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認成功,抓鬼環節已開啟!】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著玩家們的大腦,將諸多原本不合邏輯的事排列組合,構建得無懈可擊,找不出絲毫破綻。
“我只是有點奇怪。”秦非屈起指節摩挲著下巴,清雋的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我總覺得這些環節設計得不太合理,棺材的作用這么大,萬一有人消極游戲怎么辦?”說實話,三途并不知道他們現在該怎么辦才好。
萬一大巴已經不在那里了,那他們該怎么辦?落滿灰塵的屋內房梁下,赫然整整齊齊地懸掛著四串黑紅色的紙錢,看上去最舊的那串已經風化變脆,不知在那里掛了多少個年頭。
林業好奇地打量起周圍:“那個小鬼呢?”萬一,他們人一多,還真的找到了那本書呢?蕭霄臉上的迷茫更重了。
坐得離王順最近的那兩人開始止不住地干嘔,劇烈的嘔吐聲伴隨著垃圾的臭味,所有人胃里都翻江倒海。身前的人形容太過恐怖,強烈的視覺沖擊幾乎讓人心跳驟停。
他倒要看看,徐家那本神秘的書,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個房間。破舊,這是這座祠堂給人的第一印象。
“原因其實很簡單。”在這樣的注視下,秦非緩緩闔上了王明明家的門。秦非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翳。
鬼女的左手掐著秦非的脖子,鬼女的右手掐著鬼女的左手。
“那個人隸屬的公會叫鬼火,鬼火是暗火的影子公會,暗火和善堂掛靠的黑羽一直都不怎么對付。”蕭霄盡心盡力地科普。“怎么回事?我還以為主播要用這個蘋果威脅他。”他望向蕭霄,面帶探究。
“任平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變得奇奇怪怪的。”神父被秦非懟的卡殼了。距離一小時的期限越來越近,他的步速也越來越快。
這片空間與外界相隔,甚至在這個小世界中,鬼嬰可以凌駕于副本規則之上。迎著微弱的燭光,木板床的兩側忽然間燃起了藍綠色的靈火,隨即,那兩具僵尸就那樣緩緩直起了身子,以一種僵直到近乎扭曲的方式立了起來!
秦非避讓不及,直接被鏟上了天,身體在半空中扭了不知幾個圈,甚至能聽見骨頭寸寸斷裂的聲音。根據早晨的情勢來判斷,這場對抗賽中的純新人一共有4個。
這是什么奇葩要求,他實在捉摸不透。
還挺狂。
他用盡全力回想著:“他的口袋里放著黃色的符紙,身上還有一個布袋,臉偏向左側,像是在看什么東西。”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非的傷口處不僅沒有流出一滴血,反而肉眼可見的愈合了起來。
“對了。”蕭霄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一片黑暗的走廊乍然明亮,又瞬間恢復黑暗,往復幾下,終于“噗呲”一聲徹底暗了下去。道路的盡頭,一群人已經提前一步等候在了那里,正是同副本中的其他玩家。
“他的san值都這樣了竟然還沒掉!”想去接近修女以達到獲取線索目的的玩家,不止秦非一個。秦非睡得一臉香甜,翻身的瞬間甚至輕輕地打了聲鼾,像是一只正在打盹的貓。
這是一個巨大的、高聳的腔室,像是某種活物的身體內部一般,墻面上全是一道道青紅交織的血管,地面踩上去軟而有韌性,仿佛是踩在了一塊肉上。他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個E級主播,他沒有銅墻鐵壁般的肉身,或是金剛不壞的軀體,怎么可能在那樣近距離的襲擊之下存活下來呢?瞬間,倒抽涼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0號甚至在以往的某一期直播中,成功誘導了一個玩家,在僅差一步之遙就能通關副本之時決絕地轉身,撞向了他的斧頭。利用規則誤導玩家。
“人、格、分、裂。”這種吸引若是不帶惡意,說出去都沒有人會相信。
他當然知道,秦非既然問起了“鏡子”,那肯定就是這面鏡子有什么問題。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兩眼一閉直接昏過去,可是孫守義還掐著他的后脖子,掐得好痛,他想昏都昏不了。看守們剛一有動作,立即有兩三個玩家緊跟著向前飛奔了出去。
“哦,是嗎?”秦非半挑著眉,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仿佛能夠洞悉一切隱匿在迷霧中的真相。如果這真是單獨指定給某位玩家的規則。這該死的破副本,總不至于認一個鬼就非要死一個玩家吧!
她向后退了半步,回歸到老玩家的陣營當中,仿佛全然沒有覺察到背后那一道道怨懟的眼神。秦非無所謂地擺擺手:“不至于,不至于。”手正握在秦非脖子的位置,力道太大,直接將秦非勒出一聲干嘔,伴隨而來一陣劇烈的咳嗽,嗆得青年滿臉通紅。
“像這樣被送來教堂的囚犯數量多嗎?”他狀似不經意地問道。這樣一來,就算是上帝下凡降落在他面前,都沒法指責他是在交頭接耳了。
三明治還散發著微微熱氣,口味與面包店里賣的沒什么不同。或許那人是個精神免疫比秦非還高的老玩家,但因一時疏忽開了窗縫透氣。所以,這個副本和別的副本不一樣。
徐陽舒在這短短一天之內遭受到的驚嚇,實在有點超過他所能承受的生理極限了。“嗨~”
秦非松了口氣。在心臟快要沖破胸腔之前,他終于來到了告解廳前。這樣看來, 3號的確是最符合他們要求的人選。
為了盡量維系住自己的人設,他直接拿了掛在門口的那件一看就最常穿的校服,二話不說便往身上套。在談永殷切的期盼中,程松冷淡地扭開了臉。
這究竟是為什么?
什么人啊這,挖墳竟然都能如此得心應手?秦非說一出是一出的本事,他早就已經見慣了,但今天這一出儼然還是有些太過出人意料。
作者感言
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