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幾人剛才的表現(xiàn)來看,他們分明是帶著目的進入那間廂房的。“唔,這樣。”秦非了然地點頭,“不夠的話,一會兒還有。”觀眾們的眼角集體抽搐。
透過地牢中燭火昏暗的空氣,0號似乎看到了他孩提時期每年都最渴望看到的那顆圣誕樹。林業(yè)倏地抬起頭。秦非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
著急也沒用。假如將他放在這里不管,而他自己躲起來的話,0號看到24號,又是否會……對于12號來說,自己兩人和6號分明沒有什么區(qū)別,都是對手。
他緩步行至鏡子跟前。
別說暗火其他成員并不知道他就是蝴蝶公會在找的人。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小房間里沒有喇叭,冰冷的系統(tǒng)女聲從空氣中響起。
“像你這樣熟讀圣經(jīng)的人,一定是主忠誠的使徒,這不會錯。”鬼火猶豫了一秒鐘,光速妥協(xié):“紅方,我們都是紅方。”
將校服的角角落落都理平整,秦非推開門,再次走進客廳。
那靈體接下去的話卻讓所有觀眾全都豎起了耳朵。不知從何時起,秦非的熒幕前聚集了越來越多與眾不同的靈體,它們周身散發(fā)著微紅色的光芒,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屏幕,不愿錯過屏幕中那人哪怕一絲一毫細微的表情變化。
修女望向眾人的目光充滿了不善。
秦非卻說,他決定去試試。徐家的祖籍雖在湘西,可徐陽舒從小到大,卻從未踏足過這片大山一步。那傷口又長又深,按照常理而言,足以同時劃破一個人的血管和脖頸上的動脈。
不遠處,蝴蝶一行人已經(jīng)迎面向著這邊來了。修女似乎并不屑與蕭霄多做交流。幾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投向面前的碗。
守陰村亂葬崗里的尸體,全都是很久以前的,是那些村民們假借趕尸之名,從外地招搖撞騙來的,根本沒有新墳。凌娜的眼前再次閃現(xiàn)過昨夜的畫面。
無數(shù)色彩繽紛的碎片散落在空中,散落在秦非眼前。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啪嗒一下便將它貼在了秦非的手背上。
凌娜垂眸,掩下眸底的殺意。
其他人勉強點了點頭,在心中默默祈禱著能夠找到導游。
看守和修女揮舞著電棍,像驅(qū)趕豬玀一樣將他們驅(qū)趕進一間間房內(nèi)。就算他沒聽到,其他那么多的觀眾,肯定也會有聽到的,總該有人回應。圣嬰院前的一小塊地界被堵得水泄不通。
剛才在黑暗中,那道怪異的電子女聲說的就是“夜游守陰村”。蕭霄一愣:“去哪兒?”秦非的后頸攀上一絲涼意。
他再一次站在了那條十分熟悉的走廊里,燈光明亮,墻壁雪白,木質(zhì)地板光潔不染塵埃。樓里的寒氣比外面更重,因為常年無人居住,空氣中滿是塵螨漂浮的味道。
導游黑著臉,沒有說話。要知道,在表世界中,白修女們是給過玩家們明確的身份的。他把告解廳的鑰匙塞進秦非手里,然后轉(zhuǎn)身向他的座位地下鉆。
秦非盯著那個方向, 瞳孔微縮。既然他能在炒肝店做義工,那別的店鋪說不定也會需要臨時工。
那聲音太過尖銳刺耳,很快吸引了鬼怪的注意。不將對方放在眼皮子底下,三途總覺得后背涼颼颼的。
秦非的精神免疫一直是個謎。
4號還在那里支支吾吾地解釋,可是已經(jīng)沒有人想聽了。他的雙手揮舞著,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面前的空氣,用一種像是美聲歌唱家一樣飽含情緒的聲音朗誦道。
秦非心中越發(fā)篤定,隱藏身份這種東西, 或許不止他一個,但也絕不是每個人都有。下一秒,青年跨步入棺材內(nèi),動作絲滑地雙手合十原地躺下,仰頭閉眼微笑,一副安詳去世的模樣。
從修女的話中只能分析出,一旦圣子降臨,副本就會結束。有人員受傷嗎……秦非的視線從這一行字上擦過。
秦非就在前面坐著,蕭霄看見秦非,正想過去,不成想對方卻像是沒看見他似的轉(zhuǎn)過了臉。這兩人里雖然要靠三途來拿主意,但她本質(zhì)上卻只是個給鬼火鋪路的而已。鮮花,燭臺,刀叉,這些東西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種荒僻的山村?
到現(xiàn)在為止半天過去了,一個得到積分的人都沒有。規(guī)則世界直播大廳。
蕭霄一怔。——說出口的話也非常不像樣子。他并不覺得蕭霄是傻糊涂了,開始說瞎話,而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就在他扭過頭的功夫,有人沖他焦急的揮著手。
作者感言
彌羊?qū)嵲跊]法放心將自己的生死依托于一個才見過沒幾面的陌生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