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嬰還在傻不愣登地笑,樂顛顛的,一點也不知道秦非為了把他帶出來割了多少肉。最起碼,那幾個老玩家肯定想去。在里世界時秦非曾經(jīng)告訴過他,這個副本中,每個人都有著一個陰暗面。
秦非不知道系統(tǒng)出了什么bug,但是反正,鬼嬰回不去了。守陰村現(xiàn)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yīng)上。
那是一張粉紅色的公告紙,上面印著黑色鉛字。
他會受到懲罰, 但秦非也不會拿到積分,純純就是損人不利己。是這樣嗎?秦非卻似是渾然不在意:“那些真正敢去主動實踐的人,不需要我提醒,自己也能想到。”
什么加入善堂、苗子、考驗……這次直播前,他也難得一見地狠心揮霍了一次,換來了一條副本線索。沒有得到回應(yīng)。
他譴責地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小東西。即使秦大佬今天沒帶水果刀,他從廚房里偷一個也可以起到差不多的用處啊!
他們從離開副本出現(xiàn)在城外,到現(xiàn)在穿過巷子進入F區(qū),耽誤的時間一共也不過幾分鐘而已。
六個身穿制服的看守從走廊外的陰影中閃現(xiàn),手里提著不知從何處拿來的清掃工具,像六個兢兢業(yè)業(yè)的清潔工一樣,擦地的擦地,清理墻面的清理墻面。一旁的林業(yè)聽得心驚肉跳:“秦哥,你別說那個字了……”只是由純凈圣潔變得黑暗血腥。
有靈體摩挲著下巴低語道:“我怎么覺得,他們可能真的能打出和以前不一樣的結(jié)局來呢……”很可能對玩家們破解副本秘密有所幫助。
徐陽舒說完這些話后就郁郁寡歡地縮回了棺材里。
“已經(jīng)8點多了,你準備什么時候回里世界?”蕭霄疑惑:“你怎么知道?”
萬一村長本來進不了義莊,被他邀請后卻能來去自如了怎么辦?秦非瞇了瞇眼,站在原地等它。
在《馭尸術(shù)》中記載的那個故事里,那名創(chuàng)造出這個法術(shù)的趕尸人就是帶領(lǐng)了七名幫手一起去了冥界。只是……他沒有貿(mào)然開口,而是輕輕扯了扯秦非非的衣袖,附身至秦非耳邊道:
“過去也有玩家進入過0039號副本的這張支線底圖,雖然人數(shù)不多,但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從里面成功出來過。”這一次,他果然看見了倒計時提示,隨著數(shù)字由一歸零,懸浮在半空中的計時器碎成了一顆顆粒子,消散在空氣中。
修女盯著秦非的臉,十分陶醉地搖晃著腦袋:“您來這里找我是有什么事嗎”他愣了一下:“鏡子……什么鏡子?”那么主,也就只能選擇他。
蘭姆一愣。這個架子大約是村長特意用來存放與旅游業(yè)相關(guān)的資料的,秦非湊近看,見上面放了不少書和紙冊,只是那些東西似乎已經(jīng)許久無人翻閱,都積了厚厚一層灰。
可同時,秦非也說了,自己在其中是個例外。虱子?也要稍微契合實際一點吧!
一前一后,向著休息室的門廳走去。“我靠,我靠,他們真的要找到那些尸體了吧!”他的確是猜的,但他的猜測絕非毫無來由。
——他還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事情到此已經(jīng)十分明了,秦非是整輛大巴上第一個醒來的人,但,在他睜眼之前,車上已經(jīng)有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死去了。
只是不知道,任務(wù)過程中,告解廳里的時間流速與外界是不是同步的。
這是他最后的,也是唯一能說出的勸告了。秦非十分夸張地退后半步。
“等一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東西?你們看懂了嗎?我怎么一個字也看不明白。”——這大概已經(jīng)是她能夠想出來最客氣的一句話了。
雖然秦非已然轉(zhuǎn)身離去,可鏡中那抹身影卻仍面對著秦非的背影。現(xiàn)在,秦非只要在無人處輕輕喚幾聲它的名字,它就會毫無預兆地冒出來。此言一出,的確令玩家們心安了不少。
所以這東西不可能是別人放在這里,只能是原本就有的。兩分鐘過去了。
以前的那些主播死得都太快了,快到觀眾們甚至都沒能留意到,他們是在被鏡子照到后才觸發(fā)了死亡flag。反正參加對抗本說什么也比參加普通副本要劃算,不簽的才是傻子。
神父抬手,指著秦非的鼻子:“你、你不要太過分……”但,放任他在一旁嚎叫又實在妨礙心情。
王明明的爸爸:“你先出門玩一會兒吧,門口有零錢,下去吃點早餐。”還有呼吸,四肢健全,不見傷口。算了。
他竟然在這入口隱秘的地牢中,擁有著一間屬于自己的囚房。說的大概就是這吧!!他也不怕惹怒了鬼女。
將所有一切說完后,祂忽然抬起頭來,十分認真地凝視著秦非的眼睛。
秦非盯著鏡子無聲地看了一會兒,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于是將簾子放下。
作者感言
“社區(qū)居民每天喝的羊湯里,起碼有一半碎肉屑都是人肉。”林業(yè)一臉惡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