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姆的媽媽走了進來。他去祠堂只做了一件事:教堂告密有一個重要的限制條件:玩家只能告“有罪之人”的秘。
余下兩人點了點頭,對此表示了認可。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下一瞬,義莊大門被人從外退開。
他們有他們自己的通關計劃。而現在,距離追逐戰結束已經過去近半小時時間。
或許程松那里的確有一些別的發現,但,秦非更在意導游給他的提示。“臥槽???”
原來那兒子死后,尸體擺在靈堂,夜里時黑白無常前來勾魂,這年輕人迷迷糊糊便跟著黑白無常走了。地面很快淌滿四溢的血漿。在眾目睽睽之下,它們雙手前抻,長長的青紫色舌頭垂落下來。
“這里面都沒有。”他總結到。不是說要為自己犯的罪懺悔嗎,秦大佬這是在說什么東西???“一年一度的圣子選拔日即將到來,接下來的幾天內,你們所有人將平等地、公正地競爭,經受主仁慈的考驗。”
好在,熟悉的義莊大門沒過多久便再次出現在道路盡頭。起碼在現階段,導游一定是可信的。
秦非呼吸一窒,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或許,這就是他被修女抓來的理由。他的手里捏著一把匕首,這是6號唯一給他的東西。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玩什么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戲碼?
【混入旅客中的怪人:好感度8%】
門的背后,出現一張眾人并不陌生的臉。不知走了多久,秦非肩上的鬼嬰突然“啊啊”地叫了起來,短短的手臂胡亂揮舞著指向前方。大腦叫囂著想跑,可渾身僵硬得像是化成了一塊石頭,沒有一處地方能動彈得了。
尖叫聲已經醞釀完畢,在還沒來得及沖破喉嚨之前,鬼火被秦非從后面一把捏住了下巴。細胳膊細腿的,看上去摔一跤就能跌斷骨頭。但好像也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
“他的身體呢?”薛驚奇眉心緊鎖。
他只能漲紅著臉裝作無事發生。
“主播好牛,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有時候我都會慶幸還好我是觀眾。”而落在談永眼中,便是格外刺目。他咬緊牙關,望向秦非。
他鬼使神差般彎下腰,伸手去撿。在一屋緊張的氣氛中,村長忽然咧嘴笑了,被煙槍熏得泛黃的牙床看上去有種正在腐爛的怪異感。他救了他一命!
“咔嚓!”現在時間還早。
秦非在第一時間就噌地躥了出去,速度快到一旁的蕭霄只感覺一道殘影從眼前掠過,再回頭時便發現,身旁那人已然出現在了百米開外。伴隨著咔嚓一聲落鎖聲,那抹清瘦的身影已經徹底隱匿在了門后的陰影里。
“別發呆了,快特么跑啊!”前方又是一個新的交叉路口,秦非來不及思索,隨意選定其中一條。總之,10分鐘后的0號表示:
語畢,導游好感度+1。秦非:?凌娜心中一緊,不著痕跡地提速,可身后那人卻仿佛打定了主意要跟著她,也跟著一起加快了速度。
“不要再猶豫了,你要知道,我可是你的里人格,我是不會欺騙你的。”青年端坐在床邊,輕聲開口道。
能夠和修女搭話刷好感度的時機太少,他不得不抓緊每一次難得的機會。術業有專攻,他回頭問蕭霄:“這玩意要怎么揭?”
一直冷然置身事外的三途竟然也罕見地對此表達了贊同。“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金發男子摩挲著下巴,“這又是指什么?”
那是一張粉紅色的公告紙,上面印著黑色鉛字。
比起這座教堂四處昏沉臟亂的環境,醫務室干凈得簡直像是一個隱匿在教堂深處的世外桃源。秦非說著,十分夸張地輕輕擊了一下掌,“哎呀!不是吧,不是吧?你該不是根本就沒看那本書吧!”
話音落,秦非微笑著開口:“不,你不能。”通往迷宮的木門就在醫生背后,那扇矮門敞開著,門后是一團濃重到近乎虛無的黑暗。秦非心中一動。
那天真是太嚇人了,他直到現在都還心有余悸。秦非終于徹底明白這場無妄之災的來由。“可是……”孫守義咬了咬牙,像是強行安慰自己一般,“規則也不一定全部是對的。”
“嗨!導游。”看得出談永是想模仿秦非的行事風格,努力沖導游擠出了一個尚算純良的笑。
他之前還以為,起碼要等他們先玩過幾輪才會出現呢。
他仿佛總能不斷帶給人驚喜——當然也時常伴隨著驚嚇。
所以他才將到手的分數都推給他們,轉頭去辦更重要的事。隨即,在宋天驚恐的注視下,他原本無比鮮活的身體開始慢慢變扁、變薄,薄得像一張紙一樣。
作者感言
云安沒有參加這場預選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