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幅圖中不再出現完整的人,而是一個橢圓形的截面。這個消息并不讓人感到愉悅,反而讓人心情更加沉重。假如真要淘汰,首先被淘汰掉的,絕對不會是那些經驗豐富、實力強勁的高階玩家。
過了不知多久,深坑側方所對的某個石洞中,有紛雜凌亂的腳步與人聲傳來。假如要過去的話……
玩家們吃過午飯,留下輪流值崗的人,其余人回到帳篷中睡了一覺。
玩家討好了半天,一點好處也沒得到。
其實副本內現存的玩家,應該不止十九個人,但或許是被社區里的怪物纏住了,還有少量玩家并未出現在這里。難道今晚注定是個平安夜嗎。閾空間有著自己的規則:第一批人進來后關閉房門,房間滿意后打開房門。
短短十分鐘,蝴蝶的隊伍已經在這條路上來回兩趟了。江同沒太放在心上,怪物正將兩人包圍,他滿心都是“不知道還能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這個念頭,原本細致的頭腦也變得混沌起來。狼人社區,實在和好聽搭不上邊。
那么紅房子和紅色的門,就是最最表層的線索。“哈——哈!”他撅著屁股爬到角落,捂著腹部大口喘氣。
烏蒙盤腿坐在地上,一邊擦他的刀一邊疑惑道:“他們怎么忽然打起啞謎來了,我都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和余阿婆的銅鏡一樣,這枚戒指同樣是一個空間鑰匙。
谷梁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秦非。雖然頂著一張清俊精致的好人臉,看起來卻像個十足的反派。“只要我收斂好自己的氣息,即使系統意識到我的存在,也不會將我與污染源聯系起來。”
下一刻,就在秦非的四面八方,數不清的鬼怪憑空出現!靈體雙目灼灼地凝視著秦非的手。
他急忙上前將人翻過來,對方慘白的臉上留下一道鼻血,順著臉頰滴落在雪地里。
嘖,真變態啊。刁明不信,可他也沒法硬搶,搶也搶不過。余阿婆這個NPC,在副本設計中,本來就是不該和玩家產生太多接觸的。
可或許今天注定是個讓彌羊失望的日子。他似乎和其中幾人認識,聽見老虎的聲音,人群中有人主動疏通開一條路,讓老虎能夠領著秦非他們進來。身后傳來一陣溫熱的氣息,人類的吐息噴灑在秦非耳后的皮膚上。
他不動聲色地將手挪到通風井的網欄邊緣,準備在船工拉開柜門的一瞬間跳下去,幫秦非拖延一點時間。
她先是看了看剛才和刺頭吵架的那個蠢貨,又看了看柳驚。秦·小淘氣·非:“……”夏季晝長夜短,白天來得很早,雖然現在還不到清晨5點,可頭頂的天色卻已漸漸由漆黑轉為墨藍。
其實還是有一些不同,但寫上三個樣式差不多的數字以后,遠遠看去,的確能混淆幾分視聽。越來越近!B級直播大廳中,拍大腿的聲音此起彼伏。
雖然彌羊頭暈腦脹,可在離開副本后的這三天里,秦非卻度過得十分愉快。
到底誰是真正的小秦?——說不定就藏在任務提到的那個“指引之地”。秦非掀起眼簾望向眾人,唇畔掛著溫柔和善的笑,目光清澈見底。
“不需要這么——大費周章。”
彌羊瞠目結舌地看著秦非:“又是你干的?”
秦非又想起在孔思明手機中看到的那張照片。寧愿將自己的皮膚生生剖開,也不放過一條漏網之魚。
到時候秦非一定會裝作很遺憾的樣子對他說:哎呀,我早就勸過你了, 可你偏偏不聽。
他的視線不受控制地飄向對面那人的脖子,脖子上,有著一道十分顯眼的痕跡,像是被人猛然一刀截斷,復又重新拼接上去的一般。就在三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時,突然看見老保安又一次趕了過來,樓門被打開,秦非和彌羊從里面走了出來。一只有力的手自后往前,將秦非向懷中壓按,指腹微涼。
其中一個站出來說:“那個……”丁立微張口想要提醒秦非,別隨便碰NPC,就算他現在看起來不太清醒也不妨礙他發怒,指引NPC可不是好惹的。不過轉念一想,若這真是純粹的猜拳游戲,擁有預知能力的老鼠會成為他們百分百取勝的唯一希望。
看來這招暫時行不通了。呲呲啦啦的聲音從水下傳來,蕭霄的定身符時限還沒到,可或許是因為實在太過痛苦,老虎四人竟在水中瘋狂撲打掙扎了起來。
秦非輕輕叩了叩戒面,戒指中沒再傳來新的動靜,他半瞇起眼望向天空。聽起來是一項十分艱難的極限運動,可對玩家來說,并非不可為之事。
聞人隊長一臉郁悶。伸長脖子看另外兩位A級玩家的光幕。……
這問題還挺驚悚的。
剛還說你是個善良的人,原來是我們話說太早!秦非用一種故作單純的語氣,十分做作地說道。
“yue……你們看那邊,光幕邊上,絞肉機出來的那個傳送帶,那一坨一坨粉紅色的,不會就是……yue……”
作者感言
“也不能這么說,好吧,我老婆那么漂亮的臉我都沒摸過,怎么能讓這個老色鬼沾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