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的眼神如鋒銳的箭矢般射來。
帶著商城出品的換臉面具出門溜達(dá)。但實(shí)際上,這種限制真的存在嗎?六名留守在活動中心里的玩家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烙著煎餅。
那又為什么還會死人呢?秦非想到這里,整個人都無語了。……
這晚并不難熬,只要能夠保持警惕,好好待在床底下,就不會有危險。秦非打量了他片刻,驀地心中微動。
只有彌羊和秦非還坐在那里,前者臭著一張臉緊皺著眉頭,后者則一臉云淡風(fēng)輕,對眼前緊張的局勢視而不見。
怎么說呢,或許這就是命。
秦非獨(dú)自站在雪地中,靜靜凝視著遠(yuǎn)方的密林。彌羊:“?????”
丁立似乎又開始使用天賦技能了,他半蹲在冰面上,用手指抵著鼻梁上的眼鏡,一張臉快要和冰層貼在一起。“我們完全可以按照原定計劃進(jìn)行夜間探索。”“讓一讓, 都讓一讓!”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別扭了半天。系統(tǒng)沒有給予任何提示,秦非下午時甚至產(chǎn)生過懷疑,難道他其實(shí)并不是那個死者,那具尸體只是迷惑用的線索?
他正安靜地站在傀儡身后,靜靜觀望著樓下的情況。
寂靜的船艙中,忽然響起一陣清脆的掌聲。“走,過去看看。”彌羊微瞇著眼,觀望了半晌,越看越覺得那邊的人眼熟。
門上貼著清晰可見的“雜物間“”三個字。刁明的理智被彌羊罵回來一點(diǎn),不敢再和A級玩家嗆聲,悻悻地閉上嘴。
在右邊僵尸出現(xiàn)后的半小時里,玩家們成功向前挪動了近百米,可距離峽谷盡頭依舊遙不可及。他們六個人已經(jīng)在通風(fēng)管道里爬行了十多分鐘。林業(yè)不自覺地摩挲著雙指,手上殘留的印泥傳來一種讓人不適的粘滯感。
開膛手杰克已經(jīng)殺過數(shù)不清的人,早已不會為這樣的事而感到緊張。秦非會覺得魔幻,只是因?yàn)槟莻€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人。NPC不出所料地出了拳頭,而大象,出了布。
看到這條規(guī)則,玩家們背后不經(jīng)一涼。
岑叁鴉身體雖虛,可好歹有丁立他們架著一起走,彌羊雖然看岑叁鴉不順眼,但在風(fēng)暴最大的時候,甚至于尊降貴地背著他走了一段。林業(yè)聞言,下意識仰頭望向彌羊。“他是不是完全沒想到自己可能會被蝴蝶盯上啊?”
這部分內(nèi)容只播報了一遍,之后就不斷重復(fù)播放著同一句話:丁立和段南也一臉警覺,眼看連逃命的起跑姿勢都做好了。但,作為在木屋中,也曾正面迎敵的玩家,烏蒙能清晰地感覺到,峽谷中的雪怪比木屋中的強(qiáng)。
身旁圍著好幾個同學(xué),熱水滾入喉管,孔思明的精神狀況終于平靜些許。
他將手表戴在自己的手腕上,放下袖子遮住。
可憐的NPC手捂著耳朵可云搖頭:“菲菲你別說了!!別說了!”“那個羊肉粉店里的玩家昨天親眼看見,粉店后廚有一具被砍得亂七八糟的尸體。”
被秦非制止住。
思忖片刻后,傀儡們作出決定:隨他們?nèi)ァ?/p>
此刻彌羊以原本的容貌示人,陶征一眼就將他認(rèn)了出來。
秦非安靜地聽著玩家們的對話,在討論聲止歇以后突然開口:“既然這樣,我們就直接進(jìn)去吧。”岑叁鴉原本叫岑叁,“鴉”字是加入黑羽公會以后改的。這是黑羽高層的習(xí)慣,喜歡在昵稱中加入一些鳥類相關(guān)的代號。
片刻過后再次燃起。彌羊張開嘴假意跟著一起唱。
“老大到底怎么回事啊?他已經(jīng)整整發(fā)呆26分鐘12秒07了。”“急什么。”秦非無論何時都有種仿佛抽離于事件之外的淡然。秦非站在人群最外圍,一邊聽著里面的玩家吵架,一邊分神盯著那個多在草叢里的家伙看。
背后的人沒有回答,秦非扭過頭,和他四目相對。薛驚奇身后,有玩家小聲道:“反正活動中心這么大,多進(jìn)一個人應(yīng)該也沒什么關(guān)系?”
看來,即使并非真心實(shí)意相信自己就是死者,只要確定了轉(zhuǎn)換陣營的意愿,同樣也能夠達(dá)成目的。
再聯(lián)想到前兩天,假如不是小秦在,他們早就死在雪山里了。……“你記不記得,在守陰村的大巴上,我打過一個電話?”
海水正尋找著一個合適的落點(diǎn),將秦非帶往那片黑暗中心。話未說完,門口的刺頭忽然向前猛地邁進(jìn)一步,鼻尖險些懟到這玩家臉上。
作者感言
秦非將手探向前方的布簾,指尖勾動,掀起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