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仍舊覺得不夠,干脆伸手抓起一把雪,搓成一個棉實緊致的雪球,塞入口中。“進去看看再說?”野豬用眼神詢問老鼠。
然而就在回過頭的瞬間,有什么東西從他的手背上一竄而過。
“這……”彌羊倒抽一口涼氣。雪地上的尸體實在和秦非太像,彌羊光是用看的都覺得腦袋疼。
A級。
這個雞人一張厭世臉,秦非覺得自己現(xiàn)在無論做什么都不可能討好得了他,還極有可能因為耽誤他下班的進度讓好感度倒退到負數(shù)。
叮叮咚咚的播報聲響徹耳畔,秦非卻并沒有為此而分神。唔?
秦非沒有提到周莉手機的事,他只說了怪物身上的黑色印記,以及孔思明告訴他的紋身。對面的人不理會。因為身處陌生環(huán)境中,獵豹不敢將手電光調(diào)到太亮,玩家們連在一起的陰影被昏暗的光暈投射在兩旁鐵皮上,狀如鬼魅。
米奇頭手里牽著一個身高剛過他腰線的小姑娘,小姑娘看起來不過七八歲大,梳著雙馬尾,白白嫩嫩的蘋果臉上泛著兒童獨有的健康紅暈。原來他們一直整整齊齊的蹲在旁邊。
“對,就是消失。一上二樓就消失不見了,這是他們親口說的。”蕭霄道。等到在場眾人反應過來, 暗色的陰云已經(jīng)遮蔽了天空。戴著面具混進人群中,不算突兀。
那些玩家臉色難看。得救了?
心臟傳來一股熟悉的悸動,仿佛同樣的場景,他也曾經(jīng)在某處看到過。而坡上的人也終于顯露出身形。
“……我不知道啊。”應或還陷在陣營突然改變的驚嚇中不可自拔,迷茫道。副本沒有給予任何提示,一切只能依靠秦非自己推測。
彌羊的兩只眼睛就像是被人擠了兩管膠水一樣,視線牢牢黏在秦非身上。短暫的煙火一瞬即逝。“我老婆怎么不走了。”
只要不碰到那種為了利益不管不顧的亡命徒。
果然,手指伸進眼眶邊緣的縫隙,同樣觸碰到了自己的皮膚。什么黑霧,什么海底,像是一場剎那間恍惚而至的迷夢。這可比他以往遇見的任何一次追逐戰(zhàn)都要更可怕!
簡直就像一個發(fā)著光的巨大標志物,吸引著玩家們的注意。“我們?nèi)チ嗽绮弯亴γ娴难蛉夥鄣瓿?飯。”留在底艙的玩家全都在。
秦非的視線在人群中穿梭,像是一個正高高在上挑選著貨品的買主,精心搜尋著今晚的目標。
……他們一進店就發(fā)現(xiàn)那個玩家有鬼,后來更是知道了店里的湯是人肉湯,怎么可能特意去喝那種東西?
“還有我!還有我!我恨那兩耳光為什么不是抽在我臉上!!!”秦非嘴角抽搐,彌羊這借口找得未免有些過分生硬了吧。
雖然小秦還在旁邊,但憑借小秦一人,絕不可能將他從四五只雪怪的包圍圈中解救出來。能夠讓玩家直接感受到的污染物,污染程度通常已經(jīng)極深。
可游輪底層的發(fā)動機聲實在過于響了。
不然他們兩個肯定會被店老板逮個正著,現(xiàn)在還不知道會怎么樣。
他抬起頭。他總覺得哪里好像有些不對,卻又找不出原因,只有飄渺而難以捕捉的第六感不斷在腦海中發(fā)出詢問:
搞什么???
“其實豬人之前就說過了。”彌羊想了想,道,“別忘了他在開幕式上說的,‘最精彩刺激的動物表演,盡在創(chuàng)世號游輪’。”秦非帶著林業(yè)、三途和鬼火, 四人繞著廣場旁的居民樓走了一段路后,忽然停住了腳步。
誰能想到,對方貫徹落實得如此到位呢?
秦非從來沒見過像王家兩口子一樣能吃能拉、沒事還看看電視劇里的雪花的鬼。因此,即使是同一場直播,靈體們在低級直播大廳中觀看時,也沒有切換到高級玩家視角的權(quán)限。
觀看直播的觀眾們正在竊竊私語。滋滋啦啦的電流聲再度響起,那個令人心驚肉跳的廣播聲又一次回蕩在空氣中。林業(yè)是一匹馬,而蕭霄最可笑,竟然頂了一只綠毛的金剛鸚鵡頭。
蝴蝶冷聲催促。為什么都逮著他一個人薅!!
聞人黎明抿了抿唇。
作者感言
他還記得小秦提到,蛾子的花紋和密林神廟照片上門的紋路十分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