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一定會降臨嗎?”
他們所期待的真相與反轉,原來竟只是這樣嗎?
“很多很多,數之不盡。”
進入紅門的決策就這樣被一致通過。程松思忖片刻,提議道:“我們先躺回棺材里去。”
秦非與鬼女眸光交錯,視線緩緩下移,最終落在了她涂著鮮紅丹蔻的右手上。他不聽指令。有玩家搓著手說:“我們進去等。”
秦非半點沒有打算請他進去坐坐的意思。秦非細細品味著這三個字。他在屋內各處翻找著, 想看看否找到一些指向目前處境的線索。
一號一雙眼睛在秦非、蕭霄和鬼嬰之間打轉,目光落在鬼嬰身上時顯而易見變得友善,而當視線挪移至秦非和蕭霄身上時,又帶著濃重的審視和敵意。穩住!再撐一會兒!
鬼火狐疑地望向箱壁。但眼下這番場景,就算是成龍或者李小龍來了大約也是無濟于事。
19號差點被3號氣死!緊接著,眾人無比熟悉的情景再度發生,墻面地面猛烈收縮震顫, 焦黑色的灼燒痕跡像是電影中快速播放的鏡頭,自遠及近迅速蔓延。活了那么長時間,它就從來沒有見過嘴這么欠的人!
秦非依言上前。
孫守義想上前阻止異常激動的新人們,又擔心身旁的老玩家覺得他多管閑事。最最主要的是,當他拿起刀抹人脖子時,甚至產生了一種無比稱手的感覺。三途對事態還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鬼女曾經說過,《馭尸術》存放在徐家祖宅中,是因為徐陽舒的爺爺對于自己放棄了家中祖業心懷愧疚,希望有能力的后輩能夠回來,重新拾起這門手藝。
鬼嬰盯著地上的符紙看了幾秒鐘,手腳并用著爬去將那紙片撿起來,又重新粘回到自己的腦門上。“哦,我尊敬的神父、敬愛的主。”
要不然,里人格的聲音就像發了瘋一樣一直在他耳邊來回播報,他的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還是說,這是副本給NPC強行施加的障眼法?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聯。
秦非很快地將這幾頁翻了過去。神父不間斷地呼喚著。
“距離倒計時還剩最后30秒的時候,我在玩具室找到了那顆球,然后生死時速沖回大廳把球塞進了小桑手里。”
而光幕中,秦非正定定地望向黃袍鬼消失的方向。“還有其他人……有幾個我也記不清了,他們來的時間要晚一些。”
又或許是被告解廳中的黑暗和那塊簾子遮擋了視線。
從他們充滿目的性的行動路線來看,這次他們顯然已經做足了準備。黃牛看秦非能買得起號,想到他手上的積分一定很多,說不定就是MVP,于是特意向他賣了個好,提到了這個。直到薛驚奇終于下定決心, 咬著牙上前半步。
那個剛剛才被秦非欺負過的神父也在這里, 此時已經換了一身新的衣裳,正像是見到貓的老鼠一樣小心翼翼地縮在角落,連眼神都不敢多落一個在秦非身上。也對。與此同時,秦非摸了摸王明明的褲子口袋,從里面掏出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蕭霄的臉都黑了,不就是一個女鬼,他見得多了去了,有那么可怕嗎?余下兩人點了點頭,對此表示了認可。總而言之。
鬼女絲毫不為所動:“我知道那個人,是個十足的廢物,比起他的祖輩來,可以說連垃圾也算不上。”
不管他如何狡辯,那4分的確確確實實是加在他身上的。
他的床上都是8號的血,現在已然干成一塊一塊,根本沒法睡了。
“我還有其他更要緊的事要去做。”棺蓋外傳來一聲撞擊。
顧不上舉行到一半的祭祀儀式,他在環視人群一圈后鎖定了村長的身影,徑直沖上祭臺。無論在中方還是西方的傳統中,鏡面正對床鋪,都不會是什么好的意向。那他一定不會跟著19號他們一起,跑去招惹什么6號!
這幾人有男有女,都是十分普通的長相,無論五官還是氣質都十分平庸,讓人見過后幾乎記不住他們的樣子。他的聲音越來越輕,聲調拖得很長,像是一塊沾滿毒藥的蜜糖,拉扯出危險的絲。
她的手摸上了他的臉。或許只是她偽裝得比較好。
而現在,他的對面又坐了一個新的蘭姆。秦非恍若未覺,斜斜望向車窗外,微垂的眼睫在臉上落下一小片鴉青色的陰影。
可他們看起來又是一副才回到義莊沒多久的樣子。院子正中,一口殘破的棺材四分五裂地躺在那里,四周被鮮血浸染,零星的血肉和衣物碎片散落在四周,然而卻并不見尸體,也不知是被半夜那個怪物弄到哪兒去了。
作者感言
彌羊實在沒法放心將自己的生死依托于一個才見過沒幾面的陌生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