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先前到過的另外兩個垃圾站, 中心廣場里的這個明顯要干凈許多。水槽在靠近后廚門口的位置,林業蹲在這里洗東西,萬一等會兒老板娘突然睡醒走進來,他也能攔一下路,讓秦非有應對的時間。那個見鬼的好感度在他身體里肆無忌憚地作祟,先前隔了一層NPC的視角,都讓彌羊難以抵抗, 如今秦非活生生出現在彌羊面前,彌羊驚恐地發現, 他竟然有一種沖動, 遏制不住地想要湊上去狠狠親秦非一口。
然后,他將手指送到鼻尖前,聞了聞指尖上的氣味,好像想將秦非衣服上的味道銘刻在心里。男人冷硬的面孔上露出還算和煦的表情,對秦非道:
“別忘了,豬人在離開前提醒過我們,在這艘船上,我們需要牢記一條原則。”前進的隊伍發生了小幅度的騷亂,蕭霄趴在管道口中,睜大眼睛向下看,緊張到心臟快要從口腔中跳出來。青年閉了閉眼,又睜開,眉頭不由自主地皺起。
秦非望向身下那四四方方的金屬物體,瞳孔驟然緊縮。可污染源又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如果攀巖不難的話,困難只怕會在他們正式進入峽谷之后才爆發。
秦非都有些受寵若驚了,他們兩人天賦技能疊加后的產物竟如斯恐怖,能夠令彌羊的角色扮演到位到此等地步。兩道交疊的油漆,在石膏雕塑原本潔白無瑕的臉上形成了一個異常醒目的紅色大叉。“看。”烏蒙在帳篷后面停下。
有人看見薛驚奇回來,立馬快步跑來告狀。“小秦呢?”
秦非站在懸崖邊向下望。
而所謂的游戲區和彩球,只不過是副本給予玩家的障眼法。
聞人黎明眼疾手快地將冰洞堵住。越來越近。如今受到鬼火影響,林業也跟著不由自主地想:
蕭霄和林業好奇心爆炸,盯了那冊子好半天。現在薛驚奇帶的人,恐怕都已經經歷了一輪篩選,和他是同一邊的。
“用得著你替我老婆著急嗎。”
段南憂心忡忡。
可現在身邊還有一堆其他的人。他大爺的。他從隨身空間中拿出一個黑漆漆的東西,又取出之前在營地中收起來的登山包,在里面悶頭翻找著。
伸展而出的枝椏劃傷了聞人黎明的臉,溫熱的鮮血順著臉頰滑向頸側,他卻恍然未覺。在那幾道身影越來越清晰之前, 玩家們心中已然飛速掠過了數個不太美妙的猜想。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們以90度的標準姿勢猛地一鞠躬,然后一句話也不說,又跌跌撞撞地走遠了。
不過這道具也有缺陷。黎明小隊昨天晚上就意識到刁明出問題了。
想到祝宴,應或忍不住撓了撓頭:“要不我們別管其他玩家了?”
王明明的媽媽:“但我們沒同意。”刺頭半點都沒被那玩家繞進去。一旁貓咪的三名隊友見狀,也當機立斷地動了手。
“前面,絞…機……”“你想拉我們去哪個房間?”他這才問道。公主殿下深諳話題轉移大法, 不動聲色地對阿惠示意。
他高舉雙手相互拍擊,發出脆響,以和昨日初見時如出一轍的熱情與興高采烈,指揮著玩家們魚貫走出了圈欄艙。一行人重新回到墻角坐下。
豬人離去的背影形色匆匆,他似乎還有其他要緊的事要忙。蝴蝶想要從聲音辨別眼前之人身份的計劃,已然行不通了。
鬼火:“沒有了???”只要被他盯上的案子,沒有他做不成的。這一路走來,除了周圍實在黑了點,讓人心慌以外,其他一切都很順利。
“急死我了,急死我了!急急急急我是急急國王!”
不只是秦非, 彌羊他們也都覺察到了刁明的異狀。玩家們要想知道前兩天究竟發生了什么,必須想辦法找到別的NPC才行。明明是炎炎盛夏,在場所有玩家卻都覺得后頸一涼。
林業有點懵:“老板?哪里來的老板?”彌羊:“???”
邀請賽。秦非已經徹底習慣彌羊這副怪樣子,不以為意地搖了搖頭:“沒事。”彌羊將書冊從頭翻到尾,再從尾翻到頭,然后意興闌珊的丟到了一邊。
不愧是半只腳踏路高階的C級副本,果然危機重重,玩家連指引NPC都不一定能有命見到。祂的眼神在閃避。
林業站在秦非身后,有那么一個瞬間,他似乎在秦非的后頸處看到了一閃而逝的黑色紋路,像是枝葉,又像是藤蔓。“別想那么多,我們先去找找吧。”青年神色淡淡,邁步向黑暗道路深處走去。
腦海中那千絲萬縷糾纏在一起的念頭,似乎在瞬間集體銷聲匿跡。實在是個壞消息
聽見趙剛的罵聲,秦非很奇怪地低頭看了眼手里的罐頭。
背后的人沒有回答,秦非扭過頭,和他四目相對。面板右下方,天賦技能一欄正不斷閃爍著危險的紅光。“怎么回事?!”爬的比較慢所以還在上面的丁立和段南心驚膽戰。
作者感言
社區里的怪物就像夜間被燈光吸引的蛾蚋,前仆后繼地涌向活動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