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挑眉,沒想到他竟然和這群玩家意外撞了目的地。蕭霄:“……哦。”
這個情節至此終結,秦非眼前的時空再次化作一片虛無的彩色碎片。0號一連串的發言直接把蕭霄干懵圈了,可憐的孩子表情越來越呆滯。但現在看來,所謂的和睦關系,或許只是父母單方面的而已。
但她起碼明白了一點。看樣子,鬼女大概是玩夠了,準備收網了。“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三途,鬼火。不知為何,秦非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這里很危險!!
但話趕話都到了這兒,他也只能再次點頭:“這是必然。”
辦公室外,整座祠堂漆黑一片。秦非反應奇快,在極強的慣性趨勢下閃身,身體帶動腳下急急轉彎,在撞上去之前險險避過。在工作與新認識的、充滿好感的朋友之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工作。
華奇偉咬著后槽牙,又一次開口:“有沒有人自告奮勇,和我們一起去的?我可以支付報酬。”
很快,教堂里的修女發現了這個秘密。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篤——篤——”細長的根莖變換著方向,像是嗅到了血腥氣味的野獸,在秦非每走到一個岔路口時,便向著某個方向試探著探頭。
片刻后,他終于回過味來。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 各位圣嬰都將在這里渡過。”修女說道。那些新人全都圍攏了來,就連老大爺,同樣也在猶豫過后也站了過來。秦非說這句話時輕松得就好像在說,他準備去吃晚餐、或者飯后下樓散個步。
究竟是他裝出來的,還是那司機確確實實有問題?瞬間,剛才那些事不關己的乘客們紛紛表露出不滿之色,就連那幾個準備和刀疤一起翻窗的人都皺起了眉頭。那是一行十分毛糙的字,顏色紅中帶黑,像是用手指蘸著血液浸染在紙張上寫就的。
秦非卻毫無心理負擔,走在黑漆漆的鬼樓里,腳步依舊輕快得像是在春游:“我猜,大概,是要帶咱們去拜碼頭?”右邊僵尸的頭身分離,在地面上茫然又干澀地眨了眨眼。但也沒好到哪去。
在社區轉了一上午,白方犧牲掉了一個玩家,剩余存活的人則或多或少都已經掌握了一些信息。
秦非來了興趣,從郵箱中調出那封邀請函,查看起上面的副本說明。
明明這才是正解好吧!正常人都會往這條路上想的!!
那些人回到房間,肯定是在研究自己屋子里的東西。秦非有些意外:“你是遇到什么事了?”但假如出了什么意外——
直到此時她才驀地驚覺,自己的san值不知何時已然跌至了臨界點!片刻后,導游回過神來。大多數的鳥嘴面具為銀制品,但眼前這幅面具似乎是銅或鐵做的,這讓這位醫生看起來十分的鐵血。
蕭霄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大管雞血。他當然是不能去和6號打的。
臥室門咔噠一聲閉合,將走廊外的動靜都關在了門后。
畢竟,對于一個魔鬼來說,兩面三刀撒謊騙人那都是家常便飯。“有人嗎?”落單的玩家壓著低低的嗓音,對著空氣詢問道。雜草叢生的院子里,竟然齊刷刷擺放著十八口紫黑色的棺材!
沒有一個靈體看懂了他在做什么。他突然開口說話了,和剛才那種針鋒相對的語氣截然不同,態度竟然異乎尋常的好。
他明明沒有得罪過0號啊??2號玩家被他算計了一把,正在持續不斷的掉血。他實在想不通,他和10號同時沖過0號囚徒的面前,怎么0號偏偏就盯上了自己??
秦非將手探向前方的布簾,指尖勾動,掀起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縫隙。至于那些低價值的線索,若是被玩家抽到后那個人會怎么想——
“里世界是一切異空間的統稱,副本中經常出現的幻境、夢世界、鏡子世界等都包含在這里,里世界相對于表世界要危險許多,會有主動攻擊玩家的boss。”秦非眨眨眼,柔軟的睫毛擦過臉頰,語氣輕柔又隨意:“我想問問你,我們是什么時候來到這間教堂的?”秦非想了想,在“現在就回家,看看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到底是不是鬼”和“去外面看看”之間搖擺不定。
既然秦非他們回來了,他和刀疤也沒有再出去的必要,兩人走到義莊一角坐下,無言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我還有其他更要緊的事要去做。”這一次觀眾們終于開了眼。
他還以為秦非是被刀疤激得下不來臺才決定鋌而走險,壓低嗓音提醒秦非:“秦大佬,你不害怕嗎?”上個副本中的徐陽舒一開始也是這樣,卻并不妨礙他就是一個如假包換的NPC。蝴蝶和他的公會非常出名,對于他們的行事風格,蕭霄以前也曾略有耳聞。
他喜歡傷人,刀子捅進皮肉的感覺令人著迷,而秦非這樣的小白臉往往是刀疤最熱衷的狩獵對象。所以他什么也沒說,又抽了一張紙,用兩根指頭捻著,認認真真擦拭著面前被陳年油污浸染得發黃的桌子。
村道兩旁,家家戶戶門窗緊閉,沿途濃霧彌漫,灰白色的霧氣看上去總有種令人不安的感覺,仿佛多吸幾口就會中毒似的。“當玩家做出背棄神明的事情以后,掛墜就會被慢慢填滿。”雪白的麻質襯衣不見一絲污跡,與身周臟污的環境形成了鮮明對比。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說得恐怕就是這種人了。既然秦大佬這樣要求他,他就算狠狠勉強自己,也必須努力一下。鬼片和澀情片對于秦非而言并沒有什么區別,總之,他就當自己是個瞎子,對于一切都視而不見。
作者感言
打NPC的臉,狗膽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