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烏蒙和刁明快要吵起來,聞人黎明咳嗽一聲,沉聲道:“好了!刁明你到底想說什么?”彌羊委屈死了!解決掉了黎明小隊(duì)的麻煩,秦非半點(diǎn)虧也不吃,從射擊攤上提走了那七個戰(zhàn)利品玩具,大搖大擺地拉著彌羊走了。
腳下的積雪既深且厚,烏蒙每走一步都會將大半節(jié)小腿陷入雪地中。趕緊伸手摸一摸,褲子還在。
腳下一軟,重重跌坐在地上。
這里光線太過昏暗,僅憑手中蠟燭微弱的燭火,秦非沒能看清那片凹陷之下是什么。鬼火跑去做任務(wù)了。聞人黎明此刻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希望今晚趕緊過去。
秦非剛剛從后面走過來時,一路都在注意查看著兩旁的樓棟號,遠(yuǎn)在比薛驚奇開口之前要早得多時,秦非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玩家們正站在一棟不應(yīng)該存在的居民樓前。
玩家們的眼睛卻都隨著這聲呼喊亮了起來。
巨大的雪粒夾雜著冰碴, 在刀子般的狂風(fēng)席卷下劈頭蓋臉地砸來, 裸露在外的皮膚極速失溫,變得比尸體還要冰冷。高級區(qū)走廊很快重歸平靜。滾燙的熱意陣陣來襲,在他邁步走向某個方向時加劇,又在他轉(zhuǎn)身時迅速減弱。
就在岑叁鴉話音落的一瞬間,前面地上的刁明竟真的就那樣站了起來。蝴蝶,還有秦非,薛驚奇能分析出來的,他們兩個也都分析出來了,三個玩家不相伯仲。秦非還是沒有反應(yīng)。
秦非在壁紙上的少女肩膀上,看見了孔思明說的那個玫瑰紋身。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激動的光芒:“快!”蕭霄飛快推了彌羊一把。和圈欄艙一樣,走廊的墻壁、天花板和地板也都由木板鋪就而成。
“烏蒙——”
靈體神色懨懨,它甚至開始期待畫面中的玩家早一些死去,好讓它徹底死心,不再繼續(xù)滯留在此,浪費(fèi)時間和無用的期許。B級大廳中的觀眾們一臉懵。
這么簡單?
“這些人在干嘛呢?”唐朋咬著牙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他輕輕捏住戒指,旋了旋,卻沒能再得到其他反應(yīng)。
這里的雪算不上松軟,但對鬼嬰而言,依舊是十分新奇的玩具。身旁玩家們被他說得渾身都難受起來,只有秦非依舊淡定。
江同倒抽一口涼氣:“你受傷了?”
秦非皺眉思忖片刻,又對林業(yè)說了幾句。
與此同時,其他各個房間內(nèi)。即使這是高階副本,玩家都已經(jīng)身經(jīng)百戰(zhàn)。
是款式很新的智能手機(jī),沒有設(shè)置鎖屏密碼,秦非將手機(jī)從地上撿起,屏幕自動亮起。
兔女郎。失去右手手臂后, 本就肢體不平衡的谷梁, 在下一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眼倏忽間瞪得滾圓!連A級明星玩家都對他趨之若鶩!
他是真的放松,每一塊肌肉、每一根頭發(fā)絲、每一根眼睫毛都寫滿了輕松自在。彌羊一把拽住秦非的衣袖。
烏蒙在一旁痛苦地抱住腦袋哀嚎:“我就說我們不該接這個傻X的任務(wù)!!”“菲菲兄弟”這個稱呼實(shí)在太掉san了,簡直比門外那群奇形怪狀的鬼怪還要可怕。
秦非背后掛了個尾巴,一邊走一邊問彌羊:“那個白毛是什么來頭?”還沒等他開口解釋。順便丟出了一顆小小的炸彈:“居然被你猜到了呀,彌羊。”
有人伸出小拇指挖了挖耳朵,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幻聽。
他馬上就要將柜門拉開。“告訴他,我們知道王明明,但不熟。”秦非當(dāng)時沒說,是因?yàn)橛兴念?慮。
阿婆不太高興, 褶皺的眼皮耷拉下來, 目光陰暗地瞪著秦非:“你說抓什么小偷?”這次他可以確定了。秦非詫異地挑起眉梢,什么情況?
岑叁鴉冷笑了兩聲:“能感覺到。”彌羊看著這熟悉的一幕,酸不溜秋地夸獎秦非:“不愧是公主殿下,走到哪里都有人服侍。”
【恭喜玩家成功抵達(dá)指引之地,勇敢的人們,勝利就在前方,請盡快下潛至深坑底部!】
到時候該不會全小區(qū)的鬼,都跟在他一個人后面追殺吧?玩家們:“……”
譬如多久能移動一次、一次能移動多遠(yuǎn),都不可能隨心所欲。秦非在七雙眼睛的矚目下,靜靜宣判了他們當(dāng)前的第一要務(wù)。
作者感言
凌娜摸了摸鼻尖,將筆遞給林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