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能成功將那個薄弱的靈魂吞噬。根據右邊僵尸剛才給過的提示,秦非下意識便準備順著樓梯向二樓走去。高階靈體幾乎都能夠猜到之后的發展會是怎樣的了。
后腦勺重重磕在墻上,強烈的痛感終于令npc緩過神來。
可他又是為什么?
幾個老玩家都在原地干坐著,秦非原本正在仰著臉欣賞頭頂的月光,余光掃過不遠處的人群,卻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11號似乎有臆想癥, 時不時就會說幾句胡話。
【旅社大巴司機:好感度——(不可攻略)】他說:“那個人在14號死后,把她的尸體拖回了臥室里。”發展到后來,走在路上看見對方的人,都恨不得轉頭呸一口。
可能那人卻不搭理,像是完全沒有聽見外面的聲音一般。蕭霄瞠目結舌。
靈體直接傻眼。秦非點點頭。
……鬼火搓搓手,剛想把方才薛驚奇的推論告訴秦非,面前穿著校服的青年卻比他更先一步開了口。
NPC生氣了。在今后的每一次直播中,只要有機會,他都必須要盡可能地去接觸那個世界的污染源。這樣看直播就很不刺激,再加上F級世界的副本大多數簡單,主播又菜,因此平日里根本沒什么高階靈體會來。
“反正就是要拍馬屁,反向拍馬屁也是拍馬屁。”
什么情況?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播間的觀眾們給出了兩種截然相反的反應。
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秦非輕描淡寫,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說出口的是什么驚人之語:“因為,我已經從里面出來過一次了。”男人小心翼翼地伸手接過那顆蘋果。
算了吧,誰還不知道你啊!
兩個人守在了隊尾,兩個人守在門前,其他幾人則進入大廳內部,分散在柜臺和排行榜前。
王明明的爸爸:“你先出門玩一會兒吧,門口有零錢,下去吃點早餐。”玩家們不約而同地頓住腳步,盯著那紅色的紙錢串觀察起來。說話間,旁邊的觀眾散開了一些。
否則,就鬼火這個傻兮兮的樣子,估計夠他把接下去兩天的KPI都給填完。一個動不動就被刺激的暴跳如雷的家伙,還能蠱惑得了誰呢?
昨晚蕭霄還嘲笑他,說他一個大男人,簡直像個林黛玉。
不是僵尸沒有聽到鈴鐺聲的那種不能動。鬼火愣怔著低聲道。不知為何,他對身邊的玩家們似乎存在著一股懼意,看向眾人時時就像看見了什么洪水猛獸, 仿佛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被咬死吃了似的。
他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震顫,好像羽翼輕盈的蝴蝶振翅翻飛。“腦子轉的好快!他怎么想到的!”
秦非不動聲色地將眼皮掀開一條縫,看見修女望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憎惡。“我一想到他們還呼吸著回廊中自由的空氣,就覺得我辜負了主對我的信任!”青年的舌尖輕輕擦過上顎,語調輕快優雅。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個收拾一個打掃,很快將一地碎片撿得干干凈凈。幾次嘗試依舊無果后,他只能無奈地選擇放棄。
點單、備餐、收錢。他怕引起眾怒,而且若是他執意如此,未免顯得過分心虛了。華奇偉飛速開口:“是一個穿著一身明黃色布袍的中年男人,手里拿著一個很像佛塵的東西。”
6號雖然正在追著10號跑,但毫無疑問,他最想要的就是積分。
秦非在進入囚室后,在不到兩米的距離中接連踢到了兩次異物。第二種嘛……沒有感受到絲毫阻力,棺蓋被順利推開。
孫守義見狀忙跟上前幫忙。
三途臉色慘白,她的聲音比平素尖銳了些,但聲調依舊冷靜而嚴肅:“哭什么喪,我還沒死!”一切都與眾人下車時的模樣分毫不差。這人也太狂躁了!
青年像是完全沒聽見身后屋子里巨大的動靜,輕描淡寫地向前走去:“走吧,去祠堂。”“別裝了。”青年斜倚在掀開的棺木前,眼神中似笑非笑,他一手撐在棺壁上,將棺木內那人的神色盡覽。
秦非在副本里并不是沒有嘗試過命令鬼嬰做事,但他說出口的話,十次里面有八次鬼嬰都會置之不理。小凌該不會是出于個人情緒,才對小秦盲目信任的吧?一直到今天,其他玩家出現時他才醒過來。
秦非的心跳開始加速,垂落在身側的指尖傳來輕微熱意,呼吸急促, 血脈翻涌。
秦非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這個人的腦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但不得不說,秦非提出的的確已經是最優解了。
作者感言
其實他完全沒摸清狀況, 但他全身的肢體動作都在給秦非打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