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不安全感在一上午的副本探索中逐漸發酵,愈演愈烈。因此,孫守義認為,他們或許可以這樣猜測:村民們為了村子的祭祀,每個月殺一個人,作為祭品。
“哥,我看要不咱還是走吧,別待在這兒了。”他壓低聲音道。
三三兩兩的身影從臥室挪進餐廳,這次沒人有力氣再作妖了。
他看見自己在教室上晚自習,看見下課后自己穿過馬路;
……
頓了頓,他加重語氣重復了一遍:“我在和徐陽舒說話。”直播間中,系統就像是知道觀眾們喜歡看什么似的,突然切近景給了秦非的眼睛一個特寫。秦非就這樣看著林守英在自己面前吐了一遍又一遍,偏偏每次都不長記性。
嘀嗒。
秦非聽林業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這才回想起在進行結算時,系統好像的確播報過【恭喜你已進入新人主播排行榜!】這句話。徐陽舒自然同意。要想聊和直播有關的事,必須去系統指定的會議大樓,花積分租用辦公室。
雖然這幾個應該只是支線地圖里不太重要的NPC。孫守義手中的燭火明滅了一下, 走廊盡頭,白色鬼影慘笑著再度襲來。
就在蕭霄的迷茫之色逐漸加重時,突如其來的系統播報卻忽地響了起來。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假如真的到了那里,6號興許也就會收了參與混戰的念頭,一門心思地茍起來。
老板娘懶洋洋窩在柜臺后面,半閉著眼打瞌睡。“坐。”老人話鋒忽轉:“怎么,你們不知道這個村子每年都有游客失蹤嗎?為什么還敢來呢。”
鬼火身旁,三途的狀況比剛才更不好了。沒有人會相信老人所謂“過幾天就知道了”的說法,在規則世界中,時間給予玩家們的,永遠只會是同一個恒定不變的答案。不知他是何時留意上三途和鬼火的,說話時目光一直不自覺地往他們的方向瞟。
電光石火之間,秦非緊緊攥住了刀疤的手腕。
游戲繼續進行。拿刀的村民愕然退后。雖然跑了也是一死,但好歹能多偷生幾日,繼續呆在這里,只怕下一個眨眼他就要與世長辭了。
瘋狂進食的王順就像是一顆逐漸脹大的氣球,身上的肥肉一層一層向外鼓起,整個人越來越膨大,最后幾乎連椅子都塞不下他了。耳畔被自己劇烈的心跳所牢牢占據,那不間斷的咚咚聲,就像一個人邁著有節奏的腳步,由遠及近向這邊走來。
刺啦一聲,衣帛碎裂的清脆聲響回蕩在空氣中。
他們不希望這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死。
秦非素來柔和的聲線微冷。林業懵了一下。“白癡。”
秦非在現實世界中的肺一直不怎么好,無論是花粉,灰塵還是冷空氣,都能夠讓他咳得驚天動地。
為的也是告誡主播們,最重要的還是做好內容,不要搞凈搞些花里胡哨的事。他將掛墜翻了過來:“你看看背面。”那是什么人?
“走吧,一起去戶籍管理中心”想來這些人以前也是用這樣的方式,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祭品”。
想到這里,秦非又有些頭大起來。他的“里人格”,竟然從鏡子里走出來了。
他是真的。那段時間鬼女一直在徐家的老宅子里呆著,對于外界發生的事也有所感知:“那當然不是。”鬼女像是覺得秦非說了什么很好笑的胡話似的,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直播開始的時候看到主播拿到12號我還覺得他要倒大霉了呢,結果,哈哈哈哈哈”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也越來越瘋狂。他們手上哪來的多余積分可以用來插隊啊!一支隊伍中的人并不是越多越好的。
可是哪里會是他們該去的地方呢?只是,如沐春風也是要看場合和對象的,秦非如此淡定,無疑就是不把刀疤看在眼里。
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聯。變得更容易說服。
她之所以會出言支持,想來也只有一個原因:
好在他從游戲尚未未開始時就已經做起了心理建設,這才控制住了自己,沒有表露出太多不該有的情緒。不想額外花錢開辟單獨觀影空間,卻又想跟朋友們一起享受直播的高階觀眾們,都可以坐在這里。
算了算了算了。青年眉眼彎彎,神態溫柔平和:“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就是騙……嗯,引導他透露了一些信息,沒有別的了。”“今天晚上……天黑,之前,我會給你們帶盒飯。”
作者感言
“雖然報紙曾經報道過,這里每年都會有旅客失蹤,但你并沒有放在心上。你支付了高昂的旅費,報名參加了最好的旅行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