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嬰連發(fā)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就被剝皮、放血,以極盡殘忍的方式埋進(jìn)了亂葬崗的正中央。
秦非:“……”秦非眉眼彎彎,說出的話卻十分大逆不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啦。”
蕭霄懵了,而0號自己看著蕭霄的反應(yīng),也有點懵。程松不知在和刀疤講些什么,兩人從離開義莊以后就一直并肩走在隊伍最后排。“你好,王明明,我想請教你一下,請問這個小區(qū)里最近有什么怪事發(fā)生嗎?”
直到他眼睜睜看著那六人走入廂房,房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鬼火提出的問題,也是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想要問的。
蝴蝶點了點頭。走廊上明面雖然只有14號一個人,但實際上,秦非知道,有不少人都正和他一樣,透過那道薄薄的門扇冷眼旁觀。秦非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在鬼火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遲鈍表情中,那扇間隔著生與死的大門緩緩打開了。
也曾為了找到一個善于隱藏的玩家,收買了那人最親近的隊友,從而將他引出。秦非抿唇,對蕭霄笑了一下。
或許已經(jīng)太久太久沒有人叫過“羅德尼”這個名字,0號囚徒在秦非說出這句話后,十分明顯地晃了晃神。他實在想不通,他和10號同時沖過0號囚徒的面前,怎么0號偏偏就盯上了自己??
蕭霄愣了一下,正色向秦非望去。秦非幾乎一眼便斷定,這就是他們要找的地方。玩家只需要拿著這本筆記走進(jìn)告解廳,完全可以在三分鐘之內(nèi),將自己的積分拉高到一個不敗之地。
于秦非而言,“興奮”無疑是一種失落已久的感受,久遠(yuǎn)得甚至有些許陌生了,血管中流淌的液體仿佛正在汩汩翻涌,冒著細(xì)小而灼熱的泡泡,刺激著秦非的每一寸神經(jīng)末梢。“怎么回事?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快放開我,快放開我!”他們迷茫地望向光幕,眼前的畫面清晰,將房間的角角落落都展現(xiàn)得纖毫畢現(xiàn)。
很可惜,休息的計劃最終還是沒能成功落實。說著他一攤手,神情坦蕩到甚至有點無賴了:“弄壞東西是血修女,又不是我,你們這樣看著我干嘛。”
玩家們在前期收集線索時,雖然無法完整地破解整個副本的背景,但總的來說,也都是遵循著同一個方向。發(fā)現(xiàn)秦非想要亂動,手在一瞬間變得不悅,細(xì)長的五指用力一握,試圖將秦非的頭固定在原地。秦非試了手中所有的鑰匙,仍舊打不開,便也只能作罷。
所以能不弄出來最好還是別弄出來的為好。昨晚蕭霄還嘲笑他,說他一個大男人,簡直像個林黛玉。他打開彈幕看了一下,眼前劃過一水的“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啦”。
“你、你你……”他被驚得有些失語。蕭霄想看又不敢看,縮在簾子后面向外偷瞄。
“只有我能夠佑護(hù)你們的安全,將你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
生怕這個好運的新人又觸發(fā)什么新任務(wù),方才還各個臉上寫滿猶豫的玩家們,驟然蜂擁而上。
秦非以前見過的修女穿的都是黑色的衣服,眼前這幾個卻不然。秦非只需要再往右邊走一段路,找到生門對應(yīng)位置的那個祠堂大門,想必就可以逃離這個幻境。
他伸手指了指蕭霄的大腿。大抵是秦非所表現(xiàn)出的樣子實在太過可靠,導(dǎo)游遲疑了幾秒,竟真的從后背的巨大旅行包中取出了一個盒子:“這是旅社和守陰村的合作材料,你幫我送到村長那里去吧。”不要靠近墻壁。
沒有辦法,技不如人。要不是年紀(jì)輕,這樣掉下來高低得摔斷兩根肋骨。
“在他死后他的罪惡。也會消解,仁慈的天主會原諒他的。”
不過,雖然蕭霄覺得秦非說的很鬼扯,內(nèi)心深處卻依舊莫名其妙地信服了。他向那個高大的身影走了幾步。
少年膚色蒼白, 淺灰色的眸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驚懼,柔軟的睫毛輕輕震顫著,在臉頰上投落一排密密的陰影。反正,秦非總會憑借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在副本里混得如魚得水。實在是有點……辣眼睛。
草!秦非在現(xiàn)實世界中的肺一直不怎么好,無論是花粉,灰塵還是冷空氣,都能夠讓他咳得驚天動地。
既然程松是獵頭玩家,直播經(jīng)驗肯定比其他所有人都要豐富,有程松這樣一個玩家做隊友,表面來看的確不錯,但,萬一他起了什么歪心思……是一個八卦圖。
無論秦非是出于什么原因出手,既然他已經(jīng)殺了人,和他們之間的競爭就從這一刻正式開始了。青年的目光溫醇和善,語調(diào)卻漫不經(jīng)心。
他不想死!他不想死啊!將那張總是圣潔如天使般的英俊面龐,也由此而被暈染得猶如鬼魅。
下一秒,鬼女臉色驀地一僵。
秦非十分難得的有了一種完全捉摸不透對面人想法的感覺。
最終還是程松發(fā)了話,他示意刀疤上前:“你去看一眼。”*低頭看看自己一個月前還只會握筆,連菜刀都拿不穩(wěn)的手腕,少年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挫敗感。
黑暗中,的確傳來了陣陣腳步聲。濃重的眩暈洶涌著席卷而來,秦非的眼前瞬間模糊一片。
80%的迷惑值,足夠讓玩家的大腦自動自發(fā)地將一切不合理因素判定為合理。“號怎么賣?”他早已頭腦不清地將人得罪完了。
作者感言
“蘭姆病了,正在接受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