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惠和隊內另一個名叫谷梁的男玩家一起研究著那張破損的地圖,那是他們剛才從隔壁黎明小隊那里要來的。除此以外,雪山怪物已經連續兩次出現,秦非和彌羊的技能點都沒有點在和怪物正面廝殺上,萬一之后再遇到危險,還是要有人沖鋒陷陣才好。
這是個不過五六平米的小操作間,秦非原本以為,這里或許會是游輪的駕駛室,但顯然并不是,這里似乎只是個小值班室。
兩分鐘。“請問有沒有人——”
這三個字格外有分量,彌羊睜圓了眼睛,第一反應就是:“要花多少積分?”任由誰面臨生死攸關的時刻,都會無法平息心情。
孔思明看著眼前的青年,不知為何,從心底浮現起一股油然而生的緊張與慌亂。對于陀倫一帶的當地居民來說,這和家門口的公園小假山也沒什么太大區別了。“先進去再說?”彌羊提議道。
但秦非笑得一臉真誠,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清澈透亮,彌羊可以從中很清楚地讀到兩條信息:一眼看見,便會讓玩家下意識覺得,門背后必定是個安全游戲。他話沒說完,但秦非知道他想問什么。
在秦非找到他們以前,他們有一個算一個,已經全部中了招。
那人同樣也是A級玩家,聲名在外,亞莉安以前也曾聽說過他。見林業似乎還在猶豫,老保安隱隱透出些要發怒的趨勢來:“你在磨蹭些什么!?”段南知道,他已經開始出現輕微的雪盲癥狀。
余阿婆信奉的這個邪教是真的邪,不是嘴上說說而已那些。既然這是寶田先生的雕塑室,那系統提示里提到的NPC,肯定也就是寶田先生本人了。祂似乎正在為自己這不打一聲招呼便登堂入室的不恰當舉措而擔憂,害怕秦非因此生氣。
秦非幾人正在路上走,忽然被一個人迎面攔住,林業三人愣了一下,秦非和陶征卻瞬間認出了對面的人是誰。那個玩家不知道還有好幾個和他一樣拿到了居民身份的人,還以為自己就是獨一份,是這個副本里隱藏的重要線索人員。鏡子里那個根本就不是她自己!!!
林業道:“我們回答了問題,前后加起來,沒過十秒就又被傳送出來了。”
秦非的視線在人群中穿梭,像是一個正高高在上挑選著貨品的買主,精心搜尋著今晚的目標。可副本沒有給出新的通告,離開副本的銀色大門也沒有出現。應或手上的骨頭都快被秦非捏碎了, 這人看起來細胳膊細腿,沒想到力氣還挺大。
紅方目前的得分是由他們4人加上宋天拿到的。“艸!”烏蒙忍不住罵出了口。毫無生命力的顏色與刺眼的鮮紅干凈的純白交錯在一起,帶來一種極度怪異的視覺體驗。
烏蒙臉都黑了。
段南抬頭,看著秦非被沖鋒衣帽子包裹住的后腦勺,訥訥地張嘴。那群玩家回來得比秦非和蕭霄他們都要早,因為他們在二樓遇見了大麻煩。老虎道:“ NPC一開始邀請我們進去的時候,只問了‘你們愿不愿意進屋來玩游戲,贏了能贏10個彩球’,他沒有說過這個游戲是石頭剪刀布。”
關于這三人的死亡原因,一直到5分鐘后,豬人NPC又一次來到船艙中時,依舊還在被玩家們熱切地討論著。這回他沒摸多久。
總感覺似乎缺了幾個。但,仔細聽,聲音傳來的方向似乎并不全在身后。幾人三言兩語說完在絞肉機房的見聞,彌羊越說越惡心,突然有了個很糟糕的想法。
船上的人和動物彼此戴著不屬于自己的面具,和所謂的盜竊是否有關聯?彌羊搞不懂秦非是在做什么,直播間里的觀眾也搞不懂。
彌羊神色凝重地輕輕嘆息。他盯著秦非,黑曜石般的瞳孔中閃動著不滿:“你還要跟我說,這是系統故弄玄虛布置出來的假信息?”但當秦非進入游戲室內后,卻發現里面的空間格外寬敞。
谷梁因此懷疑,黎明小隊已經被小秦策反。
說話的是個女玩家,名叫呂心。秦非的決策無比正確,他們現在除了尋找營地以外,什么也做不了。蕭霄眼底波光閃動:“100%。”
至于污染源,則和邪神沒有絲毫關系。
他不能和他們一起回活動中心。臺前檐下全都落著厚厚的雪,不見半分人跡。說來也是因為這里沒有熟悉他們的人,否則早在一開始就該發現,刁明在黎明小隊中是生面孔。
他以前下了那么多本,遇到追逐戰的次數加起來一共都沒有這兩次副本里多。玩家們開始在神廟內部巡邏,但一圈走完后,仍舊一無所獲。不知過了多久,現在所有人的呼吸聲都越來越粗重,力量快要用盡時。
他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是被身旁的人算計了,還以為一切都是他的錯,在崩潰和害怕交織的同時愧疚得不行。
江同扔掉棍子,癱坐在地上,不由得苦笑。
然后就貓著腰,在后廚四處翻找起來。“親愛的房間小朋友。”秦非笑瞇瞇地開口,“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吧?假如你最好的朋友,現在想求你幫一個忙,你會不會同意呢?”
細數下來,桌上散落的球一共有9顆,每顆都是拳頭大小。
而更令他厭煩的是他自己。不得不說,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實在是很不錯的家長,他們從不對兒子說謊食言。他似乎一門心思想做那個隱藏任務,假如隱藏任務不能完成,他也并不在意自己所屬團隊是勝利還是失敗了。
事實真的是這樣嗎?污染源也會倒霉嗎?帳篷中所有玩家的臉色全都難看起來。
作者感言
眨眼過后,黑發青年變成了一個面容略顯僵硬的中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