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任務形式不明,或許是因為他們還沒有接觸到能夠正式觸發任務的物品。
青年微微垂眸,輕蹙的眉頭和略顯緊繃的下頜線條,使他整個人看上去頗為嚴肅。秦非的手生得好看,指節修長,可白皙柔軟的掌心中有一道紅色血痂,顯得格外刺目。
秦非:“……”他丟掉油漆刷,轉而從塑料袋里掏出一只畫水粉畫用的筆,蘸著黑色油漆,在牌子上寫下大大三個數字。那是一個相框,扁扁的,緊貼在墻面上。
彌羊:淦!鬼火倒是也很容易被安慰到,飛快冷靜了下來。
靈體:什么鬼副本,簡直有毒!“要怪,只能怪你們自己太倒霉!”那人點點頭。
秦非神色未變,明明微笑著,眼底卻像是浮著一層薄冰,不見絲毫溫度。而所謂的游戲區和彩球,只不過是副本給予玩家的障眼法。
雖然在副本中,各種慘死之象早已成為玩家們的家常便飯。整個狹窄過道中的機器運轉聲頓時減輕了大半。
丁立覺得自己就像高考坐在座位前,等待發卷子的那段時間一樣,緊張得想要嘔吐。【當前陣營存活玩家已全部到齊!】三人的心驀地沉了下去。
【7月11日……所有社員都和我一起出發了。托羅蒙德山是一座小山,我們在上山3/4的位置扎營,第二天就可以完整翻越這座雪山。愛德蒙山就在托羅蒙德雪山后面,我們下山后可以直接去之前定好的民宿入住?!繌浹蛎娉寥缢?。
秦非突然丟下這么大一個重磅炸彈,卻半點心理負擔也沒有,老神在在地走到一旁的花壇邊坐下,看起了單詞書。玩家們會采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內部選舉出一個最弱的“祭品”。
可輸贏全憑運氣, 一輪定生死,生死皆看天命。秦非豎起一根手指在兩人間晃了晃:“不哦。”彌羊:“???”
這話說得頗有些莫名其妙,大家都不熟,怎么突然開始做起了自我介紹?秦非在走廊上時,那想鉆規則漏洞的小心思被狠狠地無情戳破了。
他們明明是被副本臨時分派在一起的陌生人,可他們對待他,就像對待自己的固定隊友一樣。在這種蒼茫、神秘、空無一人而又散發著詭異氣息的雪山里,居然會有一座村莊,藏匿在山路難行的陡坡之下。
……該不會都已經被他的好爸媽給剁光了吧。天花板上傳來兩聲輕輕的敲擊聲,那是上面的玩家在給林業回應,示意他們在聽。
雙方都一無所獲。秦非只是在遲疑,他究竟要不要參加這預選賽。
“我們得做雙重防備。”彌羊道,“最好能把登山繩和登山工具都用上。”在腦袋空空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貿然上山,絕非良策。秦非思思忖片刻,將一直倒吊在他身上偷懶的鬼嬰抓下來,揪著這小東西脖子后面的皮就往洞里塞。
三途道:“蝴蝶既然在做地毯式搜索,就說明他們沒有確切的目標,薛驚奇的人和其他零散玩家都還在做任務刷積分。”那雙白皙修長的手中,正夾著一張紙條,紙條在五指間翻飛,如撲閃的蝶翼?,F在是早晨7點多,秦非決定先回一趟家,然后去炒肝店。
在雞人發罐頭的時候,秦非的視線迅速掃過他手中的推車。青年的唇畔漾起一顆載滿愉悅的小小梨渦,眉眼幾不可見地彎了彎,那雙漂亮的杏眼中像是釀著蜜糖,瞬間迷倒了彈幕里的一大片觀眾??姿济髂樕下冻龊傻谋砬?,秦非找準時機補充道:“我們上山本來不就是為了來找周莉同學嗎?但我和周同學其實也不怎么熟悉,反正現在沒別的事,你就和我講講唄?!?
亞莉安一邊走一邊嘿嘿笑著搓手。而一旁,秦非臉色也沒有好到哪去。大多數人交流的都是今天的游戲信息。
蝴蝶大人不會瘋狂到想和他們正面硬剛吧?秦非幾人正在路上走,忽然被一個人迎面攔住,林業三人愣了一下,秦非和陶征卻瞬間認出了對面的人是誰。這不可能是整個底艙的全部內容。
“噓——”獾將食指豎在嘴邊警示。但這僅僅只是第一夜,事實上,距離副本正式開啟,不過才過了兩個多小時而已。慢慢來就行,秦非不著急。
孔思明雙眼發直癱坐在帳篷角落,像是對外界的光線與聲音全無感知?!皼]想到這個低階玩家的意志力還挺頑強誒,這樣都還在扛?!?/p>
……餐桌上零星散落著些東西。
好在玩具熊下邊擺了一把椅子,兩人在游戲開始后不久便查探過那只熊,就是踩了那把椅子才上去的。秦非若有所思。午12:00~12:30 社區西門
秦非眸色微暗:“副本對玩家探索的限制變強了?!痹趺催€把隱藏任務是誰給完成的也播報了啊????走廊中,豬人哈德賽還等在那里。
NPC的音量越來越大。秦非沒把難聽的話說完,但孔思明好歹也是個大學生,很快領悟了秦非的言下之意,一張臉飛速漲紅?!澳恪脴拥?——”
秦非低頭翻閱,輕聲念著紙上的內容:并沒有提到過周莉已經死了。
秦非渾身上下干干凈凈,連小擦傷都沒有一個,和彌羊形成了極度鮮明的對比。
秦非逐字逐句念完,眾人表情各異。對抗賽一共也就只進行了兩天,怎么彌羊就對小秦死心踏地了呢?
作為這樣的存在,高高在上的哈德賽先生何必為他們保留尊嚴呢?陶征獻寶般從隨身空間里掏出一個很大的鐵錘,交到秦非手中:“用這個。”
作者感言
“有一件事你們可能還不清楚,周莉那條線的線索已經斷了,你們不可能查出真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