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這些血跡都不見了。“出口!!”焦黃混雜著枯黑的濃霧悄然無息地蔓延,將幼兒園隔絕成了一個單獨的世界,成為一片死地,一個孤島。
但那幾個人偏偏像是著了魔似的想出去,這并不符合人在這樣場景下正常的行為邏輯。為了盡量維系住自己的人設,他直接拿了掛在門口的那件一看就最常穿的校服,二話不說便往身上套。
秦非的腳步越來越快。秦非會這樣說,自然是有所依據。薛驚奇長長舒了口氣。
到底是什么東西進到義莊里來了?腿軟。
一個穿著神父服飾,胸前懸掛著木質十字架的老年男子露出頭來,他枯瘦的手攀著告解廳的墻壁,聲音顫微微地發出質問:
“雖然他們有著相同的長相,但蘭姆絕對不可能是24號的里人格。”
絕對。14號是個白胖白胖的女人,30多歲的模樣,耳朵上戴著兩個水滴形的翡翠綠墜子,看上去非富即貴。
一切都給了秦非錯覺,讓他以為這一家三口關系和睦。
鬼火:“6。”他向著秦非,一步一步地走來。他剛才那番推論并不復雜,秦非并不覺得,在這么長時間里,會只有他一個人想通其中的關竅。
雖然她原本想的替鬼火上分的計劃被毀了。拿到綁定主資格的人是蕭霄,其實當時在調度中心,只要他自己不跟著秦非按下那個按鈕,兩人是不會進副本的。
【王明明的爸爸:好感度10521%】
快想想辦法……快想想!來不及了!
秦非抬手指向墻面:“就是那塊布,你掀開過嗎?”
秦非的唇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落在神父眼中,簡直就像一把殺人的刀。一定是吧?蕭霄呆呆地半張著嘴。
剛才他會愿意在告解廳前向神父懺悔,純粹是因為,他覺得,這是副本中的一個環節。
絕對。那一尊尊或高或低的靈牌都是紫黑色的,質地看上去和義莊中的棺材十分相似,上面用不同的字跡鐫刻著主人的姓名。它從秦非肩膀下到地上,然后撅著屁股,連走帶爬地往幼兒園里去了。
蕭霄的心臟驀地一緊,像是被什么人用手狠狠抓握了一把似的。秦非在4號戀尸癖的房間里曾經親眼看到過那個掛墜,里面一點兒液體也沒有。
青年輕輕晃了晃腦袋。假如他在別的副本也同樣吸引鬼怪注意的話……
緊接著她話鋒一轉,惡狠狠地道:“而你卻用它來引誘男人!這是一種多么可恥的浪費!不僅僅是簡單的將筆記的內容抄錄下來。
片刻過后,厚重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張蒼老到褶皺遍布的臉出現在半掩的門背后。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你又來了,我的朋友。”
那低啞而哀婉的歌聲,在空氣中回響。
倒不如他這樣光明正大地講出來,還能給那些傻兮兮洗干凈脖子待宰的小羊羔——譬如蕭霄這樣的傻蛋提個醒。三途皺起眉頭。秦非搖搖頭,看上去有種勝券在握般的閑適:“不要那么心急嘛。”
但在面對的人是秦非時,這條準則似乎在不知不覺間便自然而然地消弭了。
秦非思忖片刻,沒有繼續走向祠堂外,反而轉身,朝村長辦公室的方向行了過去。“主播怎么忽然停下了,我真的好急!!抬頭看看樓上啊,再不走快點,你的隊友就要都完蛋了!”
“這臺車載電話是我們與外界聯絡的唯一途徑。”刀疤冷笑著道,望向秦非的眼神森然中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審度,像是在打量著一只已經落入陷阱、隨時都可以任由他處置的獵物。
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從隊伍前方傳來, 又一扇木門被打開。和秦非在正常世界坐過的那些普通電梯沒什么兩樣。“在里世界里待了那么久,大家一定有很多信息想交流吧,不如我們一起去休息區坐坐?”
就算真的要清理,系統也該把尸體清理干凈。蕭霄倒是并不覺得秦非問了這個問題,就會這樣去做。“這是什么意思啊,沒人受傷醫生就不會出現嗎?”
沒過多久,高階靈體身旁出現了另外幾把高背椅,身前則擺上了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香檳、果汁和甜點塔。反正他們這次過來本來也是為了來找鬼的,不是嗎?
污染源半垂著眸子道。他們現在唯一的食物來源就是導游,若是導游之后不給他們送食物,還真不知該去哪里吃東西才好。其余幾人見狀一愣。
這四個字,看起來就很瘆人。然而眾人想象中的流血事件并未發生,下一瞬,刀疤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秦非聞言點點頭。
作者感言
為首那個工作人員中舉起手中的桶,示意一切準備就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