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朝左邊走!”可秦非仔細望去,卻見那兩個兔女郎頭頂的皮膚裂了兩道口子。
直播畫面中,谷梁慘然開口:“別掙扎了,事情已經很明顯,要想讓大家都能安全下潛到湖中心——”峽谷另側的雪怪突然加速, 與玩家們不同, 雪怪在雪地中行動起來如魚得水,根本不會受積雪所限, 幾乎片刻就沖到了玩家面前。
秦非的臉皮在該厚的時候,從來都是極具韌性的。
他將一個黑咕隆咚的東西放在幾人中間的空地上。聽起來不難,但這可是個大工程。豬的眼睛處是被挖空的,有兩個拳頭大小的孔洞,是唯一能夠透出背后玩家真容的地方。
秦非深知做戲要做全套,裝出一副震撼至極的模樣:“我們怎么突然改變陣營了, 我還以為我們早就死了!”瓦倫老頭雙眼發直地癱坐在路邊上。
在一個多月前的上場副本中,黎明小隊的固定隊員之一受了重傷。
以秦非以往的副本經驗來看,這么高的好感度,絕對可以無障礙交流。丁立臉色蒼白,仿佛剛剛遭受了什么很大的驚嚇似的,伸手哆哆嗦嗦指著手機屏幕。秦非總覺得,系統必定會對此作出一些應對的措施。
誰家好人會給自己取名字叫菲菲公主啊!!隱藏任務一旦完成,雙方陣營的積分比就會失效,完成隱藏任務的那一方將會取得最終勝利。他似乎在隊伍中看見了一兩個熟人。
可彌羊卻詭異地理解偏了。帳篷里還亮著燈,但是睡袋和防潮墊等物品都已經被收起來了,和登山包一起放在玩家們腳邊。他先是去超市里買了一大堆零零碎碎的東西:
杰克一想到自己這些天,像陰溝里的老鼠一樣緊盯著小秦,卻自始至終沒找到時機出手的狼狽樣子,就覺得后槽牙發癢。和悠閑自在的貓團伙比起來,泳池中的老虎團伙,此刻卻正在遭受著非人的折磨。
“走吧。”秦非抬手,戳破了空間泡泡。
數不清的絲線從四面八方卷來,烏蒙的手腳都被纏住。
其中有一張是托羅蒙德山地圖的照片。米奇頭手里牽著一個身高剛過他腰線的小姑娘,小姑娘看起來不過七八歲大,梳著雙馬尾,白白嫩嫩的蘋果臉上泛著兒童獨有的健康紅暈。
秦非卻只沉默著搖了搖頭,視線從天花板上的某處房梁邊移開。沒錯,亞莉安能想到的把秦非不動聲色弄進A區的方法。
直到確定無論營地那邊還是烏蒙與應或,都不可能看得見他,這才停了下來。
烏蒙:“……”現在他們被困在了這里,前進無門,后退也無路。林業努力遏制住砰砰亂跳的心臟。
聞人黎明的風評是還不錯,可防人之心不能一點都沒有吧?活動中心的休息室寂靜依舊,只能聽到幾道交錯響起的呼吸聲。周莉獨自一人進了雪山,肯定是在雪山中經歷了什么才會變成木屋里那樣,而刁明現在也有朝那個方向發展的趨勢。
手機上所顯示的時間自然也該是正確的才對。右邊僵尸的實力在玩家面前受到了限制,所能發揮出的也非常有限,這才讓秦非有了可乘之機。秦非思索片刻:“唔……或許,你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夠讓我偷偷回到A區的新家,而不被任何人發現?”
果然秦非再次得到了同樣的回答。茉莉愣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著,這個戴著面具的神秘男子是誰?
“對呀,而且主播走的路和別的玩家走的,怎么好像不一樣……”王明明家一樓有三間臥室,除了王明明正在使用的那間以外,另外兩間似乎都是客房。不過在這里站了片刻,他蒼白的唇瓣已恢復了些許血色,春櫻般柔軟的嘴唇輕抿,勾勒出輕柔的笑意。
右邊僵尸原本沒朝這邊看,在聽見彌羊的喊聲后轉頭望了過來。扎著小啾啾的黑發青年一耳刮子扇在孔思明臉上,聲音脆響。開膛手杰克已經殺過數不清的人,早已不會為這樣的事而感到緊張。
“我只是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D級玩家。”秦非理直氣也壯,“當然要靠你啦。”
……
蕭霄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他越過彌羊,在監視器的攝像頭照不到的角度探出半個身體,環視著下方那條窄窄的過道。他摸不清眼前的人想要做什么。
直到幾人如同一排雨后新長出的蘑菇般陰暗地蹲在灌木叢里,鬼火依舊一臉恍惚。林業自從進入副本、脫離了數學和物理的折磨以后,腦子還從來沒有像此刻轉得這樣快過。他擁有著一副弧度十分柔和清秀的五官,氣質斯文又優雅。
萬能的菲菲公主平生第一回,因為自己的腦袋瓜太過聰明而感到頭痛。
通關大門越來越近,聞人黎明忍不住伸出手。三途合理懷疑,紅方這邊收到了陣營之心的玩家,今天下午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跑到白方那邊去了。
段南抬頭,看著秦非被沖鋒衣帽子包裹住的后腦勺,訥訥地張嘴。很快,它發現了不遠處的“秦非”。
“就是就是。”秦非把手里的剁骨刀往垃圾桶里一插,拉著林業,頭也不回地跑了。秦非一把握住應或的手,做出一副大義凜然、大家都是兄弟、要死一起死我絕不怪你的英勇就義的樣子。
竟然這么容易就從那間困住他整整一天的,噩夢一樣的小黑屋里脫身, 陶征感覺他現在就像在做夢一樣。彌羊搞不懂秦非是在做什么,直播間里的觀眾也搞不懂。
作者感言
“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