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清亮好聽的男音從木質箱壁內側響起。“他們有些人偷偷用面包車和板車搬運尸體,假裝自己是正統的趕尸匠,而更多的人則連面子都懶得做全。”
“不要。”凌娜接過孫守義手中的蠟燭,向前一步。想起F級生活區內的房屋質量,蕭霄直接一個激靈。
“太恐怖了!狗逼系統你是懂運鏡的,我正在全神貫注的盯著主播的漂亮臉蛋看,你突然放那么大一張丑臉,比他媽見鬼還嚇人。”
撒旦迷惑地皺起眉頭。
看來醫生很清楚表里世界的翻轉。
新人進副本時身上的武器都會被系統清洗,刀子這類器械是絕對不可能帶進來的,因此刀疤拿出的匕首只會是系統生成的天賦武器。休息室和餐廳一共就那么丁點兒大,能翻的地方早在下午就被翻過一遍了。事實上, 他在祠堂里并沒有什么新的發現。
“村長!!”那村民說話時嗓音尖銳,甚至有些凄厲,“那六個祭尸!那六個祭尸——”鬼女只是要求他們將村祭要用到的這六具尸體毀掉,卻并沒有說該怎樣毀掉。
神父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唇畔漾起一顆小小的、甜蜜的梨渦。
倒是秦非,因此而收獲了一條新的情報。這間房里的擺設和它的外觀一樣,都已經十分陳舊了,那些夜間村中隨處可見的石質神像在屋里并沒有出現,地上散落著一些水果玉米之類的食物,也不知扔在那里多久,全都干癟得不成樣子。
身后,蕭霄的驚呼已經解釋了一切:“我淦,他怎么朝著咱倆過來了???”青年豎起一根手指,在面前左右搖了搖:“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
他們若是將這兩個瘋狂電鋸人引了上去,那些玩家們會不會氣到直接把他們殺掉啊?!沒有!幾道目光頓時如探照燈般齊聚到了秦非的臉上,無論觀眾還是玩家,此時此刻內心都不約而同的涌現出了同樣的想法:
“怎么跑了??誰能告訴我他怎么跑這么快?”咸中帶鮮,口感醇厚。
走廊兩側的墻面像是被火焰燒灼的蠟燭一般融化,陣陣鮮紅粘稠的血液如同巖漿般, 從血修女的腳下向四處蔓延。休息室和餐廳一共就那么丁點兒大,能翻的地方早在下午就被翻過一遍了。總比去偷內褲要好得多得多。
蕭霄還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被2號的口水噴了一臉,也沒什么反應。
“老婆這個副本這么恐怖你怕不怕呀老婆!”他只有找人。
而這還遠遠算不了什么,更倒霉的還在后頭。
非常可惜,他的希望落空了。看似雜亂的祠堂其實暗藏著秘密,祠堂內部的一切格局被拆開后又重組,形成了一個所有中國人都十分熟悉的圖案。
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鬼女漫不經心的抬手,挑起鬢邊碎發:“是我刻意屏蔽了他的聽覺。”
狹小的告解廳中,蘭姆離神父的手越來越近。她說話時面前整片空氣都是臭的,讓人分不清是她嘴巴的味道還是懷里桶的味道。秦非大腦清醒,十分緩慢地眨了眨眼。他保持著身體不動,想要通過轉動眼珠查看到身后那東西的模樣。
不知走了多久,秦非肩上的鬼嬰突然“啊啊”地叫了起來,短短的手臂胡亂揮舞著指向前方。說完轉身離開。后果可想而知。
有人在笑,有人在哭。插隊并不是一條必死規則,所帶來的后果很可能僅僅只是掉san。一行人就此離開大巴,踏上回程的村道。
程松想過去看看,卻被人攔在了門口。薛驚奇這番話所面向的受眾并不僅僅只有宋天一人,在他說完后,活動中心內出現了短暫的幾秒鐘安靜。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
僅僅只是看一眼,便能讓人心下微悸。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依舊在客廳里,對秦非揮舞著他們沾滿鮮血的手,張開口,無聲地說著:
是蕭霄。導游口中的禮堂位于村西側,就在村口旁邊。
林業不敢細品,將嘴里的食物囫圇吞下,抬起頭對老板娘扯開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好吃極了。”
他沒有貿然開口,而是輕輕扯了扯秦非非的衣袖,附身至秦非耳邊道:
其實秦非只是在一種十分平靜的狀態下,說出了一句不帶任何情感色彩與批判意味的話,可落在談永耳中,卻毫無疑問成了嘲諷。青年瞇起眼睛,復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林業眼角一抽。
變故發生得太過突然,眾人神態茫然地望向他。欲要使人滅亡,必先使人瘋狂。只有沉重的關門回蕩在整條走廊。
“徐家老宅是一座無人居住的破舊府宅, 這樣的建筑在守陰村中并不多見,從外觀上看非常具有標志性。”高階靈體撇了撇嘴,道,“我剛才用金幣購買了前幾年的歷史直播記錄, 結果發現,徐家老宅早就被搜爛了。”沒有人看見那死狀凄慘的尸體。來到這個副本后,8號抽中的角色是一個同性戀者。
作者感言
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了一瞬,即刻便被他否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