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精準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消停兩分鐘。蕭霄眼眶都開始發熱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趕鴨子上架的那個鴨子。
柜子外面,鬼火異乎尋常地尷尬。
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
石像,活過來了。
若是備選者死得只剩最后一個。“村長!村長——!!”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和秦非一起往寢室走的還有蕭霄和另外兩個玩家。雖然棺蓋已經被他掀開了,可細細聞時,依舊不難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氣。照這女鬼所說,那骨哨對小孩有著異乎尋常的吸引力。
正對著床鋪的墻壁上懸掛著一塊絨面的黑色布簾,面料精美,隱隱透出漂亮的暗紋。
蕭霄想了半天,忽然靈光一現,他抱緊懷中的圣經,擲地有聲地開口:等他們看著主播用一個蘋果把NPC舔得心服口服、被主播賣了還幫他一起數錢,他們就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牛逼!場面不要太辣眼。
秦非點了點頭,他也是這么覺得的。他原本清雋的面龐早已看不清五官,鮮血順著肩頸劃過手臂,在指尖匯聚成一點,又緩緩滴落在地。現在正是如此。
更何況,對抗本的獲勝獎勵向來十分高昂。這可是他的第一個副本啊,他根本都還沒有機會打開系統商城。
怪不得第1天下午的時候,他要跑去把13號挑出來的那些酒瓶全部復位。
光幕前的安靜并沒能掩蓋住那名賭徒眼中的熾熱,片刻后,他的身邊逐漸響起了竊竊私語:
秦非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但總之,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
“我拔了就拔了唄。”秦非向著門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豎起手指示意蕭霄輕聲。
“很快,出發的日期到了,你滿懷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在山林中徜徉。然而,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間,你才驟然發現——”兩天多以前,就在和秦非他們差不多的時間,林業同樣做好了準備去開啟自己的第二場直播。“那我們是進去了一整夜?”林業說著,一行人已經來到義莊門前。
結合他們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線索來看,守陰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為祭品。這可是D級主播才能上的排行榜啊!
蕭霄迷茫的視線向他投了過來。
某一日,在神明休憩的瞬間,魔鬼偷偷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上。不痛,但很丟臉。在污染源的影響下,死去的村民們既沒有腐爛也沒有尸化,反倒仍舊以為自己還活著。
他沒看到啊。可在過程當中,刀疤幾次想要搭話時,卻都被林業和蕭霄出言打斷。聽上去委實有些冒險,但,現在也只能這么辦了。
刀疤忽然問:“如果碰掉了會怎么樣?”可在她開口之前,秦非已然抬手指向走廊另一個角落。
他在進店前也看過門口的規則,規則上面寫了,店里只有炒肝這一樣菜品。
喜怒無常。
“算了,算了。”村長氣急敗壞地擺擺手,“你不愿意說就別說了。”
只要殺光除了自己以外的剩余23個人,勝利便近在眼前。鑰匙又不會自己長腿亂跑,昨天找不到,今天當然也找不到。再死一個人就行。
他心里一清二楚,那片霧并非是普通的霧,而是村莊受污染的分界線。
“實在太好笑了,這個玩家真心一點不像新人,這一波我粉定了!”直播畫面中, 一身睡衣的青年正站在血肉橫流的客廳邊緣。
“林守英是這個副本里的Boss、是‘祂’在這個世界的意志外化的顯現——雖然主播遇到的那個頂多算是個碎片,但,無論是旅社還是導游,都不該擁有足以抵抗污染源的能力,更別提將能力賦予給別的玩家。”
現在,他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中,以一種第三方的角度觀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真有意思啊,他果然沒有讓我失望。”程松幾人模樣雖然狼狽,但身上的血痕都已經凝固。從進入副本那一刻開始,不少人的表現就都很異常。
在F級體驗世界的直播中,主播和觀眾之間是無法實現任何直接交互行為的,觀眾們沒法發彈幕夸獎或吐槽,看到盡興時也無法給喜歡的主播投送任何打賞。
作者感言
他是在臉上紋了“我是基佬”四個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