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還真有不少事想問。
見其他玩家一臉菜色,秦非也不多做解釋,無奈地將那顆眼球塞回了自己的口袋。記憶畫面在這一刻崩壞瓦解。
秦非面色不改,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當然不是。”
明明她已經很努力了。
秦非上前半步,微笑著說出副本為他們安排的身份:“您好,我們是來村里旅游的游客。”
他又回到了蘭姆的身體里,但他仍舊操控不了這具身體。
凌娜搖搖頭,指了指身后。出于這種長久以來養成的職業習慣,秦非在面對孩子時,總會下意識地將自己放到一個保護者的角色上去。可能那人卻不搭理,像是完全沒有聽見外面的聲音一般。
秦非在心中默默道了一聲晦氣。可無論他怎樣努力,就是無法將那箱子撼動分毫。秦非連連點頭應和:“會的會的,一定一定。”
女人和蘭姆就像是沒有覺察到屋外的異狀,流暢地移動著腳步,兩人的身形逐漸壓低。一股劇烈的吸力忽然從前方大開著的門內席卷而來,四名玩家扎堆站在門口,秦非既不是位置最靠前的也不是最靠后的,可不知為何,那股吸力就是無比精準地認定了秦非。即使隔著半條街道,依舊可以聽出聲音主人震徹心扉的恐懼。
那豈不是意味著,祂對自己的來意心知肚明?
“系統?系統呢?!我要報錯,快點過來!”
理論上來說,這些符都得要蕭霄本人使用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不能退后。在冰冷渾濁的空氣中,他輕輕的、小幅度的舞動著,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一般。
但,那又怎么樣呢?“老婆老婆老婆!!老婆開彈幕了!”
最終停在了秦非的門口。
秦……老先生。1號、2號和4號,這三個被秦非懺悔過的玩家一個也沒能逃掉,每人都被扣了一分。秦非以前在網上瞎看一些冷知識時,曾經看到過一種茅山煉尸法,和這書中記載的就差不多。
“諾。”
只在看見秦非的時候他才勉強扯了扯嘴角,青黑的臉上露出一個不太標準的微笑來。
他是真的。醫生從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只煙斗點燃。“不會的。”鬼女興致缺缺,“除了‘祂’以外,這里還有另一股力量存在。”
秦非卻覺得這名字很好:“簡單直觀又好聽,怎么了嗎?”
他從不考慮得到后能否使用得趁手,也不在乎會為此得罪多少人。但呼吸和心跳依舊平穩,就連眨眼的頻率都沒有因此而改變分毫。
實在是有點……辣眼睛。秦非的視線落在最后一行字上。
斷肢,內臟,頭發。毫無疑問, 主播一定是發現了什么與通關有關的線索, 才會露出那樣鄭重其事的模樣。緊接著,如山洪爆發般的議論聲喧天而起。
皮膚在粗糲的鐵鎖下摩擦,眨眼便血肉模糊。“你們快去看10號玩家的直播視角,艸,我真是服了, 臥室都變成囚室了, 他居然還在睡。”
突然異化的14號雖然看上去十分危險,但比起外面的1號來還是要溫和得多。消息實在太多,影響他的視野。
前方擋路的石碑忽然變得格外刺眼,談永雙目赤紅,抬手想要將它推開。“歡迎來到結算空間!!”
“十二點怎么了?”蕭霄傻乎乎地發問,“該吃午飯了?”大多數人看起來都很正常,只有少數一兩個顯得不太對勁。他不敢、也發不出太大聲音,只能嘶啞著嗓音,試圖與其他棺材中的人搭話。
這是一道十分淺顯易懂的邏輯題。從他目前的表現來看,他甚至想要把那隨時可以到手的分數全部轉送給鬼火。
但細節裝的太不到位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扮演的角色,大概,是一個——”到底是誰這么可惡,被他揪出來一定要狠狠教訓一頓!鬼火摩拳擦掌。
“燒鵝。”秦非壓低聲音,用只有蕭霄能夠聽見的音量低聲道。即使被馴蛇人收入竹簍,它依舊會時刻抖著信子,瞄準時機,一口咬住馴蛇人的命脈。秦非大言不慚:
語氣中甚至還帶了一絲向往,仿佛能到這里來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不趕快下車就吃虧了似的。
作者感言
秦非不是副本中最強的,但他卻是最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