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八名玩家很想交流副本信息,可旁邊坐了個外人,還是個風評差勁到極點的危險分子,眾人實在很難放松精神。
反正逃跑也沒有意義,早死或者多活10分鐘,對他來說有什么區別呢?
系統設置這一環節的目的不可能是鼓勵玩家在夜晚相互殘殺,那對白天的解密環節沒有任何益處。那聲音并不是從秦非的腦海,或是黑晶戒指里傳來,而是近在咫尺,就在他的耳后。
“你怎么知道我沒有聽見來自密林的聲音。”主要是前天在雪村過夜時,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他一個不小心就把黎明小隊全員策反了。午夜總會到來,目標地總會出現。
直到目光停留在某處。到時候玩家難道要被一片樹林子追著跑嗎?嘴唇的顏色極淺,如同春末零落在塵土里的最后一片櫻花,輕輕一碰就會碎掉似的。
與此同時,其他各個房間內。
秦非豎起一根手指在兩人間晃了晃:“不哦。”一旦雪怪的肚子被剖開,復眼赤蛾就會重見天日,帶來又一波新的進攻。
巨大的熊頭遮住男玩家的臉,看不清表情。與此同時,林業卻蹲在水槽前認真洗著抹布。想起之前的事,彌羊只覺得渾身的每一處傷口都在痛——本來也確實是在痛!
可光幕中的當事人本尊卻無比淡定,連眼睫毛都沒有顫一下。在所有裂紋相互吻合的那一刻,秦非掌心托住的鏡子忽然泛起了一陣乳白色的光暈。
其他玩家要么自身強大,要么有隊友,再不濟起碼肢體健全,在被針對時擁有一定的反擊之力。地圖上的五個標記地點,分別是:深淵峽谷、冰譚、一個小房子一樣的圖標、一個樹木樣的圖標、以及一個翅膀上帶有眼睛圖案的飛蛾圖標。有玩家被老頭矯健的身手震驚到了:
但蜥蜴還在旁邊地上抽搐著,那玩家看了秦非一眼,隔著一道門問他:“兄弟,你昨天拿了多少彩球?”青年腰背挺直,皺緊眉頭,將手中的手電按亮到最大。
就在秦非一行人順利潛入垃圾站中的同一時刻,蝴蝶正在小區里玩了命的逃跑。“???”
杰克覺得自己的太陽穴正在突突跳著發痛。
玩家們緊緊盯著各處,九點過,眾人的視線猛然一晃。眼前這間屋子四四方方,就是一個面積不足20平米的空房間,里面什么家具也沒有,地板光滑得蒼蠅走進來都要摔個跟頭。
老虎道:“從狼玩家結束游戲到NPC宣告新一輪游戲開始, 一共間隔了10分鐘。”可腳下的路為何這樣長!
他身旁的男玩家滿不在乎地打著哈哈:“嗐,沒事,她又沒受傷。”普通人在這種絕境下很容易被嚇得不知所措,但身為高階玩家,從千經百戰中磨練出的經驗,讓眾人以最快速度反應了過來。
突然而至的意外嚇了鬼火一跳,身體給出下意識的反應,手不由自主地向后縮了縮,反而輕微掙脫了保安制服的束縛。秦非詫異地看著彌羊。
彌羊頭皮發麻:“這東西一直跟著我們?”他抬眼打量著四周。“奧斯塔迪亞雪山。”他呢喃著讀出地圖上的文字。
未免將局勢預想的太壞。秦非說得沒錯。秦非毫不客氣地掀起半邊嘴角,送了彌羊一個嘲笑。
“……隊長?”騶虎一頭霧水。刁明轉身飛快從帳篷中沖了出來,在他的背后,一個形狀奇異的怪物緊隨而出。可惜,在臨要出發時卻又出了場小小的亂子。
可等到秦非四人魚貫從房里出來,外面的人卻全都愣住了。
聞人黎明頭痛欲裂。鬼火下意識接話:“啊?那第一名是誰啊?”翻完后卻都苦了臉。
余阿婆追殺蝴蝶也是有些策略的,估計特意往垃圾站的反方向追了,直到這會兒依舊不見蹤影。
秦非原本站在洞口邊,不知他一個人想到些什么,忽然毫無預兆地蹲下身去。秦非頷首:“很有可能。”
蝴蝶既然已經主動停下了,那余阿婆總也該意思意思跟著一起停下,多少聽他說兩句話。杰克:“?”
疑似彌羊的那個?丁立聳然一驚,尖叫險些脫口而出!“什么什么?老婆又要去偷什么了?”
要知道,玩家在游戲中獲得的彩球,是無法收入隨身空間的。
推開家門的瞬間,不出意外的,又得到了爸爸媽媽堪稱驚悚的注目禮。越是高級的玩家生活區,蝴蝶想要探尋秦非的蹤跡就越難。這家伙真夠不會安慰人的,還不如說他是不夠努力,起碼還能給他增添一點動力。
阿惠和谷梁連忙站起身來。薛驚奇不露痕跡地打量著對面的年輕人。出于直覺,他總覺得這個指引NPC哪里有些怪怪的,但偏又說不出問題所在。
放了雜物的房間是不存在的。
作者感言
“……其實你真的不用那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