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昨晚他快睡著前,耳畔那些悉悉簌簌的響聲,秦非忽然心中一動。
對啊……一群人跌跌撞撞朝門口涌去,狹窄的門框發出吱呀吱呀的哀鳴。
其實秦非還想再多問點別的,可無論他怎么旁敲側擊,鬼女卻都不肯多吐露半個字了。還來不及說一聲多謝,潮水般的黑暗悄無聲息地降臨,將所及之處的一切淹沒。
“主播的膽子好大!隔著一道光幕都有這么多觀眾被嚇到,他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這是秦非對鬼女性格做出的判斷。
這當然不是什么填空題。
奇怪的是,向來疼愛孫子的老爺子這一次卻噤若寒蟬。
蕭霄倒是并不覺得秦非問了這個問題,就會這樣去做。撒旦惡狠狠地瞪著面前的12號,這個該死的漂亮青年,實在是他見過最討厭的家伙了!
秦非輕輕嘆了口氣。
青年眼底閃過一抹光,轉瞬即逝。
不知為何,雖然他和污染源一共才只見過亮面,但他在面對祂時卻總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輕松,就像面前那人是他多年未見的老友。白天它通常都會貓在領域里不出來,晚上才會到外面來外面活動。
告解廳。之后,又從黑暗空間來到了結算空間。
人嚇人也是會嚇死人的,大佬如果繼續保持這個形式作風,蕭霄都要開始擔憂他在今后的副本中的人身安全了。青年微微垂眸,略顯蒼白的臉色肅穆而平和,雙眸微微瞇起,笑容一派天真:“有人過來了,但是沒關系。”
所有觀眾都認為,這次當然也該是一樣的。
0號甚至在以往的某一期直播中,成功誘導了一個玩家,在僅差一步之遙就能通關副本之時決絕地轉身,撞向了他的斧頭。蕭霄&孫守義&程松:???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他拍拍胸口,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鬼女抬起手,緩緩撫上秦非的側臉,尖銳的長指甲一寸一寸劃過皮膚。
青年眉眼彎彎,清越的聲線中含著舒緩的笑意:“還記得我嗎?”蕭霄忘不了,在他的上個副本中,有一個玩家在危急關頭,將陪伴了自己兩個副本的伙伴推出去擋boss。
污染源半垂著眸子道。而情況似乎也越來越糟糕了。“坐。”導游說完,在距離他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那木門不知何時竟又合上了,徐陽舒口中飆出一句臟話,一把握住門把手,猛然用力拉拽。“跑了??”蕭霄無法理解,“你就這么跑了?”那些玩家由于實力或是某種其他特質出眾,早已形成了獨屬于自己的粉絲生態系統,就像現實世界中,那些熱衷于給主播打賞的直播間觀眾一樣,規則世界的直播間觀眾也會費盡心思,花錢討好自己的主播。
賭徒搖搖頭,一臉高深:“你不懂。”青年笑瞇瞇的,漂亮的眉眼彎出好看的弧度,他的神色柔和親切。
如果一定要為這靈魂下一個具象的定義——已經過去好幾秒鐘,既然這東西還沒有要出來的意思,那就說明,他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的。秦非微微頷首,站起身來:
“開棺?”秦非看了一眼鬼嬰,詢問道。并沒有必要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這么有好勝心好嗎!!說不定,也只在休息區內生效呢?
最終停在了秦非的門口。
它身上的每一塊肉瘤上都長著一只眼睛。秦非瞟了一眼還在發愣的鬼火,笑瞇瞇地開口道。頭頂的白云像是被墨染了般,迅速褪成昏沉的深灰。
如今聽蕭霄一番話,感覺次元壁都破了,世界觀也有一點崩塌。
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始終未曾接近,直到那抹身影在他眼中越來越渙散,直至消失不見。秦非只需要再往右邊走一段路,找到生門對應位置的那個祠堂大門,想必就可以逃離這個幻境。
一旦那兩人喪命于尸鬼之口,那他和蕭霄同樣,也一個都別想逃掉!
或許,這才是真實的副本世界。沒過多久,玩家們順利抵達了守陰村的祠堂。
卻在快要貼近貓眼時被秦非一把抓住了后衣領。“怎么……了?”導游僵硬地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比僵尸還要難看的笑容。逃命本來就已經很累了,后面那三個怪物追著他們跑了這么久,速度一點都不帶變慢不說,那兩個修女還到處制造混亂。
如果是這樣,那徐家爺爺還將書留在祖宅干嘛呢,直接一起帶走不就好了。堅持。黑色的大門上不知何時被貼上了一圈黃符,上面用黑紅色的墨跡畫著令人讀不懂的圖案。
作者感言
下一秒,系統播報的提示音在空闊的墳地上方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