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祠堂中黃袍鬼帶來的那些不痛不癢的傷害不同,尸鬼這不偏不倚的一爪,令秦非的生命值在一瞬間便降低了足足20點之多。
這個坐在他身旁的年輕人,如果要蕭霄在他不算豐厚的詞庫中尋找一個形容詞匯,那大概就只有“溫潤如玉”能夠?qū)⑺依ā?/p>
不是,你到底在思考什么東西啊?他似乎做出了錯誤的選擇。看樣子,王明明平時和爸爸媽媽的關(guān)系并不親近。
他哪里不害怕了。棺材是不用想了,就棺材那一晚上三五點的恢復(fù)速度,根本還不夠那兩人掉的。他搖搖頭,覺得自己這輩子只怕都學(xué)不會這項技巧了。
在秦非的視角下,老人頭頂?shù)募t色文字內(nèi)容在下一瞬間猝然改變。看樣子,他還真的猜對了。
如果是這樣,那徐家爺爺還將書留在祖宅干嘛呢,直接一起帶走不就好了。不知不覺間已被觀眾們奉為一代舔王的秦非沒有令人失望。……
紅方想知道白方的信息,白方同樣也想知道紅方的。
秦非:“……”他不太清明的靈臺終于閃過一絲模模糊糊的懷疑:
嬰兒模糊一片的臉上貼著一張明黃色的符紙,上面用紅色朱砂寫著什么東西,鬼畫符似的,秦非完全看不懂。粘完之后又甩幾下腦袋,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秦非肩頭,將那紙一會兒扯下來一會兒貼回去,自娛自樂地玩了起來。尤其是他剛剛還被鬼追著跑出一身汗,假如再吹下去,秦非覺得自己很可能會當場患上重感冒。
蕭霄完全忘記自己昨晚在亂葬崗上差點被那些尸鬼嚇到心臟驟停,雙開兩條腿,步子邁得飛一樣快。
……“啊……蘭姆。”
修女目光一變。秦非眨了眨眼。
“嗚嗚嗚,要是他舔的是我就好了!”雙馬尾站在會議室里,透過會議室的玻璃門將這一幕完整收入眼中,不屑地“嗤”了一聲。……
但那顯然不可能是一個成年男人。“嘿,主播還挺聰明的,只要劃自己一個口子,他就可以坐在這里守株待兔了。”
暗火與蝴蝶的確不太和睦,是源于高層之間的一些紛爭,但這件事從來沒有捅到外面去過。
……當大家意識到這一點,頹喪的氣息瞬間席卷整個直播大廳!“以前沒發(fā)現(xiàn)林守英腸胃這么不好哇。”
雖然,按照目前的狀況來看,那幾個玩家光是憑借自己的智商,只怕是無論如何也很難逃得過be結(jié)局了。假如秦非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一個人回去,十有八九會踩中系統(tǒng)規(guī)則挖的坑。
三途皺起眉頭:“所以,2號在把14號殺死以后,又把她的尸體帶回房間了?”心臟就像是從幾百米的高空平穩(wěn)落地。
秦非自然是看懂了。“主播是怎么看懂的,這玩意兒簡直比他那個道士朋友在上個副本里畫的符還要離譜!”
真是不好意思,一次也沒有有呢。
“我淦,好多大佬。”
秦非卻站在原地沒動彈。
……就,很奇怪。幾名面對掛畫方向面露恍惚的新人神色一凜。雖然不知道做什么事可以加分,但一切可能導(dǎo)致扣分的事,最好都不要做。
反正他上下嘴唇一碰,什么都能說出一套大道理。要不然,他每天給大家送的食物是從哪里來的呢?
他猛地收回腳。“終于把您等來了, 是村祭要開始了嗎?”
最終,三途實在忍受不了了。
他之前還以為,起碼要等他們先玩過幾輪才會出現(xiàn)呢。
她的臉色越來越灰敗,身體顫抖的幅度也越來越清楚。他的右手不著痕跡地背在身后,掌心中藏著一截薄而堅固的木片。
秦大佬不是說了嗎,他扮演的角色……咳,是個白癡。秦非就這樣陰錯陽差地喜提了一個賢惠男媽媽的稱號。三途咳了一聲,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上去不那么生硬:“其實吧,也沒什么大不了——”
秦非眼底笑意柔潤,伸手,在徐陽舒警惕的目光中替他折了折他在棺材中揉皺的衣領(lǐng)。修女微笑著介紹道。
作者感言
彌羊整個人身上的氣場都萎靡下來了,拖著腳步跟在秦非一行人后頭,垂頭喪氣的模樣像極了喪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