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屁!一看又是我老婆在哄人。”秦非用食指和拇指拈著自己的“眼球”,將它舉起,半瞇眼凝視著,就像在陽光下鑒賞一顆珍珠的色澤。
關于秦非身上的奇怪之處眾說紛紜,然而討論度最高的依舊是他的天賦技能。
“再來、再來一次!”他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蕭霄被嚇了個半死。秦非干脆將兩手背到了背后。
女人和蘭姆就像是沒有覺察到屋外的異狀,流暢地移動著腳步,兩人的身形逐漸壓低。他仍舊穿著那身大家已經非常眼熟的藍白色校服外套,身上卻多了個圍裙,腳下踩著一雙膠鞋,戴著手套的手上拎著花鏟和桶。“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
走廊上的玩家被黛拉修女一一驅逐進了囚室內, 在秦非的特權光環下,三途、鬼火和蕭霄一下電棍也沒有挨,并且被特許和秦非待在了一起?!霸谶@樣下去…”蕭霄望著不遠處那如同末日潮涌般龐大的尸鬼群,神色說不出的復雜。
這些床鋪看上去都沒什么區別,大家挑選的都比較隨意,期間并沒有起任何紛爭。羅德尼臉上掛起一個神秘莫測的表情,秦非還想繼續追問,他卻又閉口不談了。卻沒想到他純純是在看別人的樂子。
他再也顧不上打滑的地面,踉踉蹌蹌徑直向前,幾乎一路小跑起來。三途:“……”所以,這個副本和別的副本不一樣。
徐陽舒十分老實地搖頭。
血腥、刺激、暴力、兇殘。他甚至還有閑心開玩笑: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說錯!鬼火抬手,將門板拍得咣咣作響。
女人終于不耐煩了:“你到底想說什么?”秦非身邊,一個看守竟率先繃不住了。要是不被卷入了這個倒霉的鬼副本,他高低也能弄個全運會冠軍來當當吧。
與此同時,秦非卻心知肚明。身體不動,頭卻隨著秦非行走的軌跡不斷扭動著。
秦非話音落下,鬼女皮笑肉不笑地望了過來。
只有蕭霄,站在秦非身旁,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老佛爺身邊大太監似的得意:
很奇怪,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生物鐘在七點準時叫醒了他??伤质菫槭裁??“你還是管好你身邊的那個吧?!绷枘然卮鸬煤敛豢蜌?。
導游的“繼續交流”,顯然要比鬼女的更有用得多。
但是名字起的這么敷衍,高低還是有點過分了吧。任務完成之后發生了什么?“所以這個NPC到底是怎么惹到他了,難道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是因為長著和他一樣的臉又不怎么帥嗎?”
所以這一整天, 這個能嚇死人的鬼小孩一直呆在秦非身邊, 而秦非還能面不改色地和其他玩家說話、探索副本, 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轉身面向眾人,雙手一攤:“看,我沒有說謊吧,這電話還是能打的?!彼欀碱^來回尋找了幾趟,始終沒有發現蕭霄的身影, 最后只得繼續向前,直道推開了這扇門。
觀眾們激烈地討論著。安安老師沒有回答, 呆愣愣地看著秦非。
她向后退了半步,回歸到老玩家的陣營當中,仿佛全然沒有覺察到背后那一道道怨懟的眼神。而一旁,秦非拿到鑰匙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告解廳的門反鎖了起來。那就是他和其他玩家之間實力的參差。
那托盤中整整齊齊碼著一疊衣服,疊成四四方方的模樣。走廊兩側的囚室安安靜靜,大多數玩家似是都睡著了,靜靜躺在骯臟凌亂的床鋪上,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修女又給他們打了什么東西。秦非離開村長辦公室,順著走廊向前方走去。
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扇銀白色的大門。饒是如此,王順依舊沒有停止進食的動作。再看,也只是浪費時間和精力而已。
他來到村長身前,神色謙遜地遞上手中的冊子:“村長你好,這是導游讓我們送來的?!?/p>
怪不得當時那幾人根本沒有多詢問他人就自顧自地出發了?!芭荆 ?
他的血液中流淌著一股興奮,那種興奮是從大腦皮層深處延展而出的, 很快遍布全身。
它的眼眶中空無一物,只有股股鮮血順著腐爛的面孔向外流,很快染濕的床單與被面,蠕動的蛆蟲從它的身體中鉆出,又扭動著身軀鉆回肉里。“他身上怎么……”蕭霄倏地瞇起眼。一連串的早一天,直接把蕭霄整個腦袋說得嗡嗡響。
他沒有抬頭,目光依舊鎖定著腳下的某一處。但若是眼前這人真的信了她的話,她的勝率可就直接升到了100%。
有錢不賺是傻蛋。不知不覺間,她似乎已經將這個和他們并不算太熟悉、甚至帶著一點點敵對意味的年輕人當做了副本中的某種風向標。
區別僅此而已。清雋的青年身姿頎長,膚色白皙,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株風中的白楊柳,看上去親和又可靠?!?
作者感言
被關注的中心從臺前的小女孩變成了瓦倫老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