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家伙的天賦技能就是精神方面的,精神免疫自然也高得可怕。其他玩家穿的都是沖鋒衣,只有刁明,因為之前在密林里弄臟了衣服,所以換成了羽絨服。
“大家看,我們的動物朋友是多么的高興啊!他們一定已經迫不及待進入身后的游戲區了!”應或一怔。“這屋子看著也不怎么危險啊,跟間休息室似的。”
“一個B級玩家帶著一大群玩家,被一個D級玩家和一個背刺的鬼耍得團團轉,薛老師這一波滑鐵盧了啊。”
秦非實在有點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什么?但這些猜測隨著那個靈體的一聲嚷嚷,全都被打破了。
這個R級副本中出現的信息讓林業十分迷惑,迄今為止,所有信息似乎都是分散開的、極小的點,沒有半點指向性,讓人無所適從。
“對了。”被蒙在鼓里的隊長裝出不經意的樣子,為自己的小隊劃拉福利,“帳篷收起后暫時由我存放,有需要時再拿出來,你們有意見嗎?”但說到底,出力的還是彌羊自己。老保安深深地看了秦非一眼,伸手指了個方向。
可秦非選擇的這間游戲房,一旦進入,就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他好像越來越痛苦了,一邊壓抑地嘶吼著,一邊雙手捂臉,在雪地里打滾。
圈欄艙外,一條狹窄低矮的走廊通向前方。聞人黎明這樣安排,是擔心刁明晚上會作妖,影響到他旁邊的人,所以刻意把它安排進黎明小隊中嚴防死守。
而應或頭頂的進度條,也終于隨之直逼100%。
如果說在場眾人現在誰最危險, 那必然就是失去了一條手臂的谷梁無疑了。
雪怪皮肉堅硬干癟,即使被利刃切割,流出的也并非血液,而是一種黑紅色腥臭無比的粘稠物。“擔心被其他人找到線索怎么辦?噢,當然是搶先一步毀滅線索!嘻嘻~”面板右下方,天賦技能一欄正不斷閃爍著危險的紅光。
但從他略顯遲疑的身形,和忽然抬起頭,左右觀察的姿態,卻都能看出來,主播似乎并不像最初時那樣輕松。每只動物都有份,這極有可能意味著,在每個玩家接過雞人遞上的罐頭的那一刻,罐頭的分配對象就已經固定了。他說著,轉身往回走。
谷梁遲疑著提議:“要不我們先看看小秦現在打算做什么?”應或聞言,面色古怪地看了秦非一眼。久到蕭霄感到空氣中的含氧量越來越稀薄,薄得他幾乎透不過氣來。
他們明明剛才從這里出去不久啊。多么靜謐而美好的畫面。
應或的注意力很快被秦非身后吸引而去,在漆黑一團的幽暗處, 有一雙眼睛,正與他四目相對。
蕭霄擠上前去,林業緊隨其后。
一片喧鬧聲中,站在活動中心一樓大廳的蝴蝶臉色越來越沉。就是包裹在繭內的蟲子尸體吧?好在,女鬼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刁明被換到距離秦非最近的位置,再也作不了什么妖,脖子剛一伸秦非就扯緊繩子,刁明被勒得舌頭都要吐出來了,只好老老實實跟著他走。還有一堆人摩拳擦掌嚷嚷著要取他狗命。
大半夜的蹲在那里哭,這用腳趾頭看都知道是個女鬼好不好!!“我也是死者陣營最初始,且唯一的成員。”“他看起來怎么一點也不緊張?”
房間正中位置擺放著一個銀色的解剖臺,解剖臺上躺了個人,雙眼緊閉臉色慘白,手腳都被繩索捆著,腰間還拴著鐵鏈。林業:“老板娘?”
秦非一邊吃飯一邊默默觀察著屋子里的狀況,角落那幾個黑色塑料袋已經消失不見,想來是爸爸媽媽趁著秦非不在家時將它們處理掉了。老天爺保佑,他這輩子都絕對不會和公主大人作對的。隨著時間流逝,那種“鏡子里藏著東西”的感覺越來越深。
既然這是寶田先生的雕塑室,那系統提示里提到的NPC,肯定也就是寶田先生本人了。
不遠處的房間里,NPC依舊坐在棋桌前。一步,兩步。在豬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 秦非很清楚地看見身旁的茉莉小姐皺了一下眉頭,并咬住了下嘴唇。
每當他沖出一扇安全通道,門下一層樓就會和之前的樓層合并在一起。——至于看不見這棟樓什么的。
并且,同樣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系統只能抽調兩名A級玩家進入副本。
玩家小心翼翼地睜開一只眼睛。“菲——誒那個誰!”他們之前一直以為,這場火災的時間應該是很久前,因為幼兒園中已經看不絲毫痕跡。
可秦非顯然并不打算再多說,悠悠然領著三個跟班離開了走廊。
其實他連究竟發生了什么都沒弄清楚,但身體對于危險已經有了先一步的反應。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美味的獵物走進樓棟內。
不過秦非沒有表現出任何嫌惡之色。彩球不能收進隨身空間里,又沒說不能收進別的地方。
作者感言
在密林這種地方,秦非若想一個人控制住七個人,幾乎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