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蕭霄也算下過不少副本了，見過的玩家和NPC，沒有一百也有八十。蝴蝶只招收操控流玩家，以及那些被他們操控的傀儡。

秦非抬手指了指門。玩家們進入副本，占據了他們的位置，所以才會形成如今這樣，每一個副人格都有雙重人格的微妙形式。“原來你們打的是這個主意呀。”

至于這樣設定的原因，或許是為了增加一些直播的趣味吧。雖然醫生這樣問了，但顯然，他其實很清楚秦非找他是想做什么。“這你就不懂了吧，像我們這種看過主播上一場直播的都知道，這個主播就喜歡刺激的，場面越刺激，他就越冷靜……”

霉斑的中間是空心的，露出底下深色的苔蘚，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雙眼睛。蕭霄神情尷尬，但秦非置若罔聞。

然而秦非卻盯著她的臉，訝異地睜大了眼睛。秦非敏銳地覺察到，蘭姆的情緒似乎有些不正常。

他看了一眼林業細瘦的胳膊和慘白的臉，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難看，他抬頭望向其他玩家，語氣急切地開口：“有沒有人和我們一起去村東？”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13號和17號。

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臂滴落，傷口處皮肉綻開。

玩家根本無法和污染源相抗衡。

這工藝未免做得太好，撬了半天，連絲縫都沒撬開。

他沒有觀眾們那么復雜的心理活動，只是悄悄訝異了一下。告解廳的鑰匙不見了，這件事玩家們昨天就已經發現了。雖然聽不太明白這“圣嬰”、“圣子”之類的奇怪詞匯。

“搞快點，別磨嘰了。”旁邊另一個棺材里的老爺子有點不耐煩了，敲著棺材板吩咐道。幾道目光頓時如探照燈般齊聚到了秦非的臉上，無論觀眾還是玩家，此時此刻內心都不約而同的涌現出了同樣的想法：

D級玩家若是在生活區租住獨棟別墅，可以隨行攜帶一個不限等級的玩家進入，秦非現在積分多得是，大可以肆意揮霍，蕭霄因此跟著秦非享了一把福。

雖然秦非十分善于演講，但口說無憑不能讓修女信服。

那掛墜依舊空空如也。因為原本的直播畫質就已經很不錯了。

手迅速抽離，見秦非不咳了，手懸停在半空中愣了幾秒，然后慢慢放了下來，落在秦非的背上。沉重的鞋跟叩擊地板，在大門打開以前，秦非已經聽出，來人是修女黛拉。

告解廳的鑰匙不見了，這件事玩家們昨天就已經發現了。也太缺德了吧。與找出鬼相對應的，自然就是保護鬼——甚至是扮演鬼、成為鬼。

一下、一下、一下……可無論他怎樣努力，就是無法將那箱子撼動分毫。“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

可他又是為什么？

秦非斟酌了一下詞匯：“cosplay愛好者？”

村長愣愣的點了點頭：“ 啊, 沒錯……確實算是吧。”那雙眼睛里實在看不出絲毫撒謊的痕跡。在湊到貓眼上之前，他就將自己進副本前從系統商城兌換出來的一把折疊小刀握在了手心。

“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問這個，不怕他們都……”

撒旦的身周縈繞起一層黑色煙霧，像是龍卷風一樣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個漩渦。原來是這樣，眾人恍然。

沒有哪個人會喜歡看這種場面，還一看就是幾十遍。秦非笑笑：“告解廳又名懺悔室，信徒們走進這里，向神職人員述說自己犯的罪，祈求主的赦免與寬恕。”

……

可目前為止，除了秦非，修女還沒給其他人什么好臉色看過。

“……”

蕭霄來找秦非，倒也不是想要拖個人和他一起下水，或是咬死了一定要抱牢秦非這條大腿。

之前在副本中一直對老玩家們表現出的信賴甚至是攀附的新手們，這次天黑外出，居然沒有一個人試圖向他們遞出橄欖枝。“你喊我們過來有什么事？”

……秦非恨鐵不成鋼：“那你出去干什么。”

沉默蔓延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