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半歪著頭,靜靜看了他半晌,而后抬手,輕輕叩響了門。秦非向布簾望去,卻在下個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片刻后,有人驚呼:“那是什么東西?!”陽光穿透玻璃落在地上,也是冰冷的。
黛拉修女的指尖輕輕蹭過秦非的面頰,冰涼的指尖在他的肌膚上游走。有玩家意識到了不對,不遠處的過道上,傳來門軸摩擦的聲音。秦非心中涌起某種一股不太美妙的預感,轉而將手探向告解廳的門。
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林業抬起頭,看見對面墻壁上的銅鏡中,自己模模糊糊的倒影。
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秦非半垂著眸坐在那里,日光將他的睫毛融化成弧度漂亮的陰影遮蓋在臉上。
這片空間與外界相隔,甚至在這個小世界中,鬼嬰可以凌駕于副本規則之上。“yue——”
小秦同學搖搖頭,臉上寫滿對程松有眼無珠的遺憾。
眾人:“……”
她急匆匆的向前走了幾步,一把抓住12號的手:
秦非:“……”緊接著她話鋒一轉,惡狠狠地道:“而你卻用它來引誘男人!這是一種多么可恥的浪費!
秦非閉著眼,透過薄薄的眼皮,他感受到一片陰影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可以看出,這些討人厭的小東西與它們在迷宮外的同類并沒有任何區別,只是最普通的爬蟲而已。片刻后,她仿佛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臉色一變:“善堂那兩個人去哪兒了?”
那些似乎想要劫掠走他身周所有氧氣的黑暗突然消散了,他重新回到了那個普普通通的不透光的房間。“秦、你、你你你……”談永頭腦發脹,耳邊此起彼伏的嘈雜聲逐漸匯聚成嗡嗡的轟鳴,他的大腦混沌一片,整個人像是被泡在一桶滾開的沸水中那般焦躁不安。
那些僥幸活下來的人,不過是被規則大發慈悲放了一馬,從規則的指縫中茍且偷生的小螞蟻罷了。
徐陽舒:卒!
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2號已經打開自己的臥室門,閃身鉆了進去。又是一聲,整個棺材似乎都一起震蕩了一下。
“誰知道他——”華奇偉看了一眼孫守義,“誰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車內廣播停止的瞬間,大巴車也隨之戛然停止。
這房間這么小,讓他躲到哪里去?祂的態度十分和緩,甚至令秦非產生了一種異常荒誕的念頭:他開始覺得他剛才的緊張是完全不必要的。對面那人不會傷害他,無論他即將做出什么。既然決定自己動手,那把他們喊過來干什么?
“就……就昨天晚上。”徐陽舒其實不太想提,滿臉不情愿,“你們都走了,留我一個人在義莊里。”“所以。”根據醫生筆記里的記錄,16到23號是蘭姆來到教堂后,受地牢中那些囚徒影響而衍生出的人格。
然而,仿佛是專門要與秦非作對一般,就在這個念頭閃過他腦海的下一秒,一道輕得幾乎聽不清的細微聲響自秦非右側耳畔傳來。
……“真的,這戶人家奇怪死了,這對父母應該都是鬼吧?”
但怎么連性別都錯亂了?“他們能在表世界的臥室鏡子里看見自己的里人格,并和它對話——除了你。”
畢竟,他自己的房間也一樣藏著見不得人的東西。
被老板娘一個眼神瞪了回去:“不行!”這些床鋪看上去都沒什么區別,大家挑選的都比較隨意,期間并沒有起任何紛爭。
秦非盯著屬性面板上的字, 神情晦暗莫名。在整個敘述的過程中,程松的神情越來越凝重。秦非不相信這個副本的解法只有單一的“相互屠殺+告密”這么簡單。
“于是拜托我代為幫忙。”秦非抬頭,直視鬼女的臉,“請問鬼女小姐,這本書在哪里?方便告知我嗎?”雖然那兩個玩家的情況十分不容樂觀,可其他神志清醒的玩家也沒好到哪里去。
反正,他們連掄著大斧頭的狂野壯漢0號囚徒都見識過了。鬼火倏地抬頭,死盯著秦非。
心理壓力實在太大,鬼火開始沒話找話:“我們要合作嗎?”而堂屋內,一道比方才的尖叫更慘烈十數倍的喊叫聲,已經順撕破空氣傳了出來。無論打輸還是打贏,最后的結果都是要死人,還十分耽誤時間,這與他的期望背道而馳。
秦非在現實世界中的肺一直不怎么好,無論是花粉,灰塵還是冷空氣,都能夠讓他咳得驚天動地。
她小小的眼珠在眼眶里轉了轉。不是林守英就好。“不會的。”鬼女興致缺缺,“除了‘祂’以外,這里還有另一股力量存在。”
“我和弟弟來的時候,恰逢林守英死后第十年。”秦非從里面上了鎖。鬼火望著蕭霄越沖越近的身影,眸中閃過一絲絕望。
作者感言
光幕中,抓錯人的黛拉修女正在內心進行著一場極限拉扯。