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本人的確從沒有進行過“傳教”這種圣潔而又有意義的事情,但他知道有人做過。一石激起千層浪,形容的大概就是此情此景了。說那句話的肯定不是沒腦子的普通玩家。
青年的目光從一行行夸贊中掃過。
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過一趟蕭霄的臥室,他的床底下和鏡子的確都不見絲毫異常,整個房間和他犯傻時候的腦子一樣空空蕩蕩。照這種趨勢提升下去,百分之一百的npc好感度能夠給玩家帶來什么?秦非詫異地眨眨眼:“下午還有人出去過?”
還是最靠前、最中間的位置,絕佳的觀影角度。那人正吵在興頭上,沒有留意這邊,蕭霄于是悄悄跟秦非八卦起來:看來,守陰村的村民也沒有把那兩個已經失去神智的玩家算在祭品的人數里。
“怎、怎么了……?”宋天小心翼翼地詢問。說著,秦非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墻面。秦非在心里暗罵一聲,不要命般地繼續向前跑。
擺爛得這么徹底?昏暗的光線使得這里顯得格外陰森,廊道狹長而幽寂,祠堂的內部結構復雜,分岔路數之不盡,過道與過道錯綜地盤亙在一起,像一張張黏膩的蛛網。
刀疤想弄秦非已經很久了。不知過了多久。
兩人一路向前,來到了那間醫務室。然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還在后面。距離十二點已經只剩三分鐘,大家都在紛紛往棺材里鉆,沒人再將時間浪費在和華奇偉搶位置上,因此他竟然真的就那么安然地占據了那里。
可惜,歪打正著拿到任務的人是宋天。他這是…莫名其妙被一個小寵物纏上了?
有人不明就里地發問:“為什么?”然后,就這樣算了嗎?秦非攤手:“我也不清楚。”
假如沒有秦非第一個嘗試,他們是斷然不敢輕舉妄動的。
……“神就照著自己的形象造人,乃是照著他的形象造男造女?!彪m然同屬于被揭了老底的紅方,秦非的心情卻并不像大多數紅方玩家那樣差。
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棟很普通的鄉村民宅,帶有地域特點的木質結構房屋與村中別戶人家并無不同,屋里凌亂地堆放著各種雜物,將角角落落都塞得滿滿當當,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
彈幕里的觀眾已經快要急瘋了。村民告訴程松,前幾年祭祀開始前,也有游客在村中亂竄,甚至想要找他打聽離開村子的辦法。接著它如法炮制,將這個npc也吞進了肚里。
沒等秦非回答,她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個13號也沒在規定時間前完成任務,他不也沒事嗎?”窗戶在房間的右手邊,床的對面是和11號玩家的臥室共用的墻壁,這上面顯然不可能再有一扇窗戶了。
華奇偉的表情扭曲起來,距離午夜只有最后十五分鐘?!澳銈兛梢噪S便逛,村里的祠堂并不禁止外人進入?!贝彘L咬重了“外人”兩字的讀音,而后話鋒一轉,“來到守陰村旅游的都是我們的貴客,當然想去哪里都可以?!?/p>
徹底瘋狂??!“唉,還以為是什么好苗子,結果就這?”床上鋪著整齊的絨被,秦非掀開被子,卻在靠近床鋪時一不小心踢到了什么東西。
談永還記得他試圖同程松攀談時,對方表面冷峻的表情底下,那淡漠而又充滿不屑的神情。又或許是想說些別的。徐陽舒知道手的主人是那個叫做秦非的游客,但一瞬間, 他依舊難以自抑地在腦內幻想出了各種經典的恐怖橋段。
這威脅看起來比扣分還要糟糕的樣子。憑什么?
秦非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翳。他們不得不開始尋找一些外來人的幫助。鬼火每一步都走得心驚肉跳。
雖然這樣說未免有些太過極端。
說著太陰森的目光掃過眾人,那眼神中簡直寫了一行字:沒事千萬別找我,有事也別找。頭頂響起系統尖銳的提示聲:
房間的貓眼是單向的,這一點秦非下午時就已經確認過。來呀!這一幕直接震撼了所有人。
可惜他的五官底子在那里,這模樣實在算不上好看,秦非身上那種溫潤恬淡的氣質他是半點也沒模仿出來,看著反倒有幾分猥瑣。秦非推開門的那一瞬間,院內的十余雙眼睛瞬間齊刷刷看了過來。
餐前禱告這件事,蕭霄屬實是完全沒想起來。剩下三人一個先上,另外兩個提前埋伏好偷襲。“真的,這戶人家奇怪死了,這對父母應該都是鬼吧?”
那個和蘭姆有著相同外表,眉宇間卻滿是冷漠孤僻的孩子,無疑正是秦非在副本中見過的24號圣嬰。“而且,大佬剛不是說了嗎,程松他倆今天下午一直待在祠堂。如果祠堂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應該會露出馬腳來?!?/p>
走到幼兒園門口時,所有人都已經渾身是汗。
否則就憑每次在副本中被追殺都夠他喝一壺。棺材里面太黑,秦非什么也看不見,但脖頸后方不斷有涼颼颼的風吹拂而來。
直到夜晚的鐘聲敲響7次,秦非依舊沒能徹底搞明白撒旦抽了什么瘋。不是僵尸沒有聽到鈴鐺聲的那種不能動。但正是這份正常,反倒讓秦非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謹慎。
【玩家屬性面板】“嘿嘿,你們都不怕的嗎……膽子真大哈?!彼嗣竽X勺。
作者感言
“是不是只要來過就好了?那什么用樹枝拍打自己不過是個幌子?!绷謽I推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