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茫然地眨眨眼：“啊……我、我……”之后發生的一切，真的會如剛才那位觀眾所說的那樣嗎？

這東西失去理智后又盯上他了。

結合他們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線索來看，守陰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為祭品。那雪白的墻壁、光潔的地板，此刻都已變了模樣，上面遍布著肉瘤般的突起。

“他的證詞無效！”6號宣布道。

第一種，完全意義上的假規則。

可是很快，那名觀眾就傻了眼：“怎么回事，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到？系統顯示他的防窺等級是最高的S +級別。”

假如6號現在將11號的毛病抖出來，他豈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那人說過，司機沒有臉。

原本，這一丁點波折算不得什么，完全不可能使0號摔倒或是出點其他什么岔子。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發達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你們要去哪里？！把我老頭子一個人扔在這里？”

而那本該空空如也的左邊眼眶也并沒有任何變化，琥珀色的瞳孔依舊明凈澄澈。這些都是必須要被煉之人心甘情愿才能順利完成的。若是村祭無法正常開展，一切可就都不一樣了。

既不知道是什么，也無法攻略。嗯？？主播那邊肯定什么也看不見，一片空白，但他就像是能讀心一樣，和觀眾們無縫交流起來。

“對……對！”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堅定，和秦非剛才一樣堅定。

并沒有其他多余的聲音。

直播大廳中掀起層層疊疊的聲浪, 沒有人明白秦非究竟想做什么。他和12號本沒有半點關系。

秦非說這些話的時候, 修女還沒能從她澎湃洶涌的怒意中抽出身來。E級游戲大廳徹底炸開了鍋。

是的，舍己救人。這足以證明，在里世界以表人格狀態直接死亡，里人格也會跟著一起消解。

……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張尚能算得上有記憶點的臉，假若只有一兩個觀眾忽略了他，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他——這是什么操作？

【20號圣嬰已經退出本次選拔！】可卻被秦非制止了，秦非將他的手拂下：

有人被卷入副本后，滿身泥濘血污摸爬滾打，卻依舊整日命懸一線。剛邁動一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腳步頓住，又轉過身來。

“那，具體操作方面……”三途有些猶豫地望向秦非。

“我操，等一等，你們看主播肩上那個是什么？！”

秦非聞言，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些許：“怎么會？那不是你的錯。主一定能夠諒解你。”雖然自始至終都沒有過來和他們說上一句話，但光憑她看向鬼火時那種目不忍視的表情，秦非就能夠斷定，這兩人一定是認識的。還包括你身旁每一個玩家。

她果然沒有看錯, 這個崔冉, 絕對不是個好人。終于，一只手從后面按上了她的肩膀。眾人這才發現，秦非不知何時已經去了義莊另一側，正半蹲在那口角落的棺材邊，神色專注地同棺中那人說著什么。

距離比較遠，秦非聽不太分明，但從越來越大的音量中能夠判斷出，應該是有人正在向這邊跑。秦非未說出口的話被祂打斷：“那也是我。”

晚餐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還有人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蘭姆全程都低垂著頭，落在隊伍最后面，他的兄弟姐妹們也并沒有來找他搭話，像是當他完全不存在。見時間差不多了, 秦非將肩膀上上躥下跳的鬼嬰扶正，轉頭對蕭霄道：“走。”

而秦非也并不打算費神去跟他們解釋。直播大廳中，這莫名香艷的畫面成功引得一大波觀眾亢奮了起來。

“你在想什么呢？喊你半天了都不理我。”蕭霄一臉幽怨。

有人在門口偷偷喊。

它們甚至可以在觀看直播時調節各自視角下的畫面大小和亮度, 而完全不會影響到別人。兩個人守在了隊尾，兩個人守在門前，其他幾人則進入大廳內部，分散在柜臺和排行榜前。秦非不著痕跡地掃視著屋內。

濃霧彌漫的屋外遠遠顯出幾道人形來，緊接著，那群人越跑越近。“其實我已經告解完了，”服務大廳前的街道歸于平靜，秦非一行人光明正大地從正門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