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知道秦非過來是為了殺他。秦非在現實世界中的肺一直不怎么好,無論是花粉,灰塵還是冷空氣,都能夠讓他咳得驚天動地。
安安老師死死盯著他的臉。手迅速抽離,見秦非不咳了,手懸停在半空中愣了幾秒,然后慢慢放了下來,落在秦非的背上。蕭霄臉色一白:“來了。”
“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出去買。”他試圖將話題拉回正常范疇內。可是,該死的,剛才那個突然說話的家伙,到底是誰?!
但他也不敢反抗。正式開始。導游看看其他人,又看看秦非,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磨磨嘰嘰地向前挪了一點點。
秦非輕輕嘆了口氣。
神像的眼睛為什么會忽然出現在整個村子里?……
秦非大半個身子都探在窗口外面,一把抓住蕭霄的手腕,將他拽進了徐家的小樓中。
蕭霄:“……嗨?”看樣子,這直播果真是靈異主題。他雖然沒有如同秦非那樣和女鬼臉貼臉,但相距也不過短短十余公分而已,超近距離的視線相接,他幾乎能看清女鬼臉上有幾個毛孔,她順著眼眶滲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鞋面上。
反正無法攻略,那東西又沒辦法從鏡子里出來,秦非干脆盡情放飛自我。
雖然三途這樣想著,可作為一個生性耿直而有原則的高玩預備役,她的目光依舊不斷在6號與秦非之間游移。只是,即便他們已經腳跟落地,可還是很難邁開雙腿走路,要想移動身體,仍是只能靠跳的。
“嘻嘻——哈哈啊哈……”“事實上,我有一種預感,我一定會被抽中進這次副本。”如今這波當然也一樣。
“說吧,千辛萬苦找我們回來,你們是想讓我們做什么?”女僵尸姿態散漫地往棺材里一躺,開口道。
“已經快4點了,在晚上7:30的晚餐之前,你只需要好好待在自己的臥室里,沒有意外不要出來,把門反鎖好,這就足夠了。”
秦非眨眨眼,不解道:“我為什么要震驚?”
頓時,周圍的空氣騷動起來。“他們呀?我不怎么熟。”秦非瞥了一眼不遠處的24號。
“這里可是往期直播時的死亡重災區,主播這都能躲過,說不定真的能從門里出去。”
透過那些繪制著反復精美紋飾的彩繪玻璃,秦非看見了一座直沖云霄的高塔。
完成起來難度應該不會很大。村民們早已回了家中,路上唯一的光源只剩下道路兩旁,一戶戶村民門口擺放的蠟燭。不過短短十余秒,對其他人來說,卻仿佛已經過了一整個世紀那么久。
他背對著門,和其他人說著話,完全沒有留意到身后。
“0??”不明就里的觀眾難以理解,“除了祠堂,其他地方都沒有線索?”一旁的秦非還在繼續:擲地有聲,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
但0號囚徒頑強的生命力,顯然超乎了秦非對于一個正常人的想象。秦非點了點頭,他也是這么覺得的。但, 就在它正下方的地面上, 一些細碎的、折射著光線的玻璃碎片, 正靜悄悄地散落在那里。
那不斷晃著的東西原來只是一個草偶,現在看來做工非常粗糙,甘草編織而成的皮膚呈現一種不正常的焦黃色,身上的衣裳做工粗糙,滲人的指甲也不過是幾根枯樹枝罷了。秦非身邊,一個看守竟率先繃不住了。
不知過了多久,6號陰沉著臉色率先開了口。
他做這件事當然是故意的。
“我們可以把車窗打開,然后跳下車。”有個男人提議道。“按你這么說,林守英應該是保護村里的人。”秦非想到了一個奇怪的點,“那我之前在祠堂……?”果然不出秦非所料。
三途還想說什么,最后又閉上嘴:“……行吧。”然后用眼睛掃了掃鬼火,又掃了掃教堂角落,一個身量高調、神色冷峻的年輕女人。
還是沒人!【小秦-已黑化】……
神父并不管教堂中的瑣事,修女幾乎一手包辦了教堂中所有人的生活起居。蘭姆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好日子過。
秦非微笑著道:“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一定。戰場上,任何輕微的走神都是足以致命的。
劇烈的晃動讓遍地石碑塊塊碎裂,蛛網般的裂紋在地表蔓延開來。禮貌,乖巧,友善。
作者感言
林業蠢蠢欲動地想要出去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