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凈的白色外墻上懸掛著巨大的十字架,教堂外人滿為患,熱鬧非凡。符紙、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
一下。幾巴掌下去,將不久前剛剛回落的直播間人數又一次帶回了高點,秦非耳畔再度響起熟悉的叮叮當當聲。
從這句話中,他似乎讀懂了對方的意圖。他又看向秦非自己穿著的神父衣袍。刀疤和程松的臉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
“我想,這里或許是獨屬于這個鬼嬰的空間。”
甚至還有一些玩家,因為他們極為特殊的天賦能力,專門盯準了這些竄得快的新人。
秦非:……
也許只是眨眼的瞬間。既然如此。
但副本結束時,那些沒有成為圣子的玩家究竟是可以隨著圣子一起離開副本,還是會永遠地被留在副本中。王順就算是死了也依舊沒能恢復正常,那滴血晶瑩透亮得不像話,就像一滴暗紅色的油。義莊里靜悄悄的, 好像一個人也沒有。
那是蕭霄、三途和鬼火。三途將兩人送到暗火公會門口。那他們就完全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你不是喜歡鮮血,不是喜歡殺戮和破壞嗎?”只要他一做出這種表情,要么就是要坑人,要么就是要哄人,要么就是又要說點什么歪理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扯了半晌閑天,那邊的鬼火男終于注意到了他們。
他還是比較喜歡它表皮完整的那個形態。“……秦哥先是把我從僵尸堆里救了出來……把女鬼忽悠瘸了……和Boss大戰三百回合……套出了副本內幕……”趁著他還沒脫困!
副本中的玩家們混沌的度過每一天,混沌的生存或是死亡,直到副本結束,依舊從未了解過真相。又或許是被秦非氣昏了頭腦。
她就那樣依舊舉著砍刀,在無數靈體提心吊膽的關注之下,慢悠悠地靠近玄關,靠近玄關旁的主播。副本中的boss也不是想殺人就能殺人的,像安安老師這種,很明顯受到規則的制約。
他們在原地愣怔了片刻,等到雙眼適應了這里的光線環境之后,便緩慢而小心地走動起來。這個副本,是更新了吧?
奇怪的是,等到了出發的那天,旅社來接車的人卻說,他們只收到了徐陽舒自己的報名信息。道路的盡頭,一群人已經提前一步等候在了那里,正是同副本中的其他玩家。
無論是禮堂中那副突兀出現的掛畫,還是夜晚村道兩旁那鋪天蓋地的、幾乎要將人的視野淹沒的石像,都在明晃晃地、十分刻意地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嗒、嗒。
秦非抬頭,目光落在這棟與左右兩邊完全沒有區別的普通村屋上。他話說的比較委婉,所謂的“轉轉”,其實就是各自去做陣營任務的意思。“12號,別發呆了,快進去啊!”說著他急吼吼地邁步。
反正,只需要一臺就足夠讓秦非四肢分家了。三途咬了咬牙,終于合盤拖出:“進副本前,我們曾經在工會內部進行過一次研討分析。”
“醫生的工作守則上寫了,醫生每次出現,間隔不會低于5小時。”
老人話鋒忽轉:“怎么,你們不知道這個村子每年都有游客失蹤嗎?為什么還敢來呢。”“再見。”秦非對鬼火和三途揮揮手。
黛拉修女說著便抬起腳,狠狠踢向6號的屁股!程松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很沉默,按蕭霄的說法,他無疑是整個副本中實力最強的人,可從始至終程松都沒有顯露絲毫,儼然十分低調。秦非盯著那只手。
凌娜站在最前方,舉起手中的蠟燭,燭火照亮了紙張最上方的標題。林業皺了皺鼻子,按下心中絲絲縷縷冒出的恐懼。
要不怎么說鬼火傻呢,秦非提起這些疑問,他竟然絲毫沒打算隱瞞,回答得比小學生上課搶答老師問題還要快。
還有少部分連床位都沒有, 像具尸體般席地而坐。不遠處,這戶人家的屋門一如其他人家那般緊閉著,老舊的木門樣式樸素,邊緣爬滿灰紅色的霉斑和苔蘚。秦非沒有回答,蕭霄反而因此來了勁:“大佬別謙虛,我醒來的時候車上就只有你已經睜了眼,你的精神免疫一定很高吧?進過幾次直播了?”
身后正在發生著如此荒唐的鬧劇,但司機半點反應也沒有,開車的姿勢與乘客們最初醒來時沒有分毫不同,就像是一尊木偶,或是一具被擺放在這里的、沒有思維和生命的尸體。
昏沉的夜色籠罩視野,陰暗的角落中像是隨時會有什么東西跑出來一般。神父現在一門心思想要滿足秦非,然后盡快打發他回去,可以說是知無不言:
可惜它依舊不會說話,也半點沒有長大,還是那副三頭身的比例。“他們有些人偷偷用面包車和板車搬運尸體,假裝自己是正統的趕尸匠,而更多的人則連面子都懶得做全。”
蕭霄眼眶都開始發熱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趕鴨子上架的那個鴨子。蕭霄:“……”
3號想要咳嗽,但他咳不出來,渾身難以抑制地不斷顫抖。秦非還記得他初見導游時,同樣是1%的好感度,背后卻還綴了一句話: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
當然也擋住了玩家們的視線。
作者感言
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黛拉修女忽然抬起手,狠狠給了他一電棍,電得他的發梢都有些卷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