他還以為按這孩子膽怯的性格,肯定會躲得離神父越遠越好。見蕭霄坐在一旁發呆,臉上又開始出現那種秦非已然十分熟悉的傻氣,秦非忽然突兀地開口道:
竟然是蕭霄和孫守義。他只有找人。
“接住!”鬼女道。拿他的肩膀當了這么久的座位,總該給點好處費才是吧。
林業皺著眉頭點了點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而離開祠堂以后,秦非就再也沒能從腦海中搜尋到徐陽舒的任何痕跡。
作者感言
那是王明明爸爸媽媽的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