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廳中的氣氛無比緊張。“別減速!”秦非提醒道。青年半瞇著眼,細細打量。
“我們也要跑嗎?”林業(yè)望著眼前的亂象,一時間不知所措。
一旁,聽完全程的鬼火已經(jīng)一臉呆傻地替秦非問出了這個問題:“可他們要怎么找他?。俊蹦切┍驹撚涊d著文字的頁面, 全都變成了一張張白紙。他在十萬火急中,從牙縫間擠出這樣一句話。
從游戲開始到游戲結(jié)束,他都只是直著一根筋硬找。
秦非身后,有個頂著一頭卷曲金發(fā)的、面容英俊的男子忽然出聲道。對著另外幾個孩子她尚算和顏悅色,而和蘭姆說話時,卻永遠皺著眉,一副十分不耐煩的樣子。“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懷疑,修女自己也只會背這一句話?!?/p>
秦非沒有回答?!熬褪?有人過來了,是從走廊最前面,靠近休息區(qū)的那個方向來的?!?/p>
鬼火聽三途這樣說,抬起腳便踹在了金發(fā)男的小腿肚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站穩(wěn)……想必心靈純潔的您是不會責怪我的對吧?”林業(yè)有點遺憾,卻也無可奈何。“到時候,那些犯人們也會會出來放風。”
那種胸腔和腹腔共鳴迸發(fā)而出的回響,帶著嚴肅與神圣交織的肅穆,穿透那塊絨布,傳入鬼火的耳中。可是,副本真的會這樣簡單就讓玩家通過嗎?各個級別的直播大廳中熱鬧非凡,歡呼的,喝倒彩的,抱怨自己正在看的視角無聊的,說什么的都有。
“看那個善堂的獵頭,都被舔得無語了,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
“讓我緊張的不是副本本身,而是‘不知道會不會被選中’的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你能明白嗎?”右邊僵尸呆呆地點了點頭,點完想起自己的頭并不在脖子上,又雙手抱著頭上瞎晃了晃。
中年玩家名叫華奇?zhèn)?,穿著一身質(zhì)量上乘的深灰色西裝,領(lǐng)帶夾锃光發(fā)亮,一看便知他在正常世界中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其實秦非早就不咳了,可那手的反應(yīng)似乎有點慢,還在那里不停拍打著秦非的后背??墒?,已經(jīng)來不及了。那些目光卻又都消失了,他身后的老玩家們紛紛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上躥下跳,狼狽得要命,眼底卻依舊澄澈清亮,誠摯得要命:“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那個徐家人就在門內(nèi)的空間,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幫你把他帶過來!”這根電話線,秦非剛才檢查大巴車的中控臺時發(fā)現(xiàn)的?!皣W啦”一聲巨響。
他輕輕叩擊著囚室的門欄。很顯然,眼前這個npc知道的絕對不少,眾人還想再從他口中撬出些別的信息來,可任憑玩家們使出渾身解數(shù),npc老人就是一副拒絕配合的模樣。
她的臉上再也見不到哭泣的表情,轉(zhuǎn)而猛地抬頭,嘴角大大地咧開,露出一個夸張到有些瘆人的笑。
少年痛苦地咬緊牙關(guān)。玩家們似乎想到了什么,齊齊打了個寒戰(zhàn)。他甚至還有閑心開玩笑:
秦非驟然明白過來。
“你的神父就在這里,陪你一起聆聽?!?/p>
三途在這個時候表露出和秦非組隊的意向,相當于為大家一起套上了一個保護殼。
桌上另外三人,心中瞬間浮起了同一個詞匯。每個玩家的起點都是相同的,也不存在僅針對個人的故事線。說到這兒,導游突兀地頓住,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掐斷了聲線似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很快又歸于平靜,抬手推開了義莊大門。
林業(yè)咬了咬牙,看了華奇?zhèn)ヒ谎?,轉(zhuǎn)身,飛快向門外沖了出去。他并不覺得蕭霄是傻糊涂了,開始說瞎話,而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草!秦非簡直有點無語,這鬼東西該不會有點什么奇怪的異食癖吧?
哨子就藏在沙堆里,這一點從任務(wù)提示中就能看出來。樣式十分簡陋, 上面沒有半點花紋, 穿在身上像只大老鼠。
而且每次的劇情還都是一樣的,看到最后,觀眾只要一見到那床藍白相間的被褥,就已經(jīng)知道后續(xù)會發(fā)生什么。
這可是對兒子有著10,521%好感度的父母,怎么可能因為孩子失手打碎一件不值錢的普通小玩意兒,而對孩子發(fā)脾氣呢?
牢房正對著的那面墻上,有一塊木板上寫著他們的個人信息。原因在哪里?邏輯又在哪里?
甚至連那種劫后余生的輕松感也完全沒有在他身上體現(xiàn)出來。就像是空氣中突然冒出一行寫著答案的字。變成僵尸了的眾人深切體會到了行事的不便,饒是每個人都隨身攜帶了銅鈴,可真正打起架來依舊難以施展。
他們在瘋狂討論與劇情有關(guān)的話題,以至于那些內(nèi)容在秦非面前全部都被屏蔽掉了。為了盡量維系住自己的人設(shè),他直接拿了掛在門口的那件一看就最常穿的校服,二話不說便往身上套。
他們只會期待秦非趕快被0號解決,拯救其他人于水火。
憑借那不清晰的意識,他們根本無法抵抗這個偽裝成熟人的聲音。第39章 圣嬰院06
作者感言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