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問題的是他們自己。隔著一層坍塌的雪墻,玩家強(qiáng)壯有力的胳膊毫無防備地貼了過來,秦非眼皮狠狠一抽!彌羊詫異地睨了秦非一眼,若有所悟。
但。
秦非可不是故意在騙人,刁明昨天晚上就是單純給嚇傻了,秦非心里門清。對面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像熄滅掉的燈一樣,瞬間黯淡了下來。
刁明如同驚弓之鳥一樣緊緊閉嘴, 不敢再說話。“你們過來之前。”秦非半點(diǎn)不藏私,回答得十分坦然。難道是后面的NPC終于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闖入,過來追殺了嗎??
在秦非和彌羊頭對頭,鬼鬼祟祟討論著副本內(nèi)容的時候,鬼火和三途也正在和林業(yè)蕭霄四人一起,坐在桌邊閑聊著。紛雜凌亂的線索遍布秦非的腦海,逐漸編織出一張即將成型的網(wǎng)。
烏蒙這樣想著。彌羊覺得,菲菲身上肯定藏了點(diǎn)什么。
……
更別提今天進(jìn)入峽谷以后,他直接被逼的不得不加入了秦非所在的死者陣營。
那兩列隊伍看似是并肩齊行, 但仔細(xì)看去卻能發(fā)現(xiàn),有一人正在前方, 如海中航行的舵手般指揮著方向。他們是不是還有沒找到的線索?他為什么會說出這句話?他心里想的明明是“我們要不現(xiàn)在跑路吧”,嘴里卻說出了完全相反的內(nèi)容!
“你們說,誰會是最先下線的那個?”秦非的手指在長椅的扶手上輕輕劃下一道線。那個馬尾辮剛才一邊哭一邊說,“有沒有人能來幫幫我”。
船艙里的玩家瞬間安靜下來,幾百雙眼睛齊齊看向同一個方向。老虎苦笑道:“我就是覺得,剪刀石頭布,會不會太過簡單了?”
瓦倫老頭怒發(fā)沖冠:“你們作弊!!”
彌羊正在閉目養(yǎng)神,聽見聲音后驀地睜開眼:“有人過來了!”
秦非解開B級玩家身上的鎖鏈,然后不緊不慢地打開那張垃圾站開站時間表,看了起來。秦非又往后劃了幾張,終于看到了能夠引起他興趣的東西。
但今晚,他拿出來的這把B級鑰匙卻注定沒有用武之地了。底座也就罷了,可他們哪里來的碎鏡片?
對面,那雙藍(lán)色的眸中已然匯聚起了秦非所熟悉的神采。不出意外,彌羊和蕭霄、林業(yè)應(yīng)該都在這個船艙里。
“也太無聊了。”有觀眾抱怨著。聞人黎明手中拿著望遠(yuǎn)鏡,這望遠(yuǎn)鏡的質(zhì)量很好,本來應(yīng)該可以看到很遠(yuǎn)的地方,可一線天的峽谷視野實(shí)在太差了,前進(jìn)的路段又并非一條直線,很多時候,聞人黎明甚至只能看見前方的崖壁。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美味的獵物走進(jìn)樓棟內(nèi)。
“等到這些玩家發(fā)現(xiàn),只要死一個人,剩下的雪怪就都會退后,不知道他們會是怎樣的心情?”秦非隱藏在貓咪頭套后的臉上笑意加深。秦非上前,神秘兮兮地開口:“你能不能和我說一說,周莉同學(xué)是個什么樣的人?”
頭頂?shù)暮酶卸葪l閃爍了幾下,仿佛有一股奇異的能量裹挾了孔思明全身,原本不耐煩的態(tài)度像是忽然被人關(guān)上了閘門,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扭轉(zhuǎn)。黎明小隊那邊窸窸窣窣地商討了片刻,聞人黎明又跑過來,好聲好氣地詢問岑叁鴉:“左邊雖然沒有致命危險,但似乎是鬼打墻,右邊能走嗎?”
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將線索隱瞞了起來,沒有一個人當(dāng)眾提起。光幕中的青年的確抬起腳狠狠一踹!這次副本中的玩家們,在第一夜秦非出手,將黎明小隊從密林中一個不落地解救出來以后,就莫名其妙扭成了一根奇怪的繩。
和黎明小隊中其他五大三粗的壯漢對比,岑叁鴉簡直嬌小纖弱得不像話。孔思明突然閉上嘴,再也不肯多說一句,問他什么就一個勁搖頭,驚恐害怕之意溢于言表。三人已經(jīng)站不起身來,手腳并用,朝房間內(nèi)爬去。
“反正就算所有人都死光了,小秦和蜘蛛羊都會活到最后的。”
好歹他昨晚才剛剛利用完人家。
空口無憑,秦非只要抵死不認(rèn),想來 NPC也奈何不了他。聲音并不重,可自帶著層層疊疊的回響,一聽便與玩家們的交談聲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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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羊直播間里的粉絲觀眾見狀,不由捶胸頓足。剛才有陰影,一閃而逝。
“先往里走看看?”獾建議道。打NPC的臉,狗膽包天!江同在社區(qū)里漫無目的地逃竄著。
鮮血順著指尖滴落在鏡面。
秦非面色復(fù)雜地抬手摸了摸臉。
秦非:“不說他們了。”四人分頭行動,各自負(fù)責(zé)一片區(qū)域。
作者感言
緊接著,一只干枯蒼老如樹皮的手緩緩從里面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