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我真是服了,老婆可不能死在這里啊。”大概是被秦非臉上那種英勇就義般地豪邁與坦然震懾到了, 她有些狐疑地打量起秦非的神色。
那種體驗,就好像有四個大漢摁著他的肩膀把他壓在地上,而他的面前正坐著一個人,那人伸出腳來,讓他用舌頭舔他的鞋面。可眼前的這群人都已經不是新人了。
從他們進入告解廳后,外面教堂的動靜就消失了。
鬼火撇了撇嘴:“誰能猜出那個奇葩是怎么想的。”“假如選錯的話……”
“他怎么這么會把控npc的心理?一般npc看到玩家不都直翻大白眼嗎?”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些水果上。崔冉之前一直和自己的隊友站在一旁,見會議室里只剩下了薛驚奇的人,便邁步走了過去。
秦非驀地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誠然,僅憑他一人之力,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完全理清整個迷宮的構造。最終她抿了下嘴唇,帶著點猶豫地開口道:
然后,就在下一瞬,像是一縷晨曦穿透云層劃破長夜,轉機突然出現。
蕭霄悲傷地嘆了口氣。24號雖然有著小男孩的外表,卻冷漠陰郁,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沒有什么能夠傷害到他。蕭霄出聲叫住他:“你要去哪兒?”
發出令人心驚的聲響。秦非沒有回答。
并讓玩家只能在自己的屬性面板里查看,為陣營任務賦予了和陣營顏色一樣的私密感。
“怎么少了一個人?”在這場直播的最開始,他一個人直播間里的觀眾就比其他所有人加起來再乘以十倍還要多。一旁的尸鬼受到刺激,攻擊速度驟然比之前快了兩倍不止,伴隨著一陣地動山搖般的吼叫,越來越多的尸鬼朝著這個方向沖了過來!
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精準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消停兩分鐘。辦公室里燈光明亮,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醫療器具被整齊的收納在盤子和箱子里。
林業不敢細品,將嘴里的食物囫圇吞下,抬起頭對老板娘扯開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好吃極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聲調拖得很長,像是一塊沾滿毒藥的蜜糖,拉扯出危險的絲。他原本清雋的面龐早已看不清五官,鮮血順著肩頸劃過手臂,在指尖匯聚成一點,又緩緩滴落在地。“老婆老婆老婆!!老婆開彈幕了!”
木質門扇緩緩閉合,發出刺耳的吱嘎聲。這也并非全無可能的事。黑暗來臨了。
雖然不能說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但彼此之間也沒有了競爭關系。片刻過后,他壓低嗓音,用只有秦非一個人能夠聽見的音量說道:“沒有外來人……能夠活著離開守陰村。”“成交。”
這是一件雙贏的事。這樣一來,他肯定不會吹灰之力就能拿到最后的那一份人頭分,帶著大家一起安全通關。
語畢,他將指南遞給秦非,搖晃著那面紅色的導游旗離開了義莊。可他和導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迷宮回廊面積那么大,他們必定不可能時刻監視到回廊的角角落落。
秦非總算明白自己那些跑掉的觀眾是去看什么樂子了。
光幕中,秦非與王明明家大門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他背對著門,和其他人說著話,完全沒有留意到身后。
再凝實。窗外,那些蹦跳著的僵尸們像是感受到了某種阻礙,在墻面前不甘心地伸手抓撓了片刻,終于轉身跳開。
徐陽舒仰頭,訥訥地開口:“餓……”淺灰色的休閑款薄外套上連一絲褶皺也沒有,布料底下的皮膚同樣完好無損,那些足以致命的傷口已然消失無蹤。“等你下次出來的時候,我會幫忙,將6號和他的兩個朋友引到你這邊來。”
她閃電般轉身,目光銳利地射向秦非。可惜,0號這一波失算了。
這樣嗎……他扭頭,看見秦非正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屋內情況。青年漂亮的眉頭輕輕蹙起,露出一種令人我見猶憐的困擾神色:“可是,我是男人誒。”
“嗨~兩天不見,過得怎么樣?”不知過了多久,棺材里的溫度一點點回暖。“咱們這次來這個鬼地方,都虧了遇到薛叔和冉姐,不然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肯定要出事。”
……導游的嗓音逐漸變得尖銳狠戾,玩家們的表情一點點扭曲起來,鼓膜像是被一記大錘重重掄過,泛起陣陣悶痛。
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了?在心智健全、性情溫和的NPC身上,這股吸引力是正向的,能夠給秦非帶來不少隱形的益處。拉了一下。
雖然秦非自知他在副本中玩得挺花的。光幕那頭的觀眾直接沸騰了。這么亂來的理由,溺愛孩子的爸爸媽媽竟然也同意了。
或許是室內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境愈發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秦非不解地眨眨眼睛。則恰恰意味著‘表里世界翻轉’。
作者感言
秦非聳聳肩:“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