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微闔著眼，將鬼嬰從領域中拎了出來。秦非的直播間里，觀眾數量正在像瘋了一樣往上狂飆。

黎明小隊不管在哪個副本里，都是共同進退的。默數這種事情，是不需要用腦子的，秦非完全將它當做一項機械活動來做，一邊數，一邊還能分神想其他事。

那是一大片猶如巨型珊瑚礁般的黑色石群，生長在雪山的冰湖中，形狀奇異的石角上附著一片一片黑色的斑駁。

說話的那玩家手中拿了個望遠鏡，那是C級商城中的道具，在副本中的斥候玩家手里很常見。

“你們大半夜不睡覺，站在這里在干什么？”秦非沒有給薛驚奇留太多發呆的時間。

誤入閾空間的人只要能夠“使空間滿意”，就可以順利離開了。

傀儡眨了眨眼。在秦非抱著彩球離開房間的那一瞬，身后的綠色房門忽然咔噠一聲關上。

叫不出口。眼前的祂并未留給秦非過多思考的時間。而在圣嬰院和狼人社區副本中，污染源都藏在與副本主地圖涇渭分明的支線小世界里。

樓梯間里沒有樓層圖標，彌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幾樓了。這很容易看出來。“這些房子好像都是用雪做的。”

……

臺面是空的，但下面還有兩個抽屜，薛驚奇伸手去拉，雖然表情看上去還算平靜，其實心中同樣也和其他人一樣七上八下。

騎著垃圾三輪車的老太太，在羊肉湯店門口停下, 動作非常迅速地將店門扣兩個裝得滿滿的垃圾桶扣在三輪車后面, 然后蹬起三輪, 向街道盡頭騎去。你可別不識抬舉！

沒想到居然這么輕易。林業連連點頭：“嗯嗯，對，電話里那個兇巴巴的女人還把刀疤狠狠罵了一頓……”

“一共19個人呢，咱們這里才8個。”通緝令雖然畫得不倫不類，好歹還是有幾分小秦的風貌在里面的。

那人道：“那他多半不會回來了吧，他好像是一個人進任務的。”

……她支撐著管道邊緣，向外探出頭去。近距離觀察實物, 他才意識到，孔思明存的那幾張照片沒能拍出神廟大門十分之一的怪異之處。

“也太無聊了。”有觀眾抱怨著。

假如造成這一切的不是秦非，而是其他什么人，谷梁捫心自問，他絕不可能對對方心無芥蒂。聞人黎明覺得這扇門看得人心里直發慌, 瞟了幾眼后便離開了，帶著黎明小隊其他人繞著神廟檢查。

彌羊下頜緊繃：“有沒有一種可能，1號社員的筆記不能全信？”為了以防萬一，系統想出了第二套方案。從始至終，蝴蝶直播間的人氣，一直是本場所有玩家中最旺盛的。

秦非要去找林業他們匯合。

秦非神情淡淡，上前幾步將刀交還給烏蒙：“多謝你的刀。”那里的確擺了兩尊雕塑，可那兩尊雪白的石膏全都是女孩子，和彌羊可以說是毫無關聯。但他們看過孔思明手機里的照片。

他的說話聲有一種幽幽的回響，假如不注意聽，會覺得那聲音好像不是從他喉嚨里發出來的，而是從什么奇怪的不知名的角落傳出。還有岑叁鴉，還有開膛手杰克。

彌羊若有所悟：“七月，是雪山污染最嚴重的季節。”江同在社區里漫無目的地逃竄著。

誠然小秦在副本外鬧出那樣大的風波，又以一己之力將蝴蝶氣了個半死，必然是有點本事的。他拍了拍手：“大家請聽我說。”

她似乎想起，在活動室門口的第4條規則之上，另一條規則同樣標著序號4。你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就繼續變異。等到一行人好不容易抵達活動中心時，卻在門口被人攔住了。

“沒什么大不了的，密林而已，又不是沒進去過。”“蝴蝶對你還真是勢在必得。”彌羊輕輕舒了口氣，感嘆道。彌羊面沉如水。

只有找到錯誤走廊里的閾空間，在那里面找到更多線索，他們才有機會解開事關副本更核心的秘密。由那裂紋，又延展出了無數細碎的裂痕，咔嚓咔嚓之聲不絕于耳。

藍衣工作人員朝地上的鐵網踹了一腳，繼續向前。祂的嗓音在深海的回響中顯得格外幽深沉寂, 仿佛來自極久遠的亙古之前, 帶著一種能夠令人從靈魂深處產生共鳴的回響。

狐貍倒是很隨遇而安：“不過這種事，羨慕也羨慕不來。”眼前的人一身西裝整齊熨貼，內里的白色襯衫紐扣一直扣到了最上一顆。新奇的夜間游戲才剛剛開始。

“她的另一邊，竟然也是一條馬尾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