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擠上前去，林業緊隨其后。“這里看起來不太好出去，要不咱們再往前走走？”獾詢問道。

昨晚有四個人死在二樓，彌羊他們在絞肉機房里留下了好幾把商城匕首，以及秦非自己，也把那個船工嚇得團團轉。

“這這這這……”聞人黎明直接驚成了結巴。

秦非抬手，示意他放輕松。

丁立和阿惠他們同樣沒有猶豫多久。這并不是一個多么富有柔情蜜意的親吻，準確來說，似乎更像是充斥著原始欲望的啃噬。

二者間基本上是顧客和服務員的關系，豬人表現得舔一點也是理所應當。海底深處，傳來無聲的呼喚。“加奶，不要糖，謝謝。”

這不禁令柳驚十分感動。幾分鐘后，雕塑下方的紅色蠟燭自動熄滅。“哥們兒你還記不記得，你兩分鐘前還覺得里面這兄弟聽不見你說話呢，現在你怎么能聽見外面人的聲音了啊哈哈哈哈！！”

數名玩家正徘徊在淡紅色的房門邊。

一人一鬼通力協作，勉強能夠在雪怪的圍攻中殺出一片生存空間，時不時還能幫丁立他們補一下悶棍。

鏡中的女人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眼中滿是紅血絲。

“主播已經贏了啊，不用擔心了。”谷梁因此懷疑，黎明小隊已經被小秦策反。

秦非重新閉上眼。雙馬尾遲疑片刻，低聲開口，“要不咱們挑一個人出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二層三層，顯然是專屬于那些擁有尊貴身份的NPC們的領地。

“呸呸，樓上的，我隔著兩個直播間都能聽見你的算盤聲。”林業頭上的冷汗原本就沒收回去過，現在更是如雨般沿著臉頰往下滑落。

秦非加快速度，向前躍進了兩個身位，在身后鬼怪反應過來之前，扭轉手中祭壇的蓋口。

最靠前的那人頭上頂著灰色的蜥蜴頭套，三步并作兩步走向門內。

活動中心的綠色光圈未變，但在稍遠一些的地方，一個新的黃色光圈正在逐漸形成。直到兩人同時沖到路口，他終于在黑暗中看清了秦非背后數目驚人的鬼。

那冰冷的視線比夜色更加陰黯，手中的兩把巨斧在角度變換間不斷折射出寒光。——實在是很熟悉。四周依舊漆黑一片。

“你剛才所看到的，就是我的其中一塊靈魂碎片。”但丁立有點不放心，跑過來給段南搭手，兩人一左一右把岑叁鴉從地上拉了起來。可游戲房都已經消失了。

但就是這樣一個游戲，竟然接連殺死了三個玩家。林業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吃過了，吃過了，今天早上我們去喝了羊肉湯。”漫天飛舞的灰色雪片將視野模糊成一團。

秦非微瞇起眼，下壓的睫毛在臉上投落一排陰影：“我們必須過去。”我說的都是真的。

正如秦非所想的那樣，污染源不能直接離開。

原本應該平整的表面上鼓著大大小小的空包，將上面的文字拉扯得嚴重變形，輕輕一碰，立即有鐵皮碎屑撲簌簌地落下來。林業點頭：“我們三個都是來報名巡邏隊的。”玩家討好了半天，一點好處也沒得到。

彌羊眼睛一亮。和所有普通的垃圾回收站一樣，這一間屋子里同樣十分空曠，屋里沒有做額外的隔斷，一捆捆廢舊的紙殼打包好，沿墻邊堆放著。

“這支小隊全員都是攻擊系玩家，因此雖然沒有A級玩家做領隊，但在固定隊中還是小有名氣。”

這怪物的身體里竟然是一大片空腔。秦非詫異地回頭望，這才發現，原來刁明也沒有跟著黎明小隊一起進村，而是一個人坐在村口的石頭臺階上。秦非身旁，應或正在擦腦門上的汗，副本里實在太冷，汗留在頭上頭會結成冰殼。

那是個低階玩家，在羊肉粉店里茍了大半天以后才敢出去，發現其他玩家全都拿到了旅客身份以后，半點沒有感到欣喜，反而被嚇了個半死。速度實在太快。“之前我看過的那兩次雪山本，一個死者直接被生者弄死了，另一個武力值比較高逃脫了，但是他一個人在雪山里游蕩又沒有裝備，很快也迷路凍死了。”

“你可以控制別的僵尸？”秦非伸手指指旁邊的雪怪，“你也可以控制這些雪怪？”

那四名玩家臉色又是一變。崖壁上情形也不遑多讓。

秦非：“聞人黎明可以為了我去死。”

或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