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想試試嗎?”
實話說,老玩家們都沒什么熱情回答。秦非原以為他會最后再被傳送到任務空間去,可左等右等,依舊站在原地。他在一條條昏暗的過道間穿行著,浸染著血跡的沉重衣擺被風帶起。
可他們剛聽完秦非的一席話,如今望向彼此的眼光中都帶著猜忌和懷疑,不要說通力配合,假如真的遇到危險,就連最簡單的合作恐怕也無法完成。
還有什么其他特別牛逼的地方嗎?怎么他還用不得了??
“聽說四大公會的人都想找他。”只差一點點,就能直接越過D級世界,直接升到C級世界去了。并沒有必要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這么有好勝心好嗎!!
這是一場僅存于蘭姆的精神世界的污染,并未向外蔓延。然而背地里,大家都稱呼他為“比怪物更加變態(tài)的玩家”。他好后悔!
秦非挑眉:“也不是完全沒可能。”繼沒想到長得好看也能惹NPC不快之后,第二個沒想到這么快就出現(xiàn)了!可秦非卻像是提前知道了那條規(guī)則不算什么似的,不假思索地便開了口。
秦非知道,這些人肯定是和他一樣,房間里藏了東西。
要么,隨機獻祭一個隊友,直接將表里世界翻轉(zhuǎn),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那今天和昨晚,來他房門口埋伏的家伙,十有八九都是1號了。蘭姆的神情怯懦,黑發(fā)柔軟,瞳孔中藏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恐懼與抵觸,就像一只被狼群咬傷后獨自瑟縮在角落的小羊。
凌娜很看不慣談永既要貪生怕死又要白嫖信息的行為,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
別的NPC都沒動,這種情況下,秦非跟著一起去顯然不太合適。
……“喂——你們兩個!”說話間他扭過頭來,對蕭霄和孫守義道,“別跟著他了,要不來跟我混?”
當時的慘狀,秦非自己都不愿再回想了。秦非回過頭看了一眼依舊趴在他肩膀上啃腳的小玩意,心里實在很難將它和“大鬼”、“厲鬼”之類的代名詞聯(lián)系起來。她帶他們走進一扇員工專用的小門,領(lǐng)著他們來到這間休息室,舒舒服服地喝起了茶。
被送進山村的游客們。這難道還不能說明,那條規(guī)則是一條假規(guī)則嗎?
再說,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秦非肯定會在離開副本后第一時間就趕往服務大廳,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那扇人來人往的大門。眾人七嘴八舌地嚷著,急著去找柳樹卻又不敢走遠,只在小范圍內(nèi)四下亂竄。可奇跡總是沒那么容易發(fā)生。
這樣當然是不行的。那張被鐵制鳥嘴箍出勒痕的面孔上劃過一絲遲疑,他正想開口說些什么,下一秒,整個世界都開始地動山搖。
觀眾們面面相覷。不僅如此,他頭頂?shù)暮酶?度條也消失不見了。
離開大巴以后,周圍陰森的氣氛更加明顯,濃黑的霧氣遮閉著視線,幾步路外幾乎就看不清東西了,迎面吹來的風雜亂而無方向,秦非輕輕嗅了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味味道。秦非盯著看了片刻,臉色微變。他二話不說便向前走去:“我翻給你看。”
四個渾身腐爛、散發(fā)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yè)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那傷口又長又深,按照常理而言,足以同時劃破一個人的血管和脖頸上的動脈。
“所以,他不是我殺的。”
“不要出來!不要出來!把門鎖緊!”秦非這樣想著,腦海中卻回想起剛才在臥室里照鏡子時,鏡中浮現(xiàn)出的他自己的模樣。積分獎勵的具體額度與玩家所提供線索的重要度及稀有度為衡量標準。
秦非緩緩將頭向后扭。這部冗長的過場動畫至此終止了,并未繼續(xù)播放蘭姆進入教堂內(nèi)的后續(xù)。
有動作快的已經(jīng)騎上了墻頭,還有些則在后面推搡。“沒勁,真沒勁!”
一旁,凌娜皺著眉,在某處角落蹲了下來。
出于某種考量,秦非在敘述的過程中隱去了一部分事實。
這些傷痕令他們看上去面目全非。他在告解廳中一條一條述說著其他人的罪行,讓系統(tǒng)廣播一遍又一遍地響起,將所有人弄得精神緊繃、陣腳大亂。主播真的做到了!
“跑!”“哦——是、嗎?”
在這樣的情況下,貿(mào)然出動對于新人們來說,簡直就是自尋死路。“有什么好緊張的,反正主播也不能用自己的人格給自己加分,他干脆現(xiàn)在直接拿著本子去告解廳,5分鐘解決戰(zhàn)斗。”
神父可沒有什么積分可扣。
“距離倒計時還剩最后30秒的時候,我在玩具室找到了那顆球,然后生死時速沖回大廳把球塞進了小桑手里。”
作者感言
按照蕭霄的想法,秦非作為“資歷比自己更老的玩家”,肯定也同樣不會管這些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